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宇魔头!你害死我宗门数位弟子,甚至吸干他们的修为,丧尽天良!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,除了你这个祸害!” 一声怒喝如同惊雷,在苍穹炸响。
顾临渊(或者说,他的意识)仿佛漂浮在一个上帝视角,看到一名白衣如雪、气质凛然的修士,脚踏飞剑,悬浮于半空,剑指下方一名身着玄色长袍、神色淡漠的男子。那玄袍男子,赫然便是“太宇”。周围,还有数十位修士脚踏各色法宝,隐隐结成阵势,将太宇围在中心,杀气腾腾。
太宇抬眸,瞥了一眼空中的白衣修士,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:“你们有什么证据,还有就凭你们这些杂毛,也配与我为敌?”
“证据?”白衣修士厉声道,“我宗门自有秘法,可调取弟子临死前的记忆碎片!分明看到是你出手绞杀了他们!待我们找到尸身时,他们丹田并非破碎,而是彻底干瘪!分明是你这魔头用邪法吸干了他们的灵力!你还有何狡辩!”
太宇神色不变,淡淡道:“人,是我杀的,不错。但那是他们罪有应得。若非他们觊觎我身上这件太虚噬道铠,欲行杀人夺宝之事,我又岂会出手?既然起了恶念,就要有被反杀的觉悟。”
白衣修士闻言,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,随即喝道:“住口!那你吸取他人修为已成事实!任你巧舌如簧,也洗脱不掉这魔道行径!”他心知多半是自己门下弟子理亏在先,但此事若不了结,他无法向宗门交代,只能将错就错,把水搅浑,坐实太宇魔头之名。
太宇嗤笑一声,语气带着几分嘲弄:“吸取修为?你亲眼所见?就他们那点微末灵力,也配入我之眼?你不如直说,今日就是来替你那些不肖弟子报仇的,何必扣这等大帽子?有什么手段,尽管使来,我一并接着。但我还是那句话,既对我出手,就要做好……被反杀的觉悟!”最后一个字落下,带着冰冷的杀意。
“你!”白衣修士被怼得恼羞成怒。他确实没亲眼见到太宇吸取修为,但弟子们丹田干瘪是事实,由不得他不怀疑。此刻被太宇点破心思,他不再多言,猛地大喝:“众弟子听令!随我一同施展——寂灭归无剑域!”
“谨遵长老法旨!”
二十一名剑修齐声应和,声震四野。他们瞬间散开,占据特定方位,手中剑诀引动,周身顿时剑气冲霄!一道道凌厉无匹的剑意流转环绕,仿佛要将空间都切割开来。为首的白衣修士更是气势惊人,周身仿佛有无数柄无形飞剑在嗡鸣、穿梭,剑气之盛,令人不敢直视。
转眼间,以太宇为中心,方圆数百米的空间仿佛被独立出来,化作一个纯粹的剑气世界!无数细密的剑气如同风暴般充斥每一寸空间,封锁了所有退路,杀机凛冽,仿佛要将其中一切存在都绞杀成虚无!
“在我的剑域之中,万法寂灭,万物归无!唯有无穷剑气!魔头,受死吧!”白衣修士脸上露出自信而冷酷的笑容,手中长剑朝着被困在剑域中心的太宇,遥遥一指!
“嗡——!”
漫天剑气如同得到了号令的军队,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,从四面八方,上下左右,每一个可能的角度,化作一道道死亡流光,朝着太宇暴射而去!剑光密集如雨,威势骇人至极,若被击中,恐怕瞬间就会化为齑粉!
然而,身处绝境的太宇,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,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、仿佛看到孩童嬉戏般的不屑。
“雕虫小技。”
他轻哼一声,双手不急不缓地抬起,结出一个玄奥的法印,口中轻吐二字:
“放逐!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以他身体为中心,周遭的空间猛地向内塌陷,形成了数个大小不一、深邃幽暗的空间黑洞!这些黑洞散发出强大的吸力,如同宇宙中的归墟,贪婪地吞噬着一切!
那漫天袭来的、足以绞杀金丹元婴的恐怖剑气,在接触到这些空间黑洞的瞬间,仿佛泥牛入海,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,就被尽数吞没,消失得无影无踪!
前一刻还剑气呼啸、杀机盈野的剑域,下一刻竟变得一片死寂!仿佛刚才那毁天灭地的攻击,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!”白衣修士脸上的自信笑容瞬间僵住,取而代之的是无与伦比的惊骇与难以置信,“你做了什么?!”
太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而是抬眸,看向空中因剑阵反噬而脸色苍白的白衣修士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:
“你知道,你们这剑阵的威力……有多大吗?”
白衣修士虽惊疑不定,但对自己宗门的绝学仍有信心,下意识傲然道:“自然知道!我宗寂灭归无剑域,只要施展者修为足够,便可斩仙屠魔!” 话一出口,他猛地意识到什么,脸色骤变,失声惊呼:“不好!快散开阵型!”
可惜,太晚了。
太宇看着他,淡淡地说道:“威力这么大啊……那用来杀你们自己,应该是足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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