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后,李逍遥再次踏入诏狱大门。
晨光斜照,前院焕然一新。
原本斑驳的砖墙已被重新粉刷,
青灰色的墙面泛着淡淡的光泽,在晨光下显得格外肃穆。
四间厢房窗明几净,新换的雕花窗棂上缠着红丝布,
微风拂过,布条轻轻摇曳,竟透出几分喜庆。
院角的杂草被连根拔除,铺上了平整的石板,连缝隙里的青苔都被刮得一丝不剩。
赵门早已候在院中,一见李逍遥的身影,立刻小跑着迎上来,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上,脸上堆满谄笑,
“大人,您请!按您的吩咐,咱们诏狱现在整修得比那些胭花楼还漂亮!”
李逍遥负手而立,目光缓缓扫过四周,
“不错。”
赵门得了夸奖,更是殷勤,连忙引着李逍遥往牢房方向走,
“大人,您看,外边的木栏小的全都重新刷洗过,现在是一点异味也没有!牢房里还熏了香,保证让犯官们住得舒心,住得安心!”
李逍遥微微颔首,斜睨了赵门一眼,
“老赵啊,这就对了嘛。”
两人穿过修缮一新的牢房长廊,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,
地面光可鉴人,连砖缝都擦得干干净净,丝毫看不出这里曾是脏乱臭的诏狱。
李逍遥边走边打量,眼中闪过一丝满意,忽然停下脚步,语气轻描淡写:“现在,你告诉我,咱陛下下令关押的萧氏,在哪儿?”
“回,大人!”赵门擦了擦额头的汗,喉结滚动了一下,“萧氏.....还未到咱诏狱大门,就被京兆府的人给截走了。”
李逍遥脚步一顿,眸中寒光乍现,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,
“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。”
“老赵,现在你就拿着本官的文书,去京兆府的牢房要人。”
“啊!”
赵门腿一软,差点跪下去,但被李逍遥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,只能硬着头皮应道:
“是,大人!小的、小的这就去,一定把萧氏带回来!”
李逍遥这才满意地勾起嘴角,语气轻飘飘的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,
“放心,老赵,大胆去.....要拿出咱们诏狱的气势来!”
赵门连连点头,额头冷汗直冒,心里却叫苦不迭.....这位大人,这是让我去挨揍啊!京兆府牢房那帮人,可都不是善茬!
待赵门走后,高灵芝从身后,凑近李逍遥身侧,
“大人,您这是故意的?那赵老儿去了京兆府大牢,怕不是要被揍得鼻青脸肿才回得来!”
李逍遥嘴角一翘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慢悠悠道:“对啊,他不挨揍,我怎么有好意思亲自去呢?”
“咱现在好歹也是六品大员,是有身份的人了,要有腔调的嘛!”
“呃....”高灵芝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,“这.....六品?还大员?大人这脸真大.....”
李逍遥抬手捏了捏她的脸,笑眯眯道:“出门在外,面子是自己给的嘛!”他转头冲身后喊了一嗓子,“春桃!让咱们的人做好准备,家伙事儿都带上!”
“大人,”高灵芝一怔,瞪大眼睛,“您这.....可不像要去讲理啊!”
“刀刃所向,才是真理所在!少爷我可是文化人哦!”
李逍遥哈哈一笑,眼中寒光一闪,
“看着吧,灵芝,少爷我又要发财了!”
“.........”
果然不到一个时辰,赵门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。
他扑通一声跪在李逍遥面前,哭丧着脸道:“大人.....小的、小的被京兆府牢房那群泼皮给打了.....”
李逍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微微叹了口气,摇头道:“老赵啊,不够惨.....”
“这样你的伤病补助,本官不好批啊。”
说着突然转头看向春桃,
“你忍忍……”
春桃早已会意,露出一个森白的笑容,活动着手腕走了过来。
赵门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她一记鞭腿扫倒在地。
紧接着就是一阵拳脚相加,骨骼断裂的脆响伴随着赵门杀猪般的惨叫在院子里回荡。
待哀嚎声渐歇,李逍遥这才满意地点点头:“这才对嘛,不断几根骨头,不出点血,怎么显出凄惨样来?”
他转身对着早已整装待发的众人一挥手,
“走,带上老赵,去京兆府的牢房讨个说法!”
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,赵门被两个壮女架着,一路上还在不住地呻吟。
刚到京兆府大牢门口,一个浑身腱子肉的中年壮汉就拦住了去路:“诏狱的人?方才赵门才回去,你们又来作甚?”
李逍遥二话不说,上去就是一脚正踹,直接将那壮汉踹得倒飞出去,重重撞在墙上。
“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.....”
李逍遥缓步上前,靴子踩在壮汉胸口,
“老子是诏狱长,你个小小牢头也敢这么跟本官说话?”
壮汉只觉胸口剧痛,挣扎着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,态度顿时恭敬了许多:“不知大人来我京兆府大牢有何吩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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