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刀疤。你确定事情办妥了?”
“行,钱已经发过去了。你先去东川避避风头……”
挂掉电话,黄之锋嘴脸翘出得意的笑容,点燃一根烟,心情舒爽。
桃源水泥,张宏。我看你这次怎么跟我斗!
他已经跟马德才打点清楚,张宏在县城银行一分钱都借不到。
用不了三个月,桃源厂就会破产。到时他就可以轻轻松松摘桃子……
“老板!不好啦!”
秘书又慌张跑进来。
黄之锋眉头一皱,“慌什么?又怎么了?”
他心情不爽。每次秘书这么慌张都没好事。
秘书满头大汗,“退,退订了。已经谈妥的客户订单全部取消了!”
黄之锋腾的站起来,“你说什么?!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取消订单?”
两个月后。
青峰水泥厂的办公楼前,一百多名工人围得水泄不通。
黄之锋!滚出来!
还我们血汗钱!
再不发工资,我们就砸门了!
工人们愤怒的吼声震得二楼窗户嗡嗡作响。
办公室内,黄之锋瘫在真皮沙发上,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。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,整个房间弥漫着刺鼻的烟味。
马德才战战兢兢地推门进来:老黄,不好了,碎石场的人也在大门外堵着。赶紧拿主意啊!
黄之锋抓起茶杯砸了过去,马德才慌忙躲开,茶杯在墙上炸开一朵褐色的花。
都是你出的馊主意!黄之锋咆哮着,脖子上的金链子随着他的动作晃荡,现在好了,桃源牌降价,我们的水泥一袋都卖不出去!
水泥这东西本就是薄利多销,利润才几个百分点。青峰牌水泥质量本就比人家差远了,桃源牌这一降价,青峰牌唯一的价格优势也没有了!
玛德!姓张的也太狠了!这是跟他玩以伤换伤啊!
他哪来那么多钱?
马德才缩着脖子:老黄,要不...咱们也降价?
降个屁!黄厂长一脚踢翻茶几,你以为我没降价吗?踏马都两个月,我亏本卖都没人要!
窗外,工人的吼声越来越近。有人开始破坏一楼的卷帘门,发出咣当咣当的巨响。
黄之锋一咬牙,拨通一个电话号码:刀疤,再帮我一次,这次你们直接弄死那小子...
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笑声:黄总,不是我不帮你。因为上次那单,兄弟们现在还当着老鼠……你要干这个,得加钱。
多少?黄厂长咬着牙问。
一百万。现金。先付一半
一百万?!你怎么不去抢银行!
呵呵…随便你。刀疤冷笑,不过警察最近查案查的严,兄弟几个怕是扛不了那么久...
黄之锋手抖得更厉害了。他盯着办公桌上全家福照片,突然抓起外套,从保险柜里掏出一叠现金塞进公文包。
黄总?马德才疑惑地看着他。
你在这顶着。黄之锋拉开后窗,我去银行取钱。
没等马德才反应过来,黄之锋已经顺着消防梯爬了下去。
马德才额头冒冷汗。瞬间意识到黄之锋在做什么。一咬牙,他也跟着爬了下去。
十分钟后,当工人们终于撞开办公室门时,只看到大空空如也的办公室和散落一地的文件。
……
桃源水泥厂的会议室里,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长桌上。
张宏翻看着最新的生产报表,眉头渐渐舒展。自从引进新生产线,产能已经翻了三倍,完全能满足两个扶贫工程的需求。
工程队那边呢?他抬头问道。
王大力挠了挠头:人手有点紧。危房改造要跑十几个村,咱们的人不够分。
张宏转向王富贵:联系其他村的工程队了吗?
王富贵赶紧翻开笔记本:联系了八支队伍,都有资质。就是...技术参差不齐。
这样。张宏合上文件夹,明天请他们来桃源村,我们搞个集中培训。
培训?王富贵一愣,他们肯来吗?
不但要来,张宏微微一笑,还要交学费。
会议室里的人都瞪大了眼睛。
别这么看我。张宏站起身走到窗前,我们提供技术、管理甚至设备支持,他们帮我们完成工程。双赢。
车间内,崭新的生产线正在运转,轰鸣声中,一袋袋水泥如流水般下线。
张宏的目光越过厂区,看向远处青峰水泥厂的方向——黄之锋已经两个月没动静了,应该差不多了……
这时,孙二狗兴冲冲跑进来,“宏哥!好消息!黄德才卷款跑路,青峰水泥厂完蛋了!”
不仅如此。工人们报警,黄德才已经成了嫌疑犯,水泥厂也被查封了。
王大力一拍大腿:好!这王八蛋总罪有应得!
二狗。张宏转身,表情严肃,你们现在带人去青峰厂,跟工人代表谈判。记住,态度好点,别摆架子。
一转头,“芳姐,你跑一趟县城,弄清楚收购手续。尽快把青峰厂盘下来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行动。自从张宏数次力挽狂澜之后,大家对他早已心服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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