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雁说这话的时候,手中的茶杯轻轻晃了晃,满眼全是笑意。
她看到刘一菲狠狠捏着筷子,耳垂通红,细长的脖子泛起粉晕,心里便越发笃定——这姑娘中了陈光明的毒了。
“你胡说什么!”刘一菲狠狠瞪了付雁一眼,“我......我看你是白开水喝多了,醉得不轻。”
付雁“噗嗤”一声笑出来,故意把杯子往陈光明面前推了推,“陈镇长,我敬酒你都喝了,人家一菲敬酒,你不能不喝。”
陈光明被逼无奈,只得端起杯子一饮而尽。
你来我往间,一瓶白酒空了。陈光明酒量本来很大,可今天实在辛苦,加上刘一菲低头时露出的纤细脖颈总在眼前晃,酒醉加心醉,竟然开始迷糊了,他只觉得眼前的人影渐渐叠在了一起,说话的声音也飘得老远。
再次睁开眼时,陈光明躺在香味扑鼻的床上,他沉思许久,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——这是刘一菲家。上次他来过一次,多少有些印象。刘一菲家有两个卧室,她和付雁睡在主卧,自己睡在次卧。
陈光明趿拉着拖鞋进了厕所,摸索着回到卧室时,他闭着眼就往床上扑,床垫陷下去的瞬间,似乎触到了两团温热的软物。
他困得厉害,只当是枕头,翻了个身就把脸埋进那两团软物中间,鼻腔里钻进一股混杂着洗发水和香皂的甜香,像极了刘一菲身上的味道。他咂咂嘴,很快就又坠入了梦乡,浑然不知床的两边,各自躺着一个女人。
陈光明醒来的时候,窗外的天色已经泛出鱼肚白,他睁开眼睛,却猛地僵住了——自己正趴在刘一菲身边,头埋在她胸前。
陈光明慢慢挪开,心脏“咚咚”跳个不停。
刘一菲还在睡着,陈光明仔细打量着,这才发现,她不仅高,肩背线条也好看得很,侧卧时脊背绷出一道流畅的弧线,纤细却透着韧劲。
陈光明小心翼翼地转头,目光落在另一边的付雁身上,呼吸又滞了半拍。付雁身量娇小,蜷在被子里像只温顺的小猫,露出一截细细的腰来。
陈光明僵着身子不敢动,他能看到刘一菲睡衣领口露出的精致锁骨,能闻到付雁发间淡淡的香味,更要命的是,刘一菲的手不知何时搭在了他的腰上。
付雁这时也动了动,胡乱翻滚,正好把大腿搭在陈光明的胸口。
这两个姑娘,一个清丽如晨露,一个娇柔似朝花,偏偏此刻都毫无防备地躺在他身边。陈光明欣赏了一会儿,宛如欣赏公园里的花儿,可惜这花再怎么漂亮,不是自家花园的。
他费尽力气,终于从刘一菲和付雁的包围中脱身而出,这才松了口气,踮起脚尖,蹑手蹑脚地,闪身进了次卧。
陈光明躺在床上,抬手抹了把脸,手心全是汗,刚才在主卧里憋的那口气终于畅快地吐了出来,带着点劫后余生的庆幸,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。
就在这时,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,陈光明看了一眼,是马前进的,便果断按掉了。
马前进接着打,陈光明接着按。
一连挂了三次。
陈光明估计马前进是打电话检讨的,但他不准备原谅马前进。这次引蛇出洞,证实牛进波、人大主席黄明和政协主席吴成功,都站在他这一边。而马前进却没经受住考验。
狗日的马前进,在我和杨晋达之间来回骑墙,这次的事件,他明明知道,却对我保密,一定要找机会把他换掉!
可如果换了马前进,扶持谁当党政办主任呢?
陈光明找出机关人员花名册,挨个瞅着,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,那就是党政办的科员王林。
王林是黄明的侄女婿。
在杨晋达讨伐陈光明的党委扩大会上,黄明主动站出来支持陈光明,陈光明决定给他回报。
只是王林仅仅是个科员,一下子提到党政办主任,有些不妥,陈光明思索了一会儿,决定让刘一菲兼任党政办主任,王林担任副主任,等王林成熟了,刘一菲再把位置让给他。
陈光明拍了一下巴掌,就这么定了!
确定了这事,陈光明又开始思索下步工作。有两件事,陈光明必须考虑。
第一,这次签约仪式搞出了事故,大山镇将再一次出名,但这次恼火的是杨晋达,杨晋达一定要想办法洗清自己。
杨晋达怎么洗清自己?签约仪式是他定的,自己也提过防止透水的事......
陈光明想破脑袋也想不出,杨晋达能把这口锅甩给谁。
第二,签约仪式黄了,上茅金矿封了,杨晋达不可能再把上茅村那片果园给吴胖子,上茅村的群众可以松口气,陈光明要赶快给这片果园寻个好主人,不管谁来投资,最关键的是,要愿意给上茅村群众分红。
陈光明搂着两个美女共眠的时候,杨晋达正在包存顺家里负荆请罪。
杨晋达揣着连夜写好的检讨,拎着两盒上好的龙井,颤颤巍巍来到包存顺家,他知道包存顺起得特别早,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锻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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