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1年春的巴黎,雨丝如织,裹挟着料峭寒意,将拉丁区的石板路冲刷得泛着冷光。上午十点整,军调局特工陈默撑着一把边缘磨损的黑色雨伞,踩着积水走进“左岸咖啡馆”。他的驼色大衣衣领高高立起,遮住了大半张脸,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,左手拎着的棕色公文包看似普通,拉链夹层里却藏着两把微型手枪与一本加密电报本——包内那沓用报纸包裹的50万法郎,是楚阳总统亲自批准的“特殊采购款”,而他此行的目标,是一份楚阳断言“能撑起兴南医疗脊梁”的秘密专利。
此时的兴南,刚结束接管,街头巷尾还残留着战乱的痕迹,医疗卫生体系更是沦为一片废墟。殖民时期,戴英殖民者仅在仰光、曼德勒等核心城市设立过两所医院,且只服务于殖民者与本地权贵,偏远地区的民众生病只能靠草药硬扛,疟疾、霍乱等传染病每年夺走数万人的生命,虽然手握磺胺但也没有在兴南国全面铺开。1931年1月的内阁紧急会议上,楚阳看着卫生部提交的死亡数据报告,手指重重敲击桌面,声音里满是痛惜:“治国先治民,治民先治命。我们不仅要让民众有饭吃、有地种,更要让他们有药治、能活命——这是兴南的立国之本。”
会议结束当晚,楚阳在家,将一份他总结的情报拿给自己的妻子杨金秀:1928年英国科学家弗莱明发现青霉素,却因提纯技术瓶颈未能量产,英国政府对这项技术持“观望态度”,进过几年的蹉跎弗莱明本人正通过学生寻找海外合作伙伴。“这是天赐的机会。”楚阳的目光坚定,“杨金秀,我给你一个秘密命令——不惜一切代价,把青霉素的专利和技术拿到手,哪怕不能公开,也要秘密搞到手。”
杨金秀从全局筛选执行人员,陈默的名字很快出现在名单顶端。32岁的陈默,精通法语、英语,曾以“华侨商人”的身份在法国潜伏五年,不仅熟悉巴黎的人脉网络,更在巴黎大学留学期间接触过微生物学基础——最重要的是,他曾在一次情报任务中,成功将加密文件藏在日常物品中运回兴南,心理素质与应变能力堪称顶尖。
1931年2月,陈默接到杨金秀转达的楚阳密令:“以‘新加坡医药公司’的名义接触弗莱明的代理人,目标是青霉素的专利使用权、完整实验室数据和菌种培养方法。记住总统的交代:身份不能暴露,技术不能遗漏,行动不能失手,绝不能让英国和法国察觉到兴南的真实意图。”
接头地点选在“左岸咖啡馆”,这里地处拉丁区,留学生与商人往来密集,不易引人怀疑。陈默提前半小时抵达,选了个靠窗的位置,既能观察窗外动静,又能通过玻璃反光留意身后。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公文包的拉链,包里的50万法郎支票被折成小块,紧贴着手枪——若谈判失败或身份暴露,他必须第一时间销毁加密电报本,哪怕付出生命代价。
上午十点半,一个穿着灰色西装、戴着圆框眼镜的英国人推门而入,正是弗莱明的学生兼代理人威尔逊。“张先生(陈默的化名),你要的东西,都在这里。”威尔逊坐下后,直接从公文包掏出一叠文件,纸张边缘还带着实验室的消毒水味道,“专利复印件、培养数据、授权书,只要钱到位,这些就归你。”
陈默没有急着接文件,而是按照出发前兴南国立医学院教授的指导,逐一核对核心信息:菌种最佳培养温度、发酵液配比、初步提纯步骤——这些数据是楚阳特意叮嘱“必须确认无误”的关键。确认文件完整后,他才从公文包拿出支票,推到威尔逊面前,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要求:“50万法郎,一分不少。但我有个条件:授权书上的受让方只能是‘新加坡医药公司’,。
威尔逊盯着支票看了几秒,最终点头:“放心,我只关心佣金。弗莱明先生也说,与其让技术躺在实验室里,不如让它救更多人。”
谈判结束后,陈默没有丝毫停留,当天就带着文件登上前往新加坡的邮轮。为了遵守楚阳“技术不能遗漏”的密令,他将核心数据抄在薄纸上,藏进雨伞伞柄的中空夹层——这是他当年留学时发现的“秘密通道”;专利复印件则伪装成普通商业合同,夹在《巴黎商人名录》中。在新加坡中转时,他按约定将文件交给兴南秘密联络站,联络站随即用楚阳亲自设定的加密频率,将核心数据先发回仰光,原件则由三名特工护送,沿滇缅公路秘密运回。
1931年夏,陈默带着完整文件回到仰光。杨金秀在军调局密室接见他,接过文件时:“主任一直在等消息,你完成了他交代的秘密任务,他让我代替他嘉奖。
拿到青霉素技术资料的当天,楚阳立刻下达第二道秘密指令:成立“兴南抗生素研发小组”,由专人负责,不计成本推进研发。他特意强调:“技术拿到手只是第一步,把药做出来、做能用的药,才是对民众的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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