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护站的清晨总裹着两重暖 —— 老陈炒粉锅飘出的黄豆香,混着老张豆浆桶里的枇杷蜜甜,在晨光里缠成软乎乎的雾。沈知行扶着林砚往石桌走时,正撞见李婶蹲在灶台旁,把昨晚收的百家灶台灰分装成小布包,每个包里还塞了片干枇杷叶:“王伯说灰里加叶子,暖性能更持久,等会儿给灵脉蕊周围撒一圈,别让紫痕再冒了。”
林砚的脚步顿了顿,指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背的护腰 —— 新换的棉絮吸了晨露的潮气,贴在身上有点凉,昨晚他总醒,梦见枇杷树心的紫痕像蛇似的缠在灵脉蕊上。“去看看灵脉蕊吧,” 他轻声说,目光往保温盒的方向飘,“昨晚总觉得它在晃,怕紫痕又渗进去了。”
沈知行立刻点头,打开保温盒时,两人都愣了 —— 灵脉蕊的绿光比昨晚弱了些,蕊身竟缠了几道极细的紫痕,像蛛丝似的,顺着蕊尖往蕊心钻,用指尖碰一下,紫痕还会微微收缩,像有生命似的。“是枇杷树的残息,” 沈知行的声音有点沉,“残息和灵脉蕊的紫痕连上了,它在吸灵脉蕊的暖。”
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抱着画夹跑过来,画纸上是昨晚刚画的 “灵脉蕊守护图”,蕊周围绕着红灯笼和灶台灰,小姑娘举着画纸贴在保温盒上:“林叔叔,我们的画能挡冷东西!上次在菜园,画纸一贴,紫痕就淡了!” 她的指尖刚碰到保温盒,灵脉蕊的绿光突然闪了闪,缠在蕊上的紫痕竟暂时退了退,像怕画纸上的暖光。
老张拎着豆浆壶走过来,给两人各倒了碗热饮:“刚跟刘叔通了电话,水厂的黑丝网紫印没再渗冷意,就是膜后面总传来‘嗡嗡’声,像有东西在撞网。我们得赶紧去枇杷树看看,残息一动,怕整个老城区的灵脉都受影响。”
往旧宅去的路上,街坊们的门窗大多开着。路过王伯家时,正撞见他扛着锄头往这边走,锄头把上挂着个布包,里面是晒干的桂皮和艾草:“昨晚听见枇杷树响,今早一看,树皮的紫痕又多了,还落了不少叶子,我带点桂皮来,能醒灵脉。”
旧宅的枇杷树比想象中更糟。树身的紫痕已经从树心蔓延到了树枝,有的枝条甚至开始发蔫,叶子边缘泛着焦黑,像被冻坏了似的。林砚刚把灵脉蕊贴在树心,树身的紫痕突然暴涨,像被唤醒的藤蔓,猛地缠上灵脉蕊,蕊尖的绿光瞬间暗了大半!“残息醒了!” 林砚的后背被扯得发疼,却仍死死攥着灵脉蕊,“沈知行,快把灶台灰撒在紫痕上!用烟火气挡它!”
沈知行立刻打开布包,百家灶台灰混着干枇杷叶,均匀地撒在树身的紫痕上。神奇的是,灰一碰到紫痕,就泛出淡淡的暖光,紫痕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。王伯也赶紧用锄头在树底挖了圈浅沟,把桂皮和艾草埋进去,松木香混着草药香,飘得满院都是,树身的紫痕又退了些。
可就在这时,监测仪突然 “滋滋” 爆响 —— 屏幕上,域外的漩涡信号突然变了!不再是之前的模糊轮廓,而是显出了道黑色的影子,像个人形,在漩涡里慢慢转动,影子的指尖还连着道紫线,直对着枇杷树的方向!“是域主!” 周宸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,带着电流的杂音,“它在通过漩涡窥伺老城区,紫线就是它的‘探路绳’,想通过残息控制枇杷树!”
刘叔的声音紧跟着传来,还混着撞网的闷响:“水厂的黑丝网开始晃了!膜后面的影子越来越清楚,好像在跟着域主的方向动,我快挡不住了!”
老陈突然把炒粉锅往树底一扣,锅底的 “守护印” 泛着金光,正好对着树心的紫痕:“我去水厂帮刘叔!你们在这儿守着枇杷树,灵脉蕊不能出事!” 李婶也举起手里的红灯笼,把灯笼挂在树枝上:“我跟老陈一起去!红灯笼的红光能挡紫线,帮着撑一会儿!”
林砚的后背已经被汗浸透,护腰里的棉絮都湿了,却仍咬牙将双灵脉的能量注入灵脉蕊:“别去!域主是在调虎离山!它想让我们分兵,好趁机通过残息控制灵脉蕊!我们一起守在这里,灵脉蕊稳了,黑丝网那边也能撑住!”
沈知行立刻扶住他的胳膊,将自己的灵脉能量慢慢渡过去:“别硬撑,我们一起注能量,慢慢来。上次在水厂,你也是这样,明明疼得手都抖了,还不肯放手,这次换我帮你扛。” 他想起查偷水案那晚,林砚也是这样,腿被划伤了还硬撑着追嫌疑人,现在的场景何其相似,只是这次的危险,比偷水案重了百倍。
街坊们也围了上来,有的举着灯笼,有的捧着热汤,还有的拿着画纸,红灯笼的红光连成了网,把枇杷树裹在中间。孩子们还把新画的 “域主守护画” 贴在树干上,画纸上的域主被红灯笼和灶台灰围着,像被困住的野兽,画纸一贴,树身的紫痕竟真的淡了些!
灵脉蕊的绿光渐渐亮了起来,缠在蕊上的紫痕慢慢退回到树心,树身的紫痕也开始淡化,发蔫的枝条甚至慢慢恢复了些生机。监测仪上,域外的漩涡影子晃了晃,连着的紫线突然断了,漩涡也暂时退了些,却仍在通道口上空徘徊,像在等着下次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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