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39年1月,楚强带着加强炮团和防空团,从老挝出发,进入柬埔寨境内。柬埔寨的气候比越南和老挝更为炎热潮湿,一月份的气温已经达到了三十摄氏度以上,阳光直射在身上,像火烤一样。柬埔寨的地形也更为复杂——中部是广阔的平原,东部和西部是山区,平原地区是法国殖民者的统治核心,部署了大量的驻军,而山区则相对偏僻,是反法武装的活动区域。
楚强没有急于进入柬埔寨的平原地区,而是先带着部队进入了西部的山区。这里的山区丛林茂密,山峰陡峭,很少有外人进入,是个绝佳的秘密据点。楚强的计划是,先在山区建立稳固的防御阵地,然后再慢慢向平原地区渗透,联系当地的反法武装,逐步扩大势力范围。
防空团团长赵磊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,毕业于兴南国防军军事学院,专门研究防空作战,对各种防空武器的性能了如指掌。他一到山区,就开始寻找合适的地点建立秘密防空阵地。经过几天的勘察,他最终将防空阵地选在了一座废弃的寺庙里——这座寺庙位于山区的最高峰上,视野开阔,能够监控到柬埔寨西部的大部分地区;寺庙的钟楼很高,正好可以用来安装雷达预警设备;而且,寺庙周围环绕着茂密的丛林,便于隐蔽。
赵磊立即组织士兵们对寺庙进行改造——他们将寺庙的正殿改造成了防空指挥中心,里面摆放着雷达控制台、通讯设备、地图等;将钟楼的顶层改造成了雷达站,安装了5套兴南造的雷达预警设备,这些雷达的探测距离达到了五十公里,能够准确地探测到空中的飞机;将寺庙的偏殿改造成了高射炮阵地,部署了12门88毫米高射炮和24门40毫米高射炮,每门高射炮都修建了坚固的掩体,外面用树枝和茅草伪装,从空中根本无法发现。
“注意调整雷达的频率,确保能准确探测到法军的飞机。”赵磊站在钟楼里,看着雷达屏幕上的光点,对身边的操作员说。操作员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,他们熟练地调整着雷达的频率、方位角,仔细观察着屏幕上的每一个光点,一旦发现异常,就立即向赵磊汇报。
加强炮团的部署则更为隐蔽。炮团团长王浩是个经验丰富的炮兵指挥官,在华国战场时,曾指挥炮团重创过日军的装甲部队。他将18门120mm榴弹炮和24门105mm榴弹炮分散部署在山区的各个隐蔽点——有的炮位挖在山洞里,有的炮位建在悬崖的后面,有的炮位藏在茂密的丛林中。每个炮位都修建了坚固的掩体,还在周围挖掘了交通壕,便于士兵们在不同的炮位之间移动。
王浩还对炮团的士兵们进行了“快速射击”训练——从进入炮位、调整炮口、装填炮弹、完成射击,整个过程不超过五分钟。射击完成后,士兵们要立即将火炮拆解,转移到备用炮位,防止被法军的飞机发现。“在山区作战,我们的优势是地形隐蔽,劣势是机动困难。所以,我们必须做到‘打了就跑’,不能给法军任何反击的机会。”王浩在训练时,反复强调着这一点。
在做好防御部署后,楚强开始联系柬埔寨的反法力量。通过金边华人商会的介绍,他见到了柬埔寨反法武装“自由民族统一战线”的领袖桑松。桑松是个三十多岁的农民,皮肤黝黑,身材魁梧,因为长期在田间劳作,手上布满了老茧。他的队伍是由当地的农民组成的,只有五百多人,而且大多是手持砍刀和土枪,面对法军的机枪和火炮,根本无法正面抗衡。
桑松的指挥部设在马德望省的一座山村里,村子周围环绕着稻田,看起来很平静。但实际上,村子里的每个村民都是反法武装的情报员,一旦发现法军的踪迹,就会立即向桑松汇报。
楚强见到桑松时,他正和几个农民打扮的战士商量着如何袭击法军的巡逻队。见到楚强,桑松很是惊讶——他之前也听说过“兴南商会”,但没想到“兴南商会”的人会亲自来找他。
“楚司令,你真的愿意帮助我们反抗法国殖民者吗?”桑松的声音有些颤抖,眼中充满了期待。他的队伍已经和法军周旋了两年多,伤亡惨重,武器和粮食都很短缺,如果再没有外援,队伍很快就会解散。
楚强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对桑松说:“桑松领袖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,看完之后,你再决定要不要和我们合作。”
桑松疑惑地跟着楚强,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,进入了西部山区的秘密训练基地。当他看到加强炮团的120mm榴弹炮和防空团的88毫米高射炮时,眼中充满了震惊——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先进的武器,这些武器在他看来,简直就是“神器”。
“这些武器,将来都会用来帮助你们反抗法国殖民者。”楚强指着火炮,对桑松说,“我们不仅会给你们提供武器和物资,还会派军事顾问帮助你们训练队伍,提高战斗力。”
桑松激动得说不出话来,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对着楚强磕了一个头:“楚司令,只要你能帮助我们,我桑松愿意听从你的指挥,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,我也在所不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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