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色的邪祟汁液在地面渐渐凝固成暗黑色的硬块,散发着淡淡的腥臭。拉吉捧着木盒,指尖轻抚过那枚海神玉佩——玉佩通体莹白,上面雕刻的海神踏浪而行,纹路细腻流畅,隐隐透着一层温润的光晕,与幽冥教的邪异气息截然不同。
“这就是海神信物?”赵虎凑上前来,伤口的疼痛让他忍不住皱眉,却难掩眼中的好奇,“看着倒像是件圣洁之物,难怪幽冥教费尽心机也要找到。”
拉吉将玉佩贴身收好,木盒随手丢在一旁:“这玉佩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,幽冥教想用来唤醒邪祟,我们必须妥善保管。先带乡亲们回渔村,再做打算。”
众人相互搀扶着起身,受伤的渔民由年轻力壮者背着,沿着来时的路往月牙渔村走去。山谷中的残火渐渐熄灭,只留下满地狼藉和那滩诡异的墨绿硬块,仿佛一场噩梦刚刚落幕。
夕阳西下时,一行人终于回到了渔村。原本死寂的村落,此刻竟有了几分生气——几户人家的烟囱冒出袅袅炊烟,村口还站着几个身影,似乎在等候他们归来。
“是李村长!还有几位陌生人?”一名渔民惊喜地喊道。
为首的老者正是月牙渔村的村长李伯,他身后站着三名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,腰间都挂着一枚同样的铜制令牌,上面刻着“镇邪司”三字,神情肃穆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归来的众人。
看到赵虎和拉吉,李伯连忙迎上来,脸上满是激动与愧疚:“赵兄弟、拉吉兄弟,多亏了你们救回乡亲们!这几位是镇上镇邪司的大人,听说村里遭了幽冥教的祸,特意赶来支援的。”
三名镇邪司修士上前一步,为首之人面无表情,目光落在拉吉贴身藏着玉佩的位置,沉声道:“在下镇邪司分舵主事沈青,听闻幽冥教在此地寻找海神信物,不知二位是否已经找到?此信物事关重大,需交由镇邪司妥善封存,以免再生祸端。”
赵虎和拉吉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。这镇邪司来得太过凑巧,且一开口就索要海神信物,未免太过可疑。
拉吉不动声色地按住胸口,笑道:“沈主事说笑了,我们只是侥幸救下乡亲们,并未见过什么海神信物。幽冥教的邪祟已经被我们斩杀,村里也算恢复安宁了。”
沈青眉头微蹙,眼神陡然变得锐利:“二位莫要欺瞒。我等追踪幽冥教踪迹而来,感知到此处有强烈的圣洁气息,正是海神信物所发。此信物蕴含奇异力量,若落入歹人之手,后果不堪设想,还请二位交出,勿要自误。”
话音刚落,另外两名镇邪司修士悄然上前,隐隐将赵虎和拉吉围在中间,手按在腰间的兵器上,神情不善。
李伯见状,连忙打圆场:“沈大人,赵兄弟和拉吉兄弟都是救命恩人,想必不会欺瞒……”
“村长不必多言。”沈青打断他,目光死死盯着拉吉,“要么交出信物,要么,休怪我们不客气!”
赵虎握紧弯刀,挡在拉吉身前,眼神冷冽:“镇邪司行事,就是这般强取豪夺?没有证据,就凭一句猜测就要搜身夺物?”
气氛瞬间剑拔弩张,夕阳的余晖洒在众人身上,一半温暖,一半冰冷。藏在拉吉怀中的海神玉佩,仿佛也感受到了周遭的紧张,微微发烫,那层温润的光晕,在衣襟下若隐若现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动手!”
沈青一声厉喝,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瞬间扭曲,眼中闪过幽冥教特有的阴鸷。他腰间的“镇邪司”令牌突然裂开,露出里面刻着的骷髅毒蛇纹,双手一扬,数枚淬毒的银针朝着拉吉胸口射去——显然早已看穿玉佩的藏匿之处。
另外两名伪装修士也撕下伪装,玄色劲装的衣角翻飞,手中弯刀出鞘,直劈赵虎和拉吉的要害。李伯和渔民们惊呼着后退,没想到所谓的“救命援军”竟是幽冥教的伪装者。
“早料到你们不对劲!”赵虎早有防备,弯刀横扫,将银针尽数劈落,同时侧身撞向左侧的伪装修士,后背伤口被牵扯得剧痛,却依旧硬生生将对方撞得一个踉跄。拉吉则甩出藤鞭,缠住右侧修士的弯刀,猛地发力将其夺过,顺势一脚踹在对方小腹,让他弓着身子倒在地上。
沈青见状,双手结印,口中念起诡异咒语,指尖凝聚出一团血色光球,朝着拉吉狠狠砸去。“小心!”赵虎纵身扑来,将拉吉推开,血色光球擦着他的胳膊飞过,砸在旁边的土墙上,炸开一个冒着黑烟的深坑。
就在三人缠斗不休时,村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伴随着一声厉喝:“幽冥教余孽,竟敢伪装我镇邪司!”
只见十余骑身着正宗青色长衫的修士疾驰而来,腰间铜制令牌在夕阳下闪着寒光,为首之人手持长剑,剑气凛然。正是真正的镇邪司修士!
沈青等人脸色骤变,他们没想到真正的镇邪司会来得如此之快。“撤!”沈青当机立断,想要转身逃走,却被赵虎一刀拦住去路。“想跑?没那么容易!”赵虎弯刀直刺,逼得沈青连连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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