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护站的午阳晒得人发暖时,沈知行和林砚已经装好了满满两袋东西 —— 一袋是老陈刚炒的热粉,裹着枇杷叶的香气;另一袋是老张灌的浓豆浆,保温壶外还缠着两层棉布,怕路上凉了。“南边的菜园离得远,” 老陈蹲在地上帮他们系袋口,锅底的 “守护印” 还沾着点米粉,“王伯在那儿种了三十年菜,脾气倔但心善,你们跟他好好说,他肯定愿意帮忙看灵脉。”
林砚靠在槐树上,手里攥着灵脉之心碎片,碎片在阳光下泛着淡金,偶尔闪过一丝微弱的光 —— 是在呼应南边的灵脉,比去老井时的反应更明显。“后背还疼吗?” 沈知行走过来帮他调整护腰,指尖触到护腰边缘的松紧带,特意调松了半格,“要是走不动,我们就开车去,别硬撑。”
“没事,” 林砚从口袋里掏出颗枇杷糖塞进他嘴里,甜意混着炒粉的余香漫开,“上次查偷水案,我们走了更远的路,你还背着我过小溪,现在这点路算什么。” 他突然想起那天的小溪,水很凉,沈知行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,还说 “你轻,背着不费劲”,其实后来才发现,沈知行的脚踝被石头划了道口子,却一直没说。
往菜园去的路上,两人特意走了居民常走的小路。路边的月季开得正艳,是李婶种的,上次取芯露时,李婶还摘了两朵给他们,说 “沾了灵脉光的花,能带来好运气”。走到半路时,林砚突然停住脚步,碎片在手里剧烈发烫,指向小路东侧的一片菜地 —— 不是他们要去的王伯菜园,而是片荒了半年的空地,地里的杂草间,正泛着极淡的紫光。
“这里也有灵脉?” 沈知行蹲下身,拨开杂草,土里果然藏着细小的黑丝,像之前在老井和磨坊看到的一样,却更粗些,顺着土缝往王伯菜园的方向爬,“是本体的脉线,在往菜园的灵脉上缠,想把荒地里的残灵也引过去。”
林砚扶着他的胳膊站起来,后背的牵扯让他皱了皱眉,却仍伸手将碎片贴在黑丝上:“荒地里的残灵是上次异脉同族留下的,本体想把它们聚起来,增强脉线的力量。我们先压一压,等去了菜园,再跟王伯一起断了这根线。” 两人的掌心贴在土里,双灵脉的淡绿能量顺着指尖钻进去,黑丝像被烫到似的,暂时缩回土缝,却仍在隐隐蠕动,没彻底消失。
赶到王伯菜园时,正好撞见王伯在摘黄瓜。他手里的竹篮已经装了半篮,看到两人,立刻笑着迎上来:“知行、林砚!上次你们帮我修水管,还没好好谢你们,快进来坐,刚摘的黄瓜,脆甜!” 菜园里的菜长得绿油油的,黄瓜架下还种着番茄,阳光洒在叶子上,泛着油亮的光 —— 很难想象,这样充满生机的地方,正藏着灵脉危机。
“王伯,我们是来……” 沈知行刚要开口,碎片突然在手里发烫,指向菜园角落的水井 —— 那口井比老城区的老井小些,是王伯自己挖的,用来浇菜,井沿的石缝里,正往外渗着黑丝,顺着水管往菜地里钻,碰到番茄藤,竟让几片叶子微微发蔫。
“这是啥?” 王伯蹲下身,用手指碰了碰黑丝,立刻缩回手,“咋这么凉?刚才浇菜时还没见着,这才一会儿就冒出来了!” 他突然想起什么,指着菜地中间的土埂,“昨天我在那儿翻土,挖到块泛光的石头,当时没在意,现在想,会不会跟这东西有关?”
沈知行和林砚跟着王伯走到土埂边,土里果然埋着块淡绿的石头 —— 是灵脉石!比之前在旧宅看到的小些,却更亮,石头周围的黑丝最密,像在啃咬石头的灵脉能量。“这是菜园的灵脉核心,” 林砚蹲下身,碎片的光与灵脉石的光交织,“本体的脉线就是冲着它来的,而且…… 你看黑丝的方向,是往旧宅枇杷树去的!”
顺着黑丝的轨迹望去,果然能看到远处旧宅的方向泛着淡蓝的光 —— 是枇杷树的灵脉本源!本体的脉线不仅在聚各个节点的灵脉,还在往本源上缠,想把本源的能量也吸走,织成一张覆盖整个老城区的 “灵脉阵”!
“对讲机!” 沈知行突然想起什么,掏出对讲机联系老张,“老张!旧宅的枇杷树那边怎么样?有没有发现黑丝?让老陈去看看,本体的脉线在往本源上缠!” 对讲机那头传来老张急促的声音:“我刚让老陈过去了!他说树根部的土缝里有黑丝,正往树心里钻,孩子们正用画纸压着,暂时稳住了!”
挂了对讲机,王伯突然扛着锄头走过来,手里还提着桶农家肥:“我听老陈说过,这些冷东西怕暖的、有烟火气的!这肥是我发酵了三个月的,带着劲儿,倒在黑丝上,肯定能压一压!” 他说着就往灵脉石那边走,把农家肥均匀地撒在黑丝周围,果然,黑丝一碰到肥里的暖意,就开始扭曲,渐渐缩回土里。
孩子们的笑声突然从菜园门口传来 —— 是老张带着孩子们来了,每个人手里都举着新画的 “菜园守护画”,上面画着黄瓜架、番茄藤,还有灵脉石,旁边写着 “不许冷丝来”。“王伯爷爷!” 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跑过来,把画纸贴在灵脉石旁边的竹竿上,“画里的光能帮灵脉石,不让冷丝咬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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