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0年春,仰光港的晨雾还未散尽,一艘挂着英国旗的货轮“伊丽莎白号”缓缓靠岸。码头工人阿明扛着麻袋,脚步看似沉重,眼角却在快速扫过岸边巡逻的英军士兵——他的真实身份,是统调局缅甸区分站特工,代号“夜莺”。三天前,他伪装成“破产华商”,混上这艘从新加坡来的货轮,目标是潜入仰光英军司令部附近的“维多利亚酒店”,与潜伏在那里的特工“白鸽”接头,获取英军驻缅部队的最新兵力部署。
这场始于1929年底的“印缅大渗透计划”,是楚阳基于前世记忆的预判——1930年英国因全球经济大萧条,军力部署出现调整,印度作为英国“远东兵源地”,兵力调动频繁;缅甸作为殖民核心,英军正悄悄增兵,试图压制缅北自治政权。楚阳给统调局的命令是“不惜一切代价,摸清英属印缅及本土的军力底牌”,从美洲区分站调回楚伟、从欧洲区分站调回卡尔(德国退役情报军官),加上缅甸区、南洋区的120名精锐特工,组成“印缅情报专班”,用三个月时间,织就一张覆盖印缅的情报网。
缅甸是英国殖民统治的“前沿阵地”,英军驻缅司令部设在仰光,曼德勒、密支那等地设有军事要塞,统调局特工以“商人、佣人、记者”等身份为掩护,像毛细血管般渗透进英军的每一个角落。
特工“白鸽”是缅甸区分站的老牌特工,五年前就伪装成“英裔缅甸人”,应聘为仰光英军司令部的清洁工。他每天凌晨4点起床,推着清洁车穿梭在司令部的走廊里,看似默默无闻,实则将每一个办公室的门牌、士兵的换岗时间、甚至军官的谈话碎片,都记在藏在扫帚柄里的微型笔记本上。
3月12日凌晨,“白鸽”像往常一样打扫英军参谋处办公室,地板上散落着几张被丢弃的电报底稿,他趁巡逻士兵转身的瞬间,快速将底稿塞进袖口——上面隐约有“第17步兵旅调往曼德勒”“75mm火炮补充仰光要塞”的字样。当天深夜,他在酒店的通风管道里,将底稿交给“夜莺”,压低声音说:“英军最近在密支那增了一个炮兵团,还有三艘军舰停在仰光港,舰名没看清,只听到士兵说‘比去年多了一艘’。”
为了确认军舰信息,统调局特工“海蛇”伪装成“码头机械师”,混入仰光港的船坞。他借着检修起重机的机会,靠近英军军舰“伦敦号”,用藏在工具包里的微型相机,拍下了军舰的主炮口径、舰体编号,甚至偷偷抄下了船员名单上的人数。三天后,“海蛇”将情报传回果敢:“英军驻缅海军有3艘巡洋舰——‘伦敦号’(8400吨)、‘约克号’(8200吨)、‘埃克塞特号’(8500吨),另有6艘炮艇(每艘500吨),主要部署在仰光港、伊洛瓦底江入海口,负责封锁缅甸沿海与内河航道。”
曼德勒是英军在缅甸北部的军事重镇,驻有第12步兵师、第17步兵旅,统调局特工“山猫”伪装成“印度厨师的学徒”,进入英军兵营的厨房工作。他每天的任务,除了切菜、洗碗,就是偷听军官们的谈话,观察士兵的训练强度。
4月5日,英军第12步兵师举行“火炮实弹演练”,“山猫”借着送水的机会,躲在炮位附近的灌木丛里,用树枝在地上画下火炮的数量、型号:“75mm野战炮24门、105mm榴弹炮12门、4.5英寸榴弹炮6门,士兵约1.2万人,每个营有3挺重机枪,没看到坦克,只有5辆装甲车(型号是‘卡登·洛伊德’超轻型装甲车)。”
为了获取更精准的兵力数据,“山猫”在厨房的盐罐里藏了一个微型窃听器——那是统调局电讯科的最新设备,能接收50米内的声音。一周后,他通过窃听器听到英军军官的谈话:“第17步兵旅有3个营,共4500人,刚从印度调来,装备的是李-恩菲尔德步枪,重机枪不够,还在等印度补给。”
密支那靠近缅北边境,英军在这里扶持了掸族土司武装,试图牵制缅北自卫军。统调局特工“青竹”伪装成“会英语的华人文书”,被土司聘为“对外联络官”,负责与英军联络。
5月10日,英军驻密支那的联络官来土司府开会,“青竹”负责记录,趁机将英军的“边境巡逻计划”抄在笔记本上:“英军每周派2个连在萨尔温江对岸巡逻,配备2门迫击炮,装甲车每三天出动一次;土司武装有1500人,装备的是老旧的马提尼-亨利步枪,战斗力薄弱。”他还发现,英军对密支那的防御很松懈,要塞里的士兵大多是印度籍,士气低落,不少人还在偷偷倒卖军火。
印度是英国“远东兵源大本营”,驻有英军正规军与印度土兵,统调局特工重点渗透德里的英军司令部、加尔各答的军事仓库、孟买的海军基地,摸清英军在印度的兵力储备与调动能力。
特工“孔雀”是统调局从欧洲区分站调回的精英,能说流利的英语与印地语,伪装成“英国记者的秘书”,进入德里英军司令部的打字室工作。她每天的工作是打印军官的报告,趁机将“印度驻军兵力表”“部队调动计划”等文件偷偷复印——统调局给她的微型复印机,藏在打字机的底座里,按下特定按键就能复印,不会留下任何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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