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边,沈烈拖着那杀手的脚脖子,跟拖条死狗似的往明珠楼里拽。
青石地板被蹭得吱呀乱响,杀手后脑勺磕了一路台阶,疼得龇牙咧嘴,却愣是不敢哼一声。
刚才那声“嘎巴”直接把他胳膊整脱臼,现在整条手臂软得跟煮烂的面条似的,动一下都钻心。
“砰”的一声,沈烈把人往大堂中央一扔,那杀手闷哼着蜷成一团,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他拍了拍手,找了把最舒服的太师椅坐下,翘着二郎腿,从怀里摸出烟斗,当即来上一楼。
“醒着没?别装死。”
直到沈烈吐出一个完美的眼圈,才用脚尖踹了踹杀手的肚子。力道不大,却刚好让那家伙疼得抽了一下。
“本大爷问你,谁雇你来的?给你多少好处,让你这么不要命?”
杀手咬着牙,梗着脖子,声音跟砂纸磨过似的:“要杀要剐悉听尊便,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半个字!”
沈烈乐了,往后一仰,椅子腿翘得老高,差点翻过去。
他笑骂道:“哟,还挺硬气?上一个这么硬气的,坟头草都他喵三米高了,
本大爷当年在街头跟人抢地盘的时候,你还在你娘怀里啃手指头呢!
就你这熊样,拿把破灵剑就敢当杀手?
跟街边抢小孩糖的乞丐似的,寒颤!”
说着,他捡起地上那把泛电光的灵剑,掂量了掂量,随手往旁边的柱子上一扔,“当啷”一声,灵剑撞出个火星子,震得杀手心疼得直抽气。
那可是他攒了三年灵石才买的玄阶兵器啊。
“五百灵石,是吧?”沈烈晃了晃手里的储物袋,灵石碰撞的声音听得杀手眼睛都红了,
“就这点钱,你就敢来杀本大爷?你知道本大爷脚上这双云纹靴多少钱吗?
八千灵石!你这条命,连本大爷的鞋底子都不如,还敢跟我装孙子?”
杀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嘴却还硬:“我……我乃江湖义士,不为钱财,只为……”
“少他喵给本大爷装蒜!”沈烈直接打断他,唾沫星子差点喷到他脸上,“不为钱财?不为钱财你揣着五百灵石干嘛?
留着给你爹买棺材板?本大爷告诉你,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,今天你要是不说,
本大爷保证明早你的尸体会分散在天虞帝都各个角落,要不要试试?”
杀手身子一哆嗦,显然是怕了,但还是咬着牙不吭声。
沈烈见状,也不跟他废话,弯腰一把揪住他的头发,把他脑袋拎起来,脸对脸地骂:“行,你不说是吧?本大爷他喵十分佩服你们这么有硬气的,
因为只有硬气的人,本大爷才能施展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,就先把你的坤儿扯了!”
说着,他作势就要去掰他的坤儿。
杀手吓得魂都飞了,连忙喊:“别!别碰我的根儿,老子还是雏男!我说!我说还不行吗!”
沈烈松了手,往椅子上一靠,又抓起瓜子嗑起来:“早这样不就完了?浪费本大爷时间,说,雇主是谁,为啥要杀我?”
杀手喘着粗气,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,声音发颤:“雇……雇主是工部尚书,王大人……”
“王尚书?”沈烈嚼瓜子的动作一顿,眯起眼,“那老乌龟?他吃饱了撑的,没事杀本大爷干嘛?我跟他又没仇。”
“不是没仇……是您断了他的财路!”杀手急着撇清自己,语速飞快,“大人您最近不是在弄南街坊市拆迁吗?
王尚书本来想借着拆迁,把南街的地低价收了,再高价卖给妖族的商人,中间能赚好几万灵石!
结果您横插一脚,给那些老百姓的补偿款比工部规定的多十倍,他计划了那么长时间完全被您破坏,
这才找小的来解决您……”
沈烈听到这儿,“啪”一声把烟斗往地上一摔,火一下子就上来了。
一脚踩在杀手的手指头缝里,“咔嚓”一声。
杀手惨叫出声:“啊——!疼!大人饶命!”
“饶你娘的命!”沈烈骂道,“那老乌龟,平时在朝廷里装得人模狗样,背地里干的全是这些断子绝孙的事!
朝廷给的补偿款是十灵石一户,他倒好,想一文不给就把地抢了?
还敢勾结妖族?本大爷没去找他麻烦,他倒先派人来杀我?真是活腻歪了!”
杀手疼得眼泪都出来了,一个劲地磕头:“大人,小的就是个跑腿的,都是王尚书逼我的!
他说只要杀了您,就再给我五百灵石,小的一时糊涂,才……才敢对您动手啊!
求您大人有大量,放小的一条活路吧!”
沈烈看着他那怂样,越看越气,又踹了他一脚:“活路?你刚才要杀本大爷的时候,怎么没想过给我留活路?
五百灵石就卖命,你个见钱眼开的废物,真是贱到家了!本大爷都替你丢人!”
他站起身,踱了两步,又回头瞪着杀手:“说,那老乌龟除了雇你,还雇了别人没?他还有啥阴谋?”
“没有了!绝对没有了!”杀手连忙摆手,生怕沈烈再卸他条胳膊,“王尚书就雇了小的一个,他说您看着不着调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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