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部队迅速行动起来,士兵们在街巷中搜寻溃散的友军与百姓,将他们组织起来,向集结点转移。不少友军士兵看到新编二十八军依旧在顽强抵抗,深受触动,纷纷拿起武器,加入到防御队伍中。截至下午两点,共收容友军溃兵一万余人,其中八千余人愿意继续作战,补充到各防御阵地,增强了防御力量。
百姓的撤离工作也在有序进行。第二师第三旅的士兵们挨家挨户地动员,帮助百姓收拾行李,护送他们向集结点转移。一位年迈的大娘紧紧握着士兵的手,眼眶泛红:“孩子们,你们要多保重,我们在江北等着你们的好消息。”她从怀里掏出几个煮熟的鸡蛋,塞进士兵的口袋里。
士兵们对大娘敬礼:“大娘,您放心,我们一定会守住金陵城,把小鬼子赶出去!”
下午三点,日军调整部署后,再次发起进攻。这一次,日军集中兵力向市中心与下关之间的通道发起猛攻,试图切断守军与集结点的联系。新编二十八军与友军残部顽强抵抗,街道上的战斗愈发惨烈。
第四旅旅长率领部队在通道两侧的房屋中构建防御工事,用重机枪与迫击炮形成交叉火力,阻止日军推进。士兵们依托房屋的门窗,向日军射击,手榴弹不断投向日军集群。友军第88师的残部也加入了战斗,他们虽然伤亡惨重,但依旧奋勇杀敌,与新编二十八军的士兵们并肩作战。
激战中,第四旅旅长的腹部被日军的流弹击中,伤势严重。他被士兵们抬到临时救护点,医护人员立刻对他进行手术。但由于伤势过重,旅长在手术中壮烈牺牲。士兵们得知旅长牺牲的消息后,悲痛欲绝,纷纷怒吼着向日军发起反击。“为旅长报仇!”的喊杀声震彻云霄,士兵们的斗志更加昂扬,一次次将日军的进攻击退。
12月14日,金陵城的防御已进入最艰难的阶段。经过连日激战,新编二十八军与友军残部的伤亡不断增加,弹药与粮食也逐渐短缺,马鞍山仓库的物资虽有储备,但日军的严密封锁让转运变得异常困难,守城部队面临着弹尽粮绝的危机。
清晨六点,日军的炮火再次拉开进攻序幕。这一次,日军的炮火更加密集,重点覆盖了市中心、中华门、下关等关键区域,企图彻底摧毁守军的防御工事。炮弹落在街道上,炸起巨大的烟尘,房屋倒塌的声响不绝于耳,整座城市在炮火中颤抖。
市中心的防御阵地,新编二十八军第二师第四旅的残部与收容的友军士兵依托断壁残垣,顽强抵抗。士兵们的弹药已经不多,每人只剩下十几发步枪弹与两枚手榴弹,重机枪的子弹更是所剩无几,只能间歇性射击,压制日军的进攻。
“班长,我的子弹打光了!”一名年轻的士兵对吴峰说道,脸上带着焦急。
吴峰从背包里拿出仅剩的五发子弹,递给士兵:“省着点用,瞄准了再打,优先打击日军军官与机枪手。”
士兵接过子弹,小心翼翼地压进弹匣,趴在断墙后,瞄准街道上的日军。日军的步兵在坦克的掩护下,向阵地发起冲锋,密密麻麻的日军士兵像潮水般涌来。士兵们扣动扳机,将日军士兵一个个击毙,但日军的数量实在太多,不断向阵地逼近。
“扔手榴弹!”吴峰大喊着,率先拉响手榴弹,向日军集群扔去。士兵们纷纷效仿,手榴弹接二连三地落在日军中间,炸起巨大的烟尘,日军的进攻节奏被打乱。但手榴弹也所剩无几,每人只剩下最后一枚。
中华门方向,第三师的士兵们同样面临着弹药短缺的困境。陈明师长下令,除重机枪与迫击炮保留少量弹药外,其余士兵节省弹药,尽量与日军展开白刃战。日军第六师团的主力在坦克的掩护下,向中华门的内瓮城发起猛攻,步兵们爬上城墙,与守军展开殊死搏斗。
城墙上的白刃战异常惨烈,士兵们挥舞着刺刀,与日军展开一对一的厮杀。刺刀碰撞的声响、喊杀声、惨叫声交织在一起,城墙上的尸体堆积如山。一名第三师的士兵被三名日军包围,他毫不畏惧,凭借着扎实的训练,接连刺倒两名日军,却被第三名日军的刺刀刺中背部。他忍着剧痛,转身将刺刀刺入日军的胸膛,两人同时倒地。
下关方向,第一师与第36师的士兵们依托长江防线,顽强抵抗。日军的舰艇再次向江边的守军阵地发起炮击,步兵则在江面上架设浮桥。士兵们的弹药已经不多,75mm山炮营的炮弹只剩下几十发,只能精准打击日军的舰艇与浮桥。
“命令炮兵营,瞄准日军的领头舰艇,精准射击!”楚德师长下令。山炮营的士兵们校准炮口,一发炮弹命中日军的驱逐舰,驱逐舰冒出滚滚浓烟,被迫向后撤退。其余舰艇见状,也纷纷后撤,江面上的浮桥再次被炸毁。
上午十点,楚强接到后勤科的紧急报告:“军长,各阵地弹药消耗严重,马鞍山仓库的弹药虽有储备,但日军的封锁太严,运输车队难以突破,目前只能通过夜间小规模转运,补充的弹药远远无法满足战斗需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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