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护站的晨雾里飘着红绳的甜香 —— 李婶带着街坊们在槐树上系红绳,每根绳上都缠了圈枇杷蜜熬的糖霜,说 “甜香能聚暖,让灯笼的红光更韧”;老陈的炒粉锅换了新的炭火,锅里煮着的枇杷叶水咕嘟冒泡,香气混着糖霜味,飘得满街都是;孩子们围在旁边,把昨晚画好的 “守护画” 系在红绳上,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还在画纸边缘系了颗枇杷糖,说 “让暖光带着甜味,冷东西肯定咬不破”。
沈知行扶着林砚站在红绳旁,手里的监测仪屏幕亮着 —— 昨晚本体黑丝留下的紫痕轨迹,竟在地下悄悄连在了一起,像条藏在土里的蛇,从水厂方向延伸到守护站周围,离刚拉好的暖光网只剩半尺远。“本体在绕着暖光网织圈,” 沈知行的指尖划过屏幕上的紫线,“它想把我们困在里面,等域主突破漩涡,再一起动手。”
林砚靠在他肩上,后背的护腰垫了新的棉絮,却仍能感觉到旧伤处的紧绷 —— 昨晚跑回守护站时,后背被扯得发疼,现在稍微抬胳膊系红绳,就会隐隐作痛。“暖光网的红绳得再拉密点,” 他盯着红绳间的空隙,声音轻得像风,“刚才试了试,灵脉蕊的绿光能顺着红绳跑,要是空隙太大,紫痕容易钻进来。对了,老井和磨坊那边的红绳怎么样?别那边先破了。”
老张拎着两壶热豆浆走过来,给两人各倒了一碗:“刚跟王伯通了电话,老井的红绳系好了,他还在井沿堆了柴火,烟火气够浓;刘叔在磨坊那边守着,说木轮的红绳缠了三层,黑丝肯定钻不进来。” 他突然压低声音,指了指监测仪角落,“域主的漩涡又裂大了,刚才看屏幕,影子的整只手都伸出来了,指尖离老城区的上空只剩一点。”
沈知行刚要细看,对讲机突然 “滋滋” 响了 —— 是周宸的声音,带着电流的杂音,还混着监测仪的警报声:“沈哥!老井的紫痕动了!比刚才亮了三倍,正往红绳上爬,王伯说红绳的糖霜在化,红光有点弱了!” 屏幕上,老井方向的紫线突然变粗,像被吹胀的藤蔓,直对着暖光网的红绳扑去。
“我跟林砚去老井!” 沈知行立刻抓起桌上的灵脉蕊,老陈也抓起靠在墙边的炒粉锅:“我跟你们去!锅里的枇杷叶水还热着,烟火气够浓,能帮着挡紫痕!李婶,你们在这儿守着暖光网,别让紫痕钻进来!”
往老井去的路上,街坊们的门窗大多开着。路过王伯家时,正撞见他扛着柴禾往老井跑,柴捆上还绑着两串新灯笼:“紫痕爬得快!红绳的糖霜化了大半,红光弱了,我再添点柴火,烟火气能撑一会儿!”
老井的井沿已经泛着淡紫,紫痕像条湿滑的蛇,缠在红绳上,糖霜化得更快了,红绳的红光渐渐暗下去,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细缝。王伯正往柴堆里添松柴,火苗窜起的瞬间,松木香裹着烟火气扑向红绳,紫痕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,红光才勉强亮了些。
“快把灵脉蕊的绿光引到红绳上!” 林砚扶着井沿慢慢蹲下,后背的疼让他微微皱眉,却仍将灵脉蕊贴在红绳上,“沈知行,你帮我按住蕊,我把能量注进去,让红光把裂缝补上。” 两人的掌心贴在红绳旁,双灵脉的淡绿能量顺着红绳蔓延,红光果然渐渐亮了,裂缝也慢慢缩小。
可就在这时,监测仪突然 “砰” 的一声 —— 屏幕上,域外的漩涡信号突然炸开!影子的整只手都伸了出来,指尖的紫线像暴雨似的往下落,直对着老井的方向!更让人揪心的是,磨坊方向传来 “轰隆” 一声闷响,刘叔的对讲机里立刻炸开他的声音:“磨坊的红绳破了!黑丝裹着紫线往里涌,我快挡不住了!你们快想办法!”
“是声东击西!” 沈知行突然握紧灵脉蕊,“域主故意打老井,好让磨坊的黑丝钻进来!老陈,你留在老井守着,我跟林砚去磨坊!” 老陈立刻举起炒粉锅,锅底的 “守护印” 泛着金光:“放心!我守着,不会让紫痕过来!你们快去吧,别让磨坊那边破了!”
往磨坊去的路上,监测仪的屏幕几乎被紫色占满。域主的指尖离老城区的上空越来越近,紫线像细密的雨,落在暖光网上,有的地方已经被砸出了细缝;本体的黑丝则从磨坊的红绳破口往里涌,像条黑色的河,离木轮的灵脉只剩一步远。
“刘叔!再撑一会儿!” 沈知行对着对讲机喊,里面传来刘叔的声音,还混着铁铲敲黑丝的闷响:“黑丝太多了!我泼了两桶豆浆,也只能暂时挡着,木轮的灵脉快被缠上了!”
林砚突然将灵脉蕊举起来,淡绿的绿光顺着空气往磨坊方向飘:“把绿光引到木轮上!灵脉石能借绿光挡黑丝!” 他的后背被扯得发疼,却仍死死攥着灵脉蕊,不肯松开 —— 上次查偷水案,他也是这样,腿被划伤还硬撑着追嫌疑人,现在想来,只要能守住老城区,这点疼根本不算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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