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2年2月,南洋的酷暑裹挟着战火的硝烟,笼罩在新加坡岛的上空。这座被誉为“远东直布罗陀”的战略重镇,是英国在东南亚殖民统治的核心,也是连接太平洋与印度洋的航运枢纽。日军南方军第25军在素有“马来之虎”之称的山下奉文率领下,经过一个多月的快速推进,已突破英军在马来亚半岛的防线,兵锋直指新加坡岛。此时,英军在新加坡部署了8万兵力,看似兵力雄厚,实则大多是从印度、澳大利亚仓促调来的新兵,缺乏实战经验,装备也以陈旧的李-恩菲尔德步枪和维克斯机枪为主,与日军的机械化部队形成鲜明差距。
山下奉文凭借机械化部队的机动性优势,沿着马来亚半岛西海岸快速南下,攻克吉隆坡、柔佛巴鲁等重镇后,于2月8日对新加坡岛发起猛攻。日军的坦克集群在战斗机的掩护下,试图通过柔佛海峡的浮桥登陆新加坡岛,英军的外围防线在日军的冲击下如同纸糊一般脆弱,仅三天时间便全线崩溃,日军直逼新加坡市区。一时间,新加坡岛人心惶惶,英国殖民当局的慌乱与无能,让岛上民众陷入绝望。
此时的新加坡,总人口约100多万,其中华人占比高达75%,他们大多是世代在此经商、务农的华侨后裔,对这片土地有着深厚的感情。面对日军的铁蹄,华人民众没有选择屈服,纷纷自发组织起来,要求武装抗日。南洋华人自卫军的新加坡师,成为保卫新加坡的核心力量。该师师长林正,年仅32岁,是兴南陆军军官学校毕业生,曾作为志愿兵参加华国淞沪会战,在罗店战役中历练出过硬的作战本领,擅长防御战与游击战,作战经验极为丰富。
深知新加坡战略重要性的林正,在日军逼近前,已下令全师三万将士在柔佛海峡沿岸构筑坚固的防御防线。依托兴南援助的40mm博福斯高射炮、37mm反坦克炮和大量水雷,新加坡师构建了“海空联防、层层阻击”的防御体系:在柔佛海峡布设数千枚触发水雷,封锁日军登陆通道;在海峡沿岸的制高点架设反坦克炮,形成交叉火力网;在后方构筑战壕与碉堡群,作为纵深防御阵地。这些武器装备,是兴南通过秘密海上通道,历经艰难运输送达新加坡的,每一发炮弹、每一支步枪,都承载着兴南与南洋华人共抗外敌的决心。
新加坡师的三万将士,大多是新加坡的华人青年,年龄在18至25岁之间,他们中有的是学生、有的是工人、有的是商人,虽然没有经过长期的军事训练,但心中燃烧着“保卫家园、抵御侵略”的熊熊怒火。2月8日深夜,日军第25军的坦克集群在柔佛海峡浮桥处发起首次强渡,10余辆95式轻型坦克轰鸣着驶向新加坡岛。早已严阵以待的新加坡师反坦克炮部队立即开火,37mm反坦克炮的穿甲弹精准命中日军坦克的侧装甲,一辆辆日军坦克被击穿起火,履带断裂,沉入海峡冰冷的海水中。日军的第一次登陆企图被彻底粉碎,海峡中漂浮着坦克残骸与日军士兵的尸体,海水被鲜血染红。
林正深知,日军不会善罢甘休,随即下令加强海峡封锁,布设更多水雷,同时派遣10支特战分队,每队20人,潜入日军后方的柔佛巴鲁,执行破坏任务。特战分队的士兵们身着日军军装,操着流利的日语,在夜色掩护下,炸毁了日军的3座弹药库和2个通讯站,引发了连环爆炸,日军的补给线与通讯网络遭受重创,进攻节奏被迫放缓。
然而,日军的空中轰炸愈发猛烈。零式战斗机如同蝗虫般掠过新加坡市区上空,炸弹密集倾泻在华人街区,房屋被炸毁,街道被夷为平地,大量平民伤亡。新加坡华人商会领袖陈嘉,这位在南洋商界颇具影响力的爱国侨领,立即组织商会成员行动起来:成立救护队,由医生和护士组成,冒着炮火抢救伤员;组建运输队,动用商会的所有车辆和船只,为前线运送弹药、粮食和药品;不少华人青年在目睹家园被毁、亲人遇难后,悲愤交加,纷纷拿起武器,加入新加坡师,补充前线兵力。
17岁的华人青年阿明,原本是新加坡华侨中学的学生,梦想着成为一名工程师。日军的轰炸摧毁了他的家园,父母在轰炸中遇难,只留下他一个人。悲痛欲绝的阿明,在看到新加坡师的招募启事後,毅然放下课本,加入了新加坡师,成为一名重机枪手。在训练中,他刻苦学习射击技巧,很快便熟练掌握了重机枪的操作,脸上的稚气被坚毅取代,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。
2月15日,英军指挥官帕西瓦尔中将在日军的攻势下,彻底丧失了抵抗意志。尽管新加坡师仍在顽强阻击,守住了市区北部的核心阵地,但帕西瓦尔不顾华人自卫军的强烈反对,在没有与林正沟通的情况下,向日军递交了投降书。当英军放下武器的消息传来,新加坡师的将士们悲愤交加,不少士兵流下了眼泪,但林正深知,投降意味着灭亡,尤其是对华人而言,日军的残暴早已在华国战场得到印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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