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并未如天气预报所言那般下雨,反而是个秋高气爽的晴朗日子。阳光透过武馆老式窗棂,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。
苏婉儿昨夜那丝莫名的不安,在晨光中似乎消散了许多。或许是最近太累了,她如是想。看着院子里正在跟一把大扫帚“较劲”、扫得尘土飞扬却效果甚微的林枫,她摇了摇头,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。
“林枫,扫院子不是练武,不用那么大力气。”她走过去,接过扫帚,手腕轻抖,流云诀的巧劲自然用上,扫帚头如行云流水般拂过地面,落叶尘土聚拢成堆,轻松惬意。
“哇!老婆你好厉害!扫地都这么好看!”林枫立刻化身捧场王,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,一脸崇拜。
苏婉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,将扫帚塞回他手里:“多用巧劲,少用蛮力。看着。”她握住他的手,带着他轻轻挥动扫帚,引导他感受那种流畅的力道走向。
林枫的手温热,被她握着,身体有些僵硬,脸微微发红,注意力似乎完全不在扫帚上,只顾着傻笑:“老、老婆,你的手好软……”
苏婉儿:“……”
她松开手,无奈地拍了他胳膊一下:“认真点!”
“哦哦!”林枫这才回过神,笨拙地模仿着她刚才的动作,结果扫帚差点脱手飞出去,又惹得苏婉儿忍俊不禁。
晨练后的早餐时间,是武馆一天中最热闹温馨的时刻之一。弟子们围坐两桌,苏婉儿和林枫坐在主桌。
林枫照例殷勤地给苏婉儿盛粥、夹她爱吃的小菜,自己面前则堆着几个他尝试失败的“焦黑煎蛋”,正苦着脸准备消灭。
大弟子陈浩看了看馆主面前丰盛的早餐,又看了看林枫师兄面前那盘堪称“生化武器”的煎蛋,忍不住开口道:“林师兄,要不……你尝尝我这个?我这份煎蛋还行。”说着要把自己盘中完整的煎蛋递过去。
林枫连忙摆手,护住自己的“作品”:“不用不用!我老婆说了,不能浪费粮食!而且……我觉得我这次有进步!”他夹起一块黑乎乎的蛋,视死如归地塞进嘴里,嚼了两下,眉头紧锁,强咽下去,然后猛灌了一大口粥。
“噗嗤……”几个年轻弟子没忍住笑出声。
苏婉儿也看得又好气又好笑,把自己碗里一个完好的水煮蛋剥了壳,自然地放到林枫碗里:“吃这个吧。那些……留着中午我帮你‘加工’一下。”她所谓的加工,大概率是回炉重造或者干脆倒掉。
林枫看着碗里白白嫩嫩的鸡蛋,又看看苏婉儿,顿时眉开眼笑,哪还有半点刚才的苦涩:“谢谢老婆!老婆最好了!”那得意的样子,仿佛得了什么天大的奖赏,还故意朝陈浩那边眨了眨眼,看得陈浩一阵无语,低头猛喝粥。
上午,苏婉儿在指导弟子们练习一套合击阵法。林枫就搬个小板凳坐在练功场边的廊檐下,面前摆着个竹篾篮子,里面是苏婉儿昨晚换下的、沾了尘土的练功服。他低着头,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处理什么精密仪器,手里拿着软毛刷和皂角,小心翼翼地搓洗衣物的袖口和衣摆。
阳光洒在他专注的侧脸上,细小的汗珠挂在鼻尖。他偶尔抬头,看一眼场中身姿矫健、指挥若定的苏婉儿,眼中便漾开满满的笑意和骄傲,然后低下头,更加卖力地搓洗。
有弟子练累了休息,看到这一幕,小声跟同伴嘀咕:“林师兄对馆主真是没话说,洗衣做饭全包了。”
同伴也感叹:“是啊,别看林师兄不懂武道,这份心意,比什么都难得。馆主真是好福气。”
他们的对话隐约飘到林枫耳朵里,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,搓衣服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,心里美滋滋地想:‘那是,宠老婆可是我的毕生事业!不过……用修罗之力来震散衣物纤维深处的汗渍和尘垢,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?算了,老婆穿着舒服最重要!’
中午,林枫果然信守承诺,准备“大展身手”做鱼汤。苏婉儿处理完手头的事走进厨房时,看到的一幕让她哭笑不得——林枫系着那条画风滑稽的小熊围裙,正对着水槽里一条活蹦乱跳的鲈鱼发愁,手里举着刀,不知从何下手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鱼兄,对不住了啊,为了我老婆的营养,只好委屈你了……你别跳啊!”
那鱼一个打挺,水花溅了林枫一脸。
苏婉儿叹了口气,走上前,接过他手里的刀。“还是我来吧。”她动作娴熟,几下便将鱼处理好,清洗干净。林枫就在旁边打下手,递姜递葱,崇拜地看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,彩虹屁不断:“老婆你连杀鱼都这么帅!”
结果鱼汤最后还是苏婉儿主导完成的,林枫只负责了看火和最后的调味。但吃饭时,林枫一口咬定这汤的美味有他“看火候”和“把握最后一丝调味”的巨大功劳,非要苏婉儿多喝两碗。
午后,苏婉儿有小憩的习惯。林枫轻手轻脚地收拾好碗筷,便溜进卧室。苏婉儿已经靠在床头,闭目养神。林枫凑过去,小声道:“老婆,我帮你按按头?我看你最近老皱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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