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起孩子,卫若眉又哭了起来:“是啊,我们有孩子了,如此你可更不能有事了,你要照顾我们的孩子啊,你说过要好好保护他,不会让他再过你小时候那般提心吊胆的日子,你不能食言啊。”
“我太高兴了,我有孩子了,有我与眉儿的孩子了。”孟玄羽其实已经知道卫若眉怀了身孕的事,只是两人有了嫌隙,卫若眉便一直瞒着他,他便一直等着她亲口说出来,如今她终于告诉了自己,孟玄羽内心早就高兴坏了。
“我好希望是个女孩儿,我们的闺女一定像她娘亲一样漂亮。当年的小眉儿,就像一个小仙女一样出现在玄羽的眼前,让那时的玄羽整天牵肠挂肚。”孟玄羽絮叨着说道。
卫若眉有些迟疑:“可我希望是个男孩儿,你祖母这个年纪了,日盼夜盼,盼着眉儿生个小世子,若是男孩儿,眉儿对孟家有了交待,也就没负担了。”
“是啊,祖母要是知道眉儿有孩子了,该多高兴啊。”
卫若眉紧紧地抱着孟玄羽,生怕松了手,他便被什么夺走了,她喃喃说道:“那日风影成婚,花七郎说我的夫君治理有方,禹州府的百姓安居乐业,我还想着,有朝一日去民间地头看看禹州的百姓日常呢。”
“好,以后玄羽陪着夫人四处走走。”孟玄羽爱怜地说道。
“所以,玄羽你一定不能有事!”卫若眉吸了口气,坚定地说道。
“你刚才还说我若是有事,你便带着孩子改嫁呢,让孩子喊别人做爹爹呢?”孟玄羽心情大好,本性又显露了出来。
卫或眉低头:“你也知道,那不过是气话。”
“不算气话,不算气话,若我真有什么不测,你便让承佑兄长照顾你吧,我对谁都不放心,唯独承佑兄长我极是放心。咱孩子喊他爹爹,不打紧。”
“说的什么浑话,我只要夫君照顾,不要任何旁的男人照顾。”卫若眉嗔了他一眼。
“那天你在水亭中还说要与玄羽和离呢。”
“那是气话,眉儿不会离开夫君,夫君放心。”说完卫若眉再次紧紧地抱着他。
良久,两人紧紧依着,前些日子的疏离,因为眼前的生离死别的恐惧抛到了脑霄云外。
直到外面传来更夫的绑子声,卫若眉才猛地惊醒过来,她起身坐直,“玄羽,我去为你倒水。”
这时孟玄羽才应了声,松开了一直握着她的手。
卫若眉心情忐忑地端了水杯回到床榻边,孟玄羽稍稍坐起了一些身子,烛光照在他的脸上变得清晰了许多。
卫若眉突然呆住了,她盯着孟玄羽的右脸看着,那上面怎么起了许多粉末状的东西?
孟玄羽不明所以,问道:“眉儿,你怎么了。”
卫若眉放下茶盅,缓缓走上前,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孟玄羽的右脸。
她的心猛地沉进了谷底,在孟玄羽的脸上,抹着一层粉一样的东西,刚才两人贴着脸,因卫若眉满脸的泪水,将这层粉状的物品弄花了。
不错,就是一层泥粉似的东西,而将这泥粉抹开的部分,显露出孟玄羽无比正常的肤色,与惨白没有血色的部分不同,那是细腻光洁的皮肤。
孟玄羽看不到自己脸的变化,迷惑地看着卫若眉越来越阴沉的样子:“眉儿,你是怎么了?”
卫若眉从身上掏出帕子,用茶盅里的水打湿:“我要为夫君擦擦脸。”
“为何?”孟玄羽一惊,心中飞速思索,猛地想明白了,完了,脸上的“面泥”被卫若眉的泪水打湿了!
完了!孟玄羽心里只有一个声音。
卫若眉伸出帕子擦他的脸,孟玄羽下意识躲开,卫若眉再次握上孟玄羽的手,刚才进门时,他的手和脸都是极其寒冷的,触之如冰,可现在却与往常一样温暖沉稳。
体温是骗不了人的,孟玄羽一切都很正常。
“你的手和脸,刚才是怎么变得那么冷的?快说?是不是拿王府冰窖里的冰敷过?”卫若眉冷冷说道。
两人才相处没多久时,卫若眉在青竹院有一次因洗澡水过凉,冻生病了,发起了高烧,孟玄羽闻听后大急,从靖王府的冰窖里取了冰块,换了装扮混进青竹院,亲自用冰块为她退烧。
所以,他是懂得冰块的各种用处的。
面对卫若眉目光灼灼的逼问,孟玄羽嘴唇翕动一下,“没有,什么冰块?应该是许太医和文钦的药起了作用,将毒素克制住了。”
“我想起来了,你脸上抹的是花七郎变脸用的面泥吧?承佑兄长给我讲过他变脸的原理。他擅长用面泥改变人的样貌!”卫若眉盯着孟玄羽一字一句道。
“不,不是,哪能呢。”
“难怪我进府时在王府门口看到了花七郎的马车,我还以为看花了眼呢。”
见孟玄羽心虚得不敢与自己对望,卫若眉恼道:“孟玄羽,你把我吓得好狠!”卫若眉眼中闪着泪光,胸脯剧烈起伏着,脸庞因愠怒变得通红。
孟玄羽见瞒不住了,连忙一骨碌起身,蹲在卫若眉身边,仰起脸看着她:“眉儿,你不是说,只要我没事,你宁愿我是骗你的吗?我现在好好的,你不是应该高兴吗?你刚才……说很爱我,很爱很爱,现在怎么又不认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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