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守兔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血字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狰狞可怖,铁锈味直往鼻子里钻。他下意识地将纸条扔到桌上,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山芋。可很快,他又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和恐惧,重新拿起纸条仔细端详。这歪歪扭扭的字迹,透着一股刻意为之的生疏,一时之间,根本无法判断到底是谁留下的威胁。
“王发家!”李守兔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,双眼瞬间被愤怒填满。他脑海中浮现出王发家那张油腻又丑恶的嘴脸,还有他昨天在办公室里的无耻行径。不用多想,肯定是这个家伙在背后搞鬼,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吓唬自己,让自己知难而退。
但李守兔岂是那种轻易被吓倒的人?他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跟着晃了晃。“想让我闭嘴?做梦!”他眼神坚定,透着一股绝不屈服的狠劲,“我倒要看看,你王发家还能耍出什么花样!”
可愤怒过后,冷静下来的李守兔也清楚,王发家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,接下来指不定还有什么更阴毒的招数在等着自己。想到这儿,他不禁皱起眉头,心里也开始盘算着应对之策。
为了以防万一,李守兔把这张血字纸条小心翼翼地用塑料袋密封起来,这可是实打实的威胁证据。他寻思着,等有机会一定要把它交给李柔,让她通过正规渠道去查查,说不定能从这上面找到王发家的把柄。
夜色越来越深,村委会大院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偶尔的虫鸣声打破这死寂。李守兔坐在桌前,眼神警惕地盯着窗外,神经绷得紧紧的,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瞬间警觉起来。他心里清楚,今晚注定是个难熬的夜晚,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谁知道王发家会不会趁着夜色来搞偷袭。
就在李守兔全神贯注警惕着四周的时候,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那突如其来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,惊得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。他赶紧摸出手机,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李守兔盯着手机屏幕,心里犯起了嘀咕,这大半夜的,会是谁呢?会不会又是王发家耍的什么新花招?他犹豫了一下,但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。
“喂?”李守兔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警惕。
电话那头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,只有轻微的电流声沙沙作响,这让李守兔心里愈发不安。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口询问的时候,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传了出来,低沉又沙哑,根本听不出是男是女。
“李守兔,别不识好歹!这只是个小小的警告,要是你还敢多管闲事,下一次,可就没这么简单了!”那声音冷冰冰的,透着一股毫不掩饰的威胁意味。
李守兔握紧了拳头,强压着内心的怒火,语气坚定地回应道:“威胁我?你们打错算盘了!违法乱纪的事,我见一件管一件,你们休想让我退缩!”
“哼,敬酒不吃吃罚酒!你会后悔的!”对方恶狠狠地说完,便“啪”的一声挂断了电话。
听着电话里的忙音,李守兔气得把手机重重地拍在桌上。这些家伙简直太嚣张了,可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和王发家斗争到底的决心。他心里清楚,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,这场正邪较量,只能进不能退。
好不容易熬到天亮,李守兔顶着两个黑眼圈,简单洗漱了一下,就准备出门去村里转转。他想着,或许能从村民们那里打探到一些关于王发家的新消息。可刚走到院子里,就看到秀兰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,眼神里满是惊恐,头发也乱糟糟的,衣服上还沾着不少泥土和草屑。
“秀兰,你这是怎么了?”李守兔赶忙迎上去,关切地问道。
秀兰看到李守兔,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,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,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李书记,救救我……王发家那个畜生,他……他又来找我麻烦了!他说……说要是我不帮他把你赶走,就……就把我和我孩子赶出山洼村,还说要让我孩子好看!”
看着秀兰哭得梨花带雨、惊恐万分的样子,李守兔心里又心疼又愤怒。王发家这个混蛋,竟然拿秀兰母亲和她孩子的安危来要挟,简直丧尽天良。
“秀兰,你先别哭,冷静点。”李守兔轻声安慰道,“有我在,不会让他伤害你们的。你跟我说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
秀兰擦了擦眼泪,哽咽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。原来,天一亮,王发家就带着几个人闯进了秀兰家,对她和她娘又打又骂,威胁她们必须按照自己说的去做。秀兰不从,就被他们推搡着摔出了家门,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。
李守兔听完,气得浑身发抖,拳头捏得“咔咔”直响。“秀兰,你放心,王发家不会得逞的。你和孩子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,实在没有,就到村委回来,这几天千万别回家,等我把事情解决了,再通知你们。”
秀兰感激地点了点头,可又担心地说道:“李书记,你也要小心啊,王发家他们人多势众,还心狠手辣,我怕他们会对你不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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