托马斯看着证据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再也说不出“个人行为”的鬼话。最终,在铁证面前,英国殖民部不得不妥协——赔偿兴南5万银元,将涉事的英印军后勤军官撤职,还公开声明“禁止英印军人员参与走私活动”。
但王二柱心里清楚,这只是英国走私网络的冰山一角。送走托马斯的那天,他站在密城县的城墙上,望着远处的那加山,对身边的士兵说:“只要我还守在这里,就绝不会让鸦片再踏进兴南一步。”
从那以后,每逢风雪夜,王二柱都会带着士兵在边境潜伏。那加山的雪落了又化,化了又落,他像一颗钉子,牢牢地钉在那道边防线,挡住了一批又一批试图走私鸦片的“黑影”。
1932年的夏天,兴南佤城的雨水格外多。湄公河的水位涨得老高,把沿岸的稻田淹了一半,可比洪水更让佤城边防营营长罗大成头疼的,是班洪乡传来的消息——班洪土司胡玉山,撕毁了两年前签订的“归顺协议”。
胡玉山是班洪地区的老土司,殖民时期曾靠着英国的扶持称霸一方。1930年兴南接管佤城时,他见大势已去,主动签订了“归顺协议”,交出了土司武装,还被任命为班洪乡的名誉乡长。可谁也没想到,仅仅两年后,他竟突然变卦,召集旧部占领了班洪乡的乡政府,还在乡门口挂起了“班洪土司府”的旧旗帜,宣称“要恢复土司统治,脱离兴南”。
更蹊跷的是,罗大成派出的侦察兵回报,胡玉山的队伍里多了200支崭新的英制李-恩菲尔德步枪——这种步枪是英印军的制式武器,兴南境内根本没有批量装备,胡玉山的枪从哪里来?
“肯定是英国人在背后搞鬼!”罗大成猛地一拍桌子,当即决定带着一个连的兵力赶赴班洪乡。他今年35岁,是从仰光战役里拼出来的老兵,最恨的就是这种“背后捅刀子”的勾当。
当罗大成的队伍赶到班洪乡时,乡政府已经被胡玉山的人围得水泄不通。枪声断断续续地响着,胡玉山的人正用新步枪向乡政府的小楼扫射,楼里驻守的兴南士兵只能靠着窗户还击。佤族村民们吓得躲在家里,不敢出门,乡街上空无一人,只有几面“班洪土司府”的旗帜在风中乱飘。
“停止射击!”罗大成下令队伍散开,包围了乡政府外围,同时让通讯兵向胡玉山喊话:“胡玉山!你已经被包围了!立刻放下武器投降,否则我们将强行进攻!”
胡玉山在楼里回话,声音沙哑却带着嚣张:“罗大成!这是班洪的地盘,我是班洪的土司,轮不到你们兴南管!识相的就赶紧撤走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!”
罗大成没有贸然进攻。他知道,胡玉山的队伍里有不少佤族青年,都是被他用“恢复土司荣耀”的鬼话骗来的,硬打只会造成不必要的伤亡。更重要的是,他要找到英国人插手的证据,让胡玉山彻底死心。
罗大成一边让士兵守住外围,防止胡玉山突围,一边派人与班洪乡的佤族头人岩峰联系。岩峰是胡玉山的堂兄,为人正直,不认同胡玉山的做法。当天晚上,岩峰偷偷摸出村子,找到了罗大成的营地。
“罗营长,胡玉山疯了!”岩峰一见到罗大成,就激动地说,“他上个月偷偷去了英属印度的曼尼普尔,回来后就变了个人,还带回了一大批枪和钱。我偷偷问过他的贴身护卫,才知道他收了英印军的10万卢比和200支步枪,承诺帮英国人牵制咱们兴南的兵力,让咱们没法专心发展实业。”
罗大成点了点头,果然和他猜的一样。“岩峰头人,你能不能帮我给胡玉山带句话?”他说,“英国人只是利用他,等他们达到目的,肯定会把他一脚踢开。他现在投降,还来得及。
岩峰答应了。与此同时,罗大成还联系了兴南统调局的特工,让他们潜入英属印度境内,搜集英印军向胡玉山输送武器的证据。统调局的特工都是老手,只用了三天就拍到了关键照片——英印军的卡车在曼尼普尔的边境小镇停下,胡玉山的人正从车上卸步枪和弹药,旁边还有英印军的军官在指挥。
当岩峰把照片和罗大成的话带给胡玉山时,胡玉山彻底傻了。他一直以为英国人是真心“帮”他恢复土司统治,却没想到自己只是人家的“棋子”。更让他心慌的是,他派人去英属印度联系英印军,想要更多的武器支援,却发现之前对接的军官早就不见了踪影——英印军见胡玉山被包围,早就把他抛弃了。
“土司,咱们投降吧!”胡玉山的贴身护卫见大势已去,劝道,“英国人靠不住,再打下去,咱们这点人迟早被消灭。”无奈之下只能乖乖投降。
1931年6月,实港的夏天炎热潮湿,海风吹来带着咸腥味。兴南海军的3艘巡逻艇刚完成实港外海的领海基线划定,正在港口进行维护——这是兴南建国后第一次正式划定领海,基线以内的3海里海域,被明确为兴南的内海,神圣不可侵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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