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儿的身子烫得惊人,像一块烧红的炭。李守兔的手终于落在她背上,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。肥皂的清香混合着女人特有的体香,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。李月儿像一条水蛇,使劲往李守兔的怀里钻。
月儿,别这样...李守兔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。
李月儿抬起头,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脸上,泪痕闪闪发亮。守兔哥,你还记得我当家的跑路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?她咬着嘴唇,他让你照顾我,但是你照顾了吗
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李守兔头上。他猛地后退一步,后背撞在门板上,发出的一声响。
你疯了?孩子还在屋里睡觉!他压低声音呵斥。李月儿却笑了,笑得凄凉。你当我是什么人?她拢了拢散开的衣襟,你既然不稀罕,那我明天就给王屠户,王屠户天天在门口转悠,..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你不稀罕有人喜欢。
李守兔的拳头松了又紧。他知道村里那些闲汉的德行,一个没有男人的家,在他们眼里就是块肥肉。
明天我就去找王屠户。他沉声道,至于妇联主任的事,你好好干,没人敢欺负你。
李月儿抹了把脸,突然正色道:守兔哥,你不要找王屠户。你一找,他以为咱们俩有一腿呢?你不需要,他很需要。我一只手,他喜欢的要命,你信吗?
李月儿说完又靠了靠李守兔,把李守兔的手放进自己松开的衣服里。李守兔有点恍惚,这时候不由自主想起了姚娜、莲花,想起了麦萌。
李月儿哭了,是幸福地哭。这是丈夫王会计从来没有过的。说以后谁再喊李守兔狗蛋就给谁急,他妈的应该叫李驴蛋。从日常和村里人闲聊时,从来没有听说过李守兔这样的。李月儿很疼惜地抚摸着他的脸。然后倒上一杯水,喂李守兔喝下,然后送他走出了门。
城里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照进来,莲花眯着眼适应了一会儿。这是她住进姚娜房子的第三天,仍有些不真实感。
莲花,吃早饭了。李花在厨房轻声唤她。
餐桌上摆着小米粥和煎鸡蛋,孙壮正笨拙地用筷子戳着蛋黄,弄得满桌都是。姚母昨天送来的牛奶和水果整齐地码在柜子上。
妈,您别忙了,我自己来就行。莲花接过李花盛好的粥。
李花笑了笑,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。虽然才三个月,但她总觉得那里已经开始隆起。习惯了,闲不住。
莲花注意到她的动作,压低声音:昨晚睡得好吗?有没有...反应?
李花摇摇头,眼里却闪过一丝忧虑:莲花,我老觉得这样不对。孩子生下来,连亲生父亲都不能认...
莲花紧张地看了眼孙壮,幸好他正专心对付那颗顽固的鸡蛋。妈,这事千万不能提。为了孩子好,我们必须这么做。你让你的孩子认王猎户。以后对你和孩子都不好。现在所有的工作都做好了。
李花叹了口气,转移话题:今天要去医院检查吧?我陪你去。莲花点点头。她自己的孕肚已经很明显了,走在街上常有人给她让座。而李花的肚子还看不出什么,正好可以掩护。
吃完早饭,两人安顿好孙壮,搭公交去了医院。妇产科人很多,排队时莲花注意到李花一直盯着墙上的婴儿海报看。
妈,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?莲花轻声问。
李花怔了怔,眼圈突然红了:我...我没想过。只要能平安生下来就好。男孩女孩都一样。
莲花握住她的手,发现冰凉得吓人。别怕,城里医疗条件好,一定会顺利的。再说,你的年龄不大。你看医院比你大的很多。
轮到莲花检查时,医生笑着说:发育得很好,就是妈妈有点贫血,要多吃补血的食物。
莲花和李花对视一眼,都没纠正医生的误会。出了诊室,李花突然拉住莲花:莲花,我想...我想单独做个检查。
莲花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:好,我去交费。你在这等着。等待李花检查时,莲花的手机响了。是李守兔发来的短信:在城里还习惯吗?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。我在凹山村了。
莲花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,不知该如何回复。她最终只回了个,然后删除了聊天记录。
李花出来时脸色苍白:莲花,医生说...说我的胎位不太正,可能...可能需要剖腹产。
莲花扶她坐下:没事的,现在剖腹产很安全。正好我们可以安排在同一天。
李花突然抓住莲花的手:莲花,我害怕。万一...万一孩子长得像他...
莲花环顾四周,确保没人注意她们,才低声道:不会的。孩子小时候都一个样。等长大了,谁还记得那些事?再说又不回去。就是回去,王猎户也不一定能活到那时候。
回程的公交车上,李花靠着窗户睡着了。莲花看着她疲惫的脸,心里沉甸甸的。这个只比她大四岁的,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重量。
李守兔蹲在村委会门口。自从推荐李月儿当妇联主任后,村里那些长舌妇的议论就没停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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