白逐其实并没这么想。
记忆中里原主那一世并没有这场战争,也没有这场惨烈的屠城。韩老将军和一家
人一直安安稳稳地镇守在北境。
这一世却不知为何有此变故。
但事已至此,保家卫国是每个人刻在骨子里的责任。白逐不会因为自己是个任务者,就刻意将自己,或是五个孩子置之事外。
京城之中,像箫家男儿这样主动出战的少年英才不在少数,不过一家最多出一两个庶子或次子。没有像箫家这样全体出动的。
好在离出发还有几日,白逐还有时间为五兄弟准备东西。
半月之后,一支由老将秦文忠做主帅,镖骑将军王蒙为先锋的大军从京北大营开拔。箫家兄弟拜别白逐,随军出发。
五兄弟的身上,都穿着白逐特意为他们准备的护身软甲,那是白逐用防弹衣亲手给他们改制的,防一般刀剑是够了。
还有一些特制的伤药和食物,每人都装了满满一个大包袱。
站在城墙之上,望着旌旗招展、渐渐远去的大军,白逐心里一阵空落落的。
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。
她自认对这五个娃并没投入什么感情,她都尚且如此,难以想象那些将真正的亲生骨肉送上战场的母亲,此时此刻是何等心情。
这一刻,在家与国,生与死的面前,白逐对某些事有了新的的感悟。
。。。
这一年,将士们在边境殊死拼杀。
大燕内部则暗流涌动,然而最终又被铁腕平息。年关将至之时,皇帝去世,太子继位。
大燕的政权总算重新稳定了下来。
其间白逐隐匿形迹,偷偷去了边关几次。
空间这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。
白逐命陈三虎暗地调查那些无良商人囤积的粮食放在哪里,然后趁夜将它们全都收进自己空间。
其间还有一些前朝组织妄图造反,可惜他们费尽心机准备的武器粮草、装备布甲,也全都让白逐偷了个底朝天。
最终只能无声无息地流产了。
白逐不管朝事,她只一心一意囤积物资,然后亲自开车送到边关。
到了边关,白逐也不和娃们见面。她专门乔装打扮,再远远丢个纸条,把藏东西的地方,透露给自家几个崽子。
营帐中。
一身铠甲的箫时逸正对着沙盘沉思。忽然,帐中某处似乎传来“喀”地一声轻响。他的耳朵微微一动,,立刻起身迅速打开帐门四下扫视。
营帐外漆黑一片。
除了两个守帐的军士昂首挺胸地立着,周围并无半个人影。见到箫时逸,两个军士立刻行礼:
“千夫长!”
箫时逸点点头,撂下帐帘。他举着煤油灯,轻车熟路地掀起营帐的一角,果然发现那儿多了一个皱巴巴的小纸团。
箫时逸将纸团展开,凑到油灯下,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小字:
“城东十五里,大柳树旁”
轻笑一声,萧时逸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怎么了二哥,”
箫时天刚好走进帐篷,看到他手中的纸条,便抢过来看了看,然后也笑了。
“母亲又调皮了~”
是的,如今五兄弟都猜到了,这些神秘的物资就是白逐送来的,就算那纸条是她刻意用的左手,还写成鸡扒拉形状也一样!
箫时逸点点头,抖手将纸条在煤油灯上点着了。
“时天,这次你带着一队人去吧,看这次母亲又为我们送来了什么?”
箫时天点头。
“放心吧二哥。”
如今这几乎是一场母子间心照不宣的游戏。
早前五兄弟的确想过调查这个神秘的送信人,当然他们也怀疑过白逐,只是那些物资不是小数目。
白逐虽然贵为公主,但要想在短时间内搜集到这么多粮草武器,还能无声无息地运到边境,还是不大可能的。
之所以最后确定是她,那是因为每次白逐丢消息有个特点,即必须五个娃轮流,主打一个公平公平、不偏不倚。
哥五个一碰头——
这种明摆着立功受奖的好事,对方不通知大帅,也不告诉先锋,独独告诉早前还是小虾米的他们兄弟。
天底下能这么做的除了他们的母亲,再也不会有第二人了。
所以五人一致决定同,定要将此事守口如瓶。至于这些物资怎么向上面交待,那就只能凑在一起各种编瞎话了。
反正这是好处,没有人会仔细追究。
好在如今兄弟几人已经都升了官职,手下也有自己的兄弟,办起事来方便很多。
转眼间这一场仗已经断断续续,打了六年。
如今的乌城早已收复,王蒙将军阵亡,秦文忠因年事已高调回京师。
新皇派了新的主将,而箫家的五兄弟全都升了官职,五兄弟能文能武,骁勇善战,且相互相间配合极为默契,逐渐成了战场上的主力。
人称“箫家五虎”。
这绰号不仅传到了京都,也传到了蒙族人的耳中。蒙族主帅发了悬赏令:谁能斩下箫家五虎一颗人头,赏黄金万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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