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急于教战术,而是每天晚上在篝火旁,给队员们讲“镇南老兵抗英”的故事——当然,他把“缅北自卫军”换成了“云南反英武装”:“1915年,英国人想占我们的矿山,几百个云南兄弟拿着土枪,在山坳里埋伏了三天三夜,硬是把英军的一个连打退了。不是我们打不过,是我们没找到团结的法子。”他还拿出随身携带的《缅甸殖民压迫史》手抄本,用掸语念给队员们听——那是统调局情报科专门编写的,里面记录了英军抢占土地、搜刮粮食的真实案例,念到“1927年掸邦大旱,英军依旧强征粮食,饿死上千人”时,不少队员红了眼眶,握着武器的手更紧了。
一周后,楚山觉得时机成熟,策划了第一场行动——突袭英军设在掸邦南部的税卡。这个税卡有3名英军士兵驻守,负责征收当地的“橡胶税”,每年都有不少村民因交不起税被殴打、关押。楚山提前带着队员们在税卡附近的丛林里埋伏了两天,摸清了英军的换岗时间、巡逻路线,甚至记住了每个士兵的习惯——那个金发的下士喜欢在中午坐在树荫下抽烟,另一个瘦高个士兵总爱靠在门框上擦枪。
行动当天中午,金发下士刚点上烟,楚山吹了一声清脆的鸟哨——这是约定的信号。50名队员分成三组,一组从正面吸引注意力,一组绕到税卡后方切断退路,楚山则带着枪法最好的3名队员,瞄准英军士兵的要害。“砰!”楚山的无声手枪先响,金发下士应声倒地,另外两名英军士兵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密集的子弹击中。
行动结束后,楚山让队员们把英军的尸体拖到税卡门口,用掸语在木板上写下“英国人滚出掸邦”,再把税卡里的粮食、布匹全部搬出来,分给附近的村民。消息像长了翅膀,短短三天就传遍了周边十几个村寨,每天都有村民带着干粮、武器来投奔“孔雀队”,一周后,队伍规模就扩大到了300人。楚山趁机筛选出30名年轻力壮的,组成“核心小队”,开始教授“丛林伏击”“暗号传递”等战术,为后续行动做准备。
与此同时,缅甸南部的克伦族聚居区,特工楚厉正带着80名当地青年在雨林里训练。楚厉曾是楚氏自卫军猛虎师的狙击手,在1923年噶弄山战役中,曾在500米外击毙英军12名军官,右眼下方的一道疤痕,就是当时被英军流弹擦伤留下的。此刻,他穿着克伦族的黑色短衫,手里拿着一根树枝,在泥地上画着简易的战术图:“英军的巡逻队每天下午3点会经过这条小路,他们的队形很散,通常是1名军官带队,4名士兵跟在后面,间距大约5米。我们分成5个小组,每组8人,2组负责左翼,2组负责右翼,1组埋伏在路尽头,等军官走进伏击圈,先打军官,再收拾士兵。记住,打完就往雨林深处撤,那里有我们提前挖好的隐蔽工事,英军追不上。”
他边说边示范动作,趴在泥泞的地上,教队员们如何利用草丛、树木隐蔽:“身体要贴紧地面,呼吸放缓,枪口对准目标时,食指轻扣扳机,不要急。”他还教队员们改装武器——把猎枪的枪管锯短,方便在丛林里携带;在子弹头上刻上十字纹,增加杀伤力;用竹筒装上火药和铁钉,制成简易的手榴弹。
10月25日下午,“猛虎队”迎来首次实战。队员们按楚厉的部署,在小路两旁的树上绑上自制手榴弹,引线拉到草丛里,每个人手里都握着改装后的猎枪或步枪,紧张地盯着小路尽头。3点整,英军巡逻队果然出现,带队的军官穿着棕色皮靴,手里拿着马鞭,慢悠悠地走着。当军官走到路中间时,楚厉吹了一声口哨,左翼的队员率先拉响手榴弹,“轰隆”一声巨响,烟尘弥漫,英军士兵瞬间乱作一团。楚厉趁机开枪,击毙了军官,其余队员纷纷开火,短短5分钟,战斗就结束了——英军死伤10人,“猛虎队”无一伤亡,还缴获了5支李-恩菲尔德步枪、200发子弹。
楚厉当场把缴获的步枪分给表现最勇敢的队员,其中一个叫丹伦的年轻小伙,在战斗中第一个冲上去夺英军的步枪,楚厉把最好的一支步枪递给了他:“这是你应得的,只要跟着队伍好好干,以后还有更多更好的武器。”丹伦握着步枪,激动得手都在抖,大声喊道:“跟着楚先生,跟英国人拼了!”
短短一个月,12名统调局特工如同12颗种子,在缅甸的土地上生根发芽,推动五支本地反抗力量成型:
孟族“浪潮队”:由特工楚明带领,活动在仰光周边的工业区。楚明曾在仰光做过两年的布匹生意,熟悉当地的工厂分布。他们专挑深夜行动,潜入英军的物资仓库,偷走粮食、布匹、弹药,然后分发给挨饿的工人。有一次,他们甚至偷走了英军的30套军装,让工人穿着军装在工厂里巡逻,吓得英军以为是“内鬼”,乱了好几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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