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若眉的提问,让云熙猝不及防,云熙呆愣着站着,心跳加速,俊脸通红。
沉默少顷云熙低沉着嗓音说道:“有。”
气氛暧昧而微妙:“那表哥能告诉若眉,表哥心悦的人是谁吗?”
云熙喉头滚了几滚,声音略有颤抖地说道:“云熙心悦之人,便是眉儿表妹。”
这回轮到卫若眉愣住了,她不敢对视云熙热切的目光,连耳尖都红得发烫。
云熙向来性子极稳,眼前的云熙却略有些激动,他低声问道:“眉儿表妹,也心悦云熙吗?”
卫若眉心跳失序,无比紧张,缓缓地点了点头,头颅低垂,脖颈微露,那低垂的脖颈处露出雪白粉嫩的肌肤,令云熙几近无法呼吸。
正在此时,门被推了开来,咣当的声音响起,卫若眉就知道来的人是谁了。
来的人是云裳,云熙的亲妹妹。
“你俩鬼鬼祟祟地躲这干吗?”珠钗环绕,一袭水绿长裙的云裳眼中升起促狭的意味,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。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她是来捉奸了。
面对云裳的质问,卫若眉与云熙都呆在当场,十分心虚。
“我说你俩都一脸通红的,这是做了什么好事了?”云裳像猎犬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那样兴奋。
她不时的打量着卫若眉,又扫几眼云熙。
卫若眉扯了扯表姐的衣袖:“姐姐,不要乱说,刚才一块木屑飞到眼中,云熙表哥帮我弄了出来。”
云裳这才关注到卫若眉的眼睛,通红,满是血丝。
云裳挑起卫若眉的下巴,对着卫若眉的眼睛:“让姐姐看看,太吓人了,你这再重些,可不是要瞎了?”
说完又抬起头,不满地对云熙说道:“哥,肯定是你不注意将木屑弄到表妹眼里的吧?成天摆弄你这些破木头,自己也快变成木头了!”
云熙脸红心跳,不敢吭声。
“没事的,姐姐。”卫若眉轻声说。
云裳挑了挑眉毛,“这叫没事?表妹,你要是瞎了,讹上他云熙,讹他一辈子。”
讹上他?讹他一辈子?
这话说完,卫若眉与云熙更是脸红得不像样。
“等下找府医汪大夫过来帮表妹好好处理一下,免留后患。”
“眉儿多谢表姐了。”
“被你俩弄得,我差点把正事都忘了,是老太太让我来请你俩过去,有话问云熙呢。”云裳一边抱怨着,一边提起裙子起身往门外走去,“赶紧跟上吧。”
卫若眉长舒了一口气,终于知道了云熙的心意,连带眼中看到的一切,都变得比刚才更美好了。
出门时,卫若眉与云熙互望一眼,满眼都是藏不住的柔情蜜意,
云府花园苍松阁中。
云氏李老夫人正倚在栏杆边的美人榻上,身后的荷花池在午后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。
此时云府一众小辈围坐李老夫人身边,有的说笑着,二公子云煜则带着几人玩一种木牌游戏。
卫若眉母亲卫氏也端坐其中,正陪着母亲说着话。
众人远远见云熙、卫若眉、云裳三人前后脚踏过廊桥,步入亭中。
三人行过礼,先后落座。
李老夫人见孙儿越发清俊挺拔,不由喜笑颜开,“熙儿,你宝贝木头那般重要?比陪伴家人都重要吗?”
“没有好好的陪伴母亲与祖母,是孙儿的错。”云熙面露惭愧之色。
一旁的王夫人,是卫若眉的舅舅云淮远嫡妻,也是云熙的亲娘,接话道:“熙儿,祖母说得对,生意虽重要,可也不能完全忽略了家事。昨日陈知州请了媒人为他家千金陈娇娘提亲,那陈娇娘面容姣好,又是官宦人家,与你还是儿时情谊,如此般配的良缘,何以你仍然不同意?”
昨日陈知州派人来提亲,整个云府上下议论纷纷。
陈知州与旁人不同,其祖上原是云氏木艺的顶尖匠人之一,头脑熟络,巧思善营,其父眼光长远,从小培养陈知州识文断字,科考入仕。
陈知州亦不负父亲重望,从一个小小县丞做起,苦心经营二十余载,一路升迁至禹城知州,官居四品。
陈娇娘幼时曾经寄养在云府一段时间,云家对她,算是知根知底。
云府中人,上到所有主人,下到丫环仆从,无不认为这是一桩再合适不过的金玉良缘。
谁知云熙二话不说,当着媒人的面,一口回绝了。
真不敢想象,陈知州与陈娇娘知道被拒绝之后,脸会黑成什么样子。
向来懂事的云熙,为何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面,却违逆了祖母与母亲的心意,更让云家上下上百口猜测不已,成了这两日茶余饭后的必谈之资。
在场老少,齐刷刷望向云熙,希望听到他的亲口解释。
卫若眉转眼看向云熙,心中矛盾,她盼望着云熙向全天下宣告,喜欢的人是自己,又害怕云熙真的说出来,毕竟,云熙的婚事还要舅妈王夫人与外祖母李氏的同意。
云熙见状,再次起身向李老夫人行礼:“祖母容熙儿解释,近期靖王府放出风声,马上要重建靖王府,云熙正琢磨着怎么攀上这笔买卖。暂时无法顾及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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