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味令上的星门印记还在发烫,那股带着“终点”气息的串香越来越浓——不是消亡的寂,是圆满的醇,像熬了三百年的老汤,所有的滋味都沉淀在最深处。灵猫趴在印记旁,耳朵耷拉着,却时不时抬眼望向林默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,像在告别,又像在期待。
“这香味……像把所有走过的路都炖成了一锅。”老阳往灶膛里添了最后一块时光炭,火星溅到半空,竟化作他们去过的星球虚影:冰星的雪、味漠的沙、聚味源的网……最后全融在一团暖光里,“咱好像……要回开头的地方了。”
味流船穿过片流动的“终焉雾”,眼前的景象突然变得熟悉又陌生——是青云宗后山的老槐树下,却又立着归墟海的万味石;是忆味崖的崖壁前,却又摆着时光巷的老烤炉。所有走过的场景像拼图般重叠,中央架着口巨大的“轮回炉”,炉里燃着的不是炭火,是林默最初觉醒的混沌灵火,既稚嫩又磅礴。
“是‘归味人’!”焦老三指着轮回炉旁的身影,他们穿着最朴素的布衣,手里都举着串没烤完的串,面容模糊却透着亲切——有的像青云宗的杂役师兄,有的像忘忧滩的记味族老婆婆,有的甚至带着林默自己的影子。
为首的归味人转过身,面容在光影中渐渐清晰——是三百年前的菊丫头,手里举着半串野菊饼,饼香与林默守味令上的气息完美相融:“你看,绕了一大圈,还是要在烤串的地方碰头。”
林默望着轮回炉里的混沌火,突然明白所谓的“终点”,从来不是结束,是像烤串的签子,一头系着过去,一头连着未来。她从储物舱里翻出所有收集的种子:时空种、万味芽、新生种……一股脑倒进炉边的“初心土”里,又浇了点归墟海的本源液。
种子落地的瞬间,竟在重叠的场景间长出条“串香藤”,藤上的叶子是各族的烤串,开的花是他们遇到的笑脸,结的果是颗颗跳动的“初心籽”,每颗籽里都映着个画面:有人第一次拿起烤签的笨拙,有人给亲人递串的温柔,有人在绝境里点燃的第一簇火。
“该烤最后一串了。”菊丫头将半串野菊饼递过来,签子刚好能接在林默手里的柔心签上,两串合一,竟拼成完整的“轮回串”——一半是三百年前的焦痕,一半是三百年后的暖光。
林默将轮回串架在轮回炉上,混沌灵火舔过饼面,烤出的香味里,能尝到初到青云宗的青涩,味漠寻方的执着,聚味织网的震撼……最后定格在老槐树下的第一口焦糊麦饼,带着点生涩的甜,和此刻的味道一模一样。
“尝尝?”她将烤好的轮回串递给身边的人——老阳咬下的瞬间,看到了自己年轻时在地球烤串的模样;焦老三嚼着饼,机械臂上的伤痕突然泛光,那是太爷爷留下的温度;灵猫叼过属于自己的那小块,尾巴尖扫过地面,画出道小小的轮回圈,圈里是它追着串跑的无数个瞬间。
归味人们纷纷举着串,在轮回炉旁围成圈,歌声顺着串香藤蔓延开——是守味谣的调子,却填了新的词:“烤串人,走四方,串香落处是家乡;火不灭,味不散,一口热串续新章。”
歌声落时,所有重叠的场景开始消散,归味人的身影化作点点光粒,融进轮回炉的火焰里。菊丫头最后看了林默一眼,笑着化作片野菊瓣,落在轮回串的签子上,刻下道新的花纹——是颗正在发芽的种子。
味流船驶出终焉雾时,轮回炉和重叠的场景都已消失,只有守味令上的星门印记变成了颗发芽的种子,串香藤的虚影缠绕着船身,指引着新的方向。灵猫叼着根新削的竹签,蹦到林默腿上,爪子指着舷窗外的一片未知星域,眼里闪着熟悉的兴奋。
林默望着灶膛里重新燃起的火苗,突然笑了——所谓的“轮回”,从来不是重复老路,是像这烤串的火,烧尽了炭,还能添新柴;是像这初心籽,落进了土,总能发新芽。她从储物舱里翻出块新的星麦粉,揉面时想起刚到青云宗的那天,阳光也是这么暖,手里的面团也是这么软。
“下一站烤啥?”老阳擦了擦烤炉,眼里的光和三百年前第一次跟着林默出发时一模一样。
林默将揉好的面团串上竹签,架在火上:“烤串热乎的,给下一个等着的人。”
味流船迎着新的星光起航,身后的终焉雾渐渐散去,露出无数新的星球,每个星球上都有团小小的火光,像有人刚点燃烤炉。灵猫趴在船头,望着那些火光,尾巴尖扫过林默手里的烤串,香得连星光都跟着晃了晃。
故事到这里,才真正活了过来——因为烤串的火永远不会灭,守味人的路永远走不完,只要还有人举着签子,对着星空喊“要烤串吗”,这趟旅程,就永远有下一章。
(全卷终,却又未完待续——毕竟,宇宙里的串香,从来没有句号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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