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六点,日军主力抵达阵地前1500米处。20辆九四式轻型坦克呈“楔形”编队,履带碾过麦田的青苗与泥泞,朝着第一旅正面阵地猛冲,履带印在湿润的泥土里拖出两道深沟。坦克后方,两个步兵大队的日军士兵端着三八式步枪,弯腰快步前进,黄色军服在墨绿麦田里如移动的靶标,刺刀在晨雾中闪着冷光。
“战防炮准备!”第一旅炮兵营的通讯兵通过电话传递命令,电流杂音里裹着急促的呼吸。隐蔽在麦田散兵坑中的4门37mm战防炮迅速掀开树枝伪装,炮口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冷光,精准对准日军坦克履带。炮手们趴在湿润的泥土里,眼睛紧贴瞄准镜,睫毛上凝着晨露,手指搭在炮闩上微微发力,等待着临界射程的到来。
当日军坦克逼近至800米,炮长一声令下:“放!”战防炮率先开火。“轰!轰!”炮弹带着尖锐的啸声划破晨雾,第一发炮弹精准命中冲在最前的坦克履带,履带链瞬间崩断,金属碎片飞溅,坦克歪歪斜斜地停在麦田里,炮塔徒劳地转动,成了暴露的活靶子。后续炮弹接连出鞘,又有3辆坦克履带断裂、发动机舱被击穿,冒着黑烟瘫在地上,日军的“楔形”进攻阵型瞬间出现缺口,后续坦克被迫减速规避。
“重机枪开火!”一团团长王磊趴在团指挥部用观察镜观察后,见时机成熟立刻下令。战壕内的12挺兴南造重机枪同时怒吼,枪管瞬间发烫,子弹如暴雨般朝着日军步兵倾泻而去。日军士兵纷纷卧倒,依托坦克残骸与田埂进行反击,三八式步枪的枪声此起彼伏,子弹落在战壕胸墙上,溅起阵阵泥土,有的嵌入水泥墙体,留下一个个浅坑。
日军指挥官佐藤大佐在后方土坡观察所见状,扯着嗓子下令调整战术。剩余的16辆坦克集中火力轰击第一旅左翼阵地,车载机枪疯狂扫射,试图撕开一道缺口;步兵则分成多个小队,利用麦田垄沟的掩护,朝着交通壕发起波浪式冲锋。二团士兵依托灌溉渠展开反击,兴南造半自动步枪的射速优势在此刻尽显,每分钟45发的火力密度形成弹幕,日军步兵刚靠近交通壕200米,就被密集的子弹压制回去,尸体在田埂上叠成了小丘。
就在左翼战况胶着时,日军的野炮联队开始炮火反击。12门75mm野炮朝着第一旅炮兵营阵地齐射,炮弹带着刺耳的啸声落下,泥土与碎石飞溅,炮位旁的树枝被冲击波折断。炮兵营营长赵山河当机立断:“转移预备炮位!”士兵们推着山炮,踩着泥泞快速转移,将炮身拖至预先挖掘的隐蔽坑内,仅用三分钟就重新标定射击参数,朝着日军野炮阵地发起反击。
两门山炮同时发射,炮弹如精准的利剑落在日军野炮阵地中央,炸毁了两门野炮与数箱弹药,日军的炮火顿时减弱。可就在这时,一名日军观察员借着望远镜发现了炮兵营的预备炮位,随即用信号旗引导剩余的野炮进行覆盖射击。炮弹密集落下,炮兵营有两门山炮被炸毁,炮轮扭曲变形,三名炮手倒在血泊中,鲜血顺着炮位的泥土缓缓流淌。
上午八点,防空团的雷达预警设备突然发出“滴滴”的急促警报,打破了阵地短暂的僵持。“报告!发现日军机群,距离10公里,高度2500米,航向300度!”观察员紧紧盯着雷达屏幕上跳动的光点,高声汇报,声音因紧张而带着颤音。
防空团团长李猛立刻抓起指挥旗,朝着炮位方向大喊:“40mm高射炮进入一级战备,双联装高射机枪瞄准敌机来袭方向,准备拦截!”士兵们如离弦之箭般跑向炮位,装填手将沉甸甸的炮弹塞进炮膛,炮闩“咔嗒”一声锁定;炮手们转动厚重的炮轮,调整俯仰角度,眼睛紧盯着天空,手心因用力而冒出冷汗。
很快,日军机群出现在视野中——9架九六式轰炸机呈“楔形”编队,机身下的炸弹舱门已微微开启;18架九六式战斗机分列两侧护航,机翼在阳光下闪着银灰色的光泽,朝着第一师阵地快速扑来。轰炸机的腹部缓缓打开,炸弹的阴影在地面上不断移动,随着高度降低,阴影越来越清晰,眼看就要进入俯冲投弹角度。
“兴南空一师的战机还有多久抵达?”李猛对着通讯兵大喊,声音盖过高射炮的预热声。“还有五分钟!”通讯兵紧握着步话机,额头渗着汗珠,声音带着焦急。
“高射炮自由射击,务必拖延日军投弹时间!”李猛咬牙下令。40mm高射炮率先开火,炮弹在空中炸开一朵朵黑色的烟雾,形成密集的弹幕。一架日军轰炸机试图冲破弹幕,尾翼却被一发炮弹击中,机身开始剧烈摇晃,冒着黑烟脱离编队,朝着后方狼狈逃窜。
日军战斗机见状,立刻俯冲下来,朝着高射炮阵地疯狂扫射。子弹如雨点般落在炮位旁,泥土飞溅,一名炮手的腿部被击中,鲜血顺着裤腿流淌,浸透了绑腿,他却咬着牙,用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炮弹,费力地塞进炮膛,没有丝毫退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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