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城,楚阳他手里攥着一份从欧洲秘密渠道获取的英国“竞技神”号航母图纸,图纸边缘因反复翻阅而卷起毛边,上面用红铅笔标注的密密麻麻的修改痕迹,是他熬了三个通宵的成果。
“总座,德国克虏伯的工程师海因里希·科勒到了,正在会议室等您。”侍卫长楚卫的声音打断了楚阳的沉思。
楚阳点点头,将图纸仔细叠好塞进常服内袋——那里还装着一张他凭后世记忆手绘的航母草图,上面画着滑跃起飞甲板与双层机库的雏形。走进圆形会议室时,9位上将已悉数到场,红木长桌中央的深绿色台呢上,摊开着南洋与太平洋的合并海图,楚航(此时还是海军中将,尚未晋升上将)正指着马六甲海峡的位置,与杨金秀低声交谈。
“人到齐了,开始吧。”楚阳走到主位坐下,目光扫过众人,“今天召集各位,是要敲定一件关乎兴南国未来的大事——造航母,建属于我们自己的蓝水海军。”
话音刚落,楚平(陆军总参谋长)便皱起眉头:“总座,兴南的造船工业刚能造千吨级货轮,直接上航母,会不会太冒进?陆军的装甲部队还等着曼城兵工厂的钢板呢。”
“陆军的钢板不能停,但航母的钢板必须优先。”楚阳将“竞技神”号图纸铺在桌上,“楚平,你守着陆地,我得看着海洋。日军的‘凤翔’号航母已经服役五年,他们的联合舰队迟早会南下南洋。没有航母,我们在海上就是待宰的羔羊。”
海因里希·科勒站起身,用带着德语口音的英语解释:“楚将军的判断非常准确。‘竞技神’号虽说是专门设计的航母,但排水量只有1.3万吨,载机量不足20架,防护能力也弱。兴南要造,就得造3万吨级的中型航母,兼顾载机量与防护性。”
楚礼(统管军工后勤)推过来一份《航母建造可行性报告》:“总座,我查过了,仰光港西侧的丹伦江入海口有片隐蔽海湾,适合建专用船厂。曼城兵工厂的炼钢炉可以改造,每月能产出500吨航母用的高强度装甲钢。杨金秀那边,已经在联系荷兰中间商,准备收购商船当改造试验舰。”
杨金秀(军委秘书长兼统调局局长)补充道:“荷兰那边回复,有两艘2.5万吨级的英国商船‘伦敦号’‘曼彻斯特号’刚下水,还有一艘3.2万吨级的美国商船‘纽约港号’待售,价格合适,我们可以用‘运输工业设备’的名义买下。”
楚阳的手指在海图上的仰光港位置重重一点:“就这么定了。楚航,你牵头成立‘航母建设指挥部’,负责舰船设计与建造;楚礼,你协调军工口,确保钢板、雷达、动力系统的供应;杨金秀,三周内把商船的收购合同签下来,绝不能走漏风声。”
散会后,楚阳单独留下了楚航与科勒。他从内袋里掏出那张手绘草图,递给两人:“科勒先生,这是我对航母的一些想法。飞行甲板要加倾角,大概12度,能让战斗机起飞更省力;机库做双层,上层放战斗机,下层放轰炸机,这样能多装几架飞机。”
科勒接过草图,眼睛瞬间亮了:“楚将军,您的想法非常超前!滑跃甲板能提升舰载机的起飞重量,双层机库能解决中型航母的载机量问题。我们可以以‘竞技神’号为基础,结合美国‘约克城’级的设计理念,打造一艘‘兴南特色’的航母。”
楚航看着草图,语气中满是振奋:“总座,只要军工口能跟上,我保证1937年底让航母下水!”
楚阳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不是下水,是服役。楚航,从今天起,你就是兴南国航母事业的第一责任人。记住,我们造的不只是一艘军舰,是南洋的海权。”
丹伦江入海口的荒芜海湾突然热闹起来。3000名兴南工兵带着德国进口的推土机与起重机,在楚礼的亲自督阵下,开始了船厂的建设。为了保密,工地外围竖起了两丈高的铁丝网,上面挂着“兴南矿业物资中转站”的牌子,所有建材运输都在夜间进行,沿途设置了三重岗哨。
“楚首长,德国的龙门吊到了,可是海湾的水位不够,运不进来。”施工队长满头大汗地跑到楚礼面前报告。
楚礼走到海边,看着退潮后露出的浅滩,眉头紧锁。他蹲下身,抓起一把海沙,又看了看远处的航道:“立即组织人挖深航道,从德国调两台抽沙船过来,24小时作业。告诉工人们,多挖一米,航母就能早一天下水。”
与此同时,仰城的“航母设计研究院”里,一场跨国籍的技术攻坚正在激烈进行。兴南总设计师陈明远拿着“竞技神”号的机库图纸,与科勒争论不休:“科勒先生,南洋的湿度比欧洲高30%,单层机库的通风根本不够,舰载机的发动机不出一个月就会受潮。必须改成双层机库,加装通风系统。”
科勒摇头:“双层机库会增加舰体重量,影响航速。3万吨的排水量,单层机库已经是极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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