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方极乐世界的莲台外,祥云被一股凛冽的圣人威压撞得四散纷飞。林玄立于盘古幡之上,身后跟着巫妖两族的队伍——帝江扛着巨斧,周身空间扭曲得如同水波;帝俊身披星辰战甲,混沌钟在太一手中嗡嗡震颤;后羿的射日弓拉满半弦,箭尖凝着地脉金光;商羊的裙摆沾着星辉,指尖流转着凝神法的符文。
“接引、准提,滚出来!”帝江的吼声裹着煞气,震得莲台的花瓣簌簌坠落,“你们养的魔物,伤了我巫族兄弟,今日便来讨个说法!”
莲台之上,准提的七宝妙树刚扬起,便被接引按住。“师弟,稍安勿躁。元始带巫妖而来,必有准备。”接引的声音依旧温和,却掩不住一丝紧绷——他没料到林玄会如此直接,竟带着巫妖同盟杀到西方门口。
片刻后,西方二圣的身影出现在莲台边缘,二十四首金身的佛光与七宝妙树的彩光交织,勉强稳住气势。准提率先开口,语气带着惯常的悲悯:“元始圣人,巫妖诸位道友,我西方素来以净化为念,怎会养什么魔物?道友莫要听信谗言,坏了我西方与洪荒的和气。”
“谗言?”林玄指尖一弹,那枚沾着佛光的污染种子悬浮在半空,编辑器解析出的银色纹路与佛光交织的虚影,投射在莲台的光幕上,“这种子是逃散的魔影所留,其上的佛光,与准提道友的七宝妙树同源——你说,这是哪来的‘谗言’?”
光幕上,银色纹路与佛光的共鸣频率清晰可见,每一道波动都对应着准提施展神通时的气息。准提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,强辩道:“此乃魔物仿我西方佛光,欲要嫁祸于我!圣人明鉴,我西方岂会与域外邪物勾结?”
“仿?”林玄冷笑一声,编辑器界面弹出的解析数据化作一道金色流光,刺入佛光虚影中——只见那佛光的核心处,竟藏着准提独有的“拈花印”道纹,“准提,你这‘仿’的本事,连自己的本命道纹都能复刻进去?”
这一下,连接引都无法再装镇定。他看着光幕上的道纹,二十四首金身的佛光微微颤抖:“元始圣人,此事或许有误会……”
“误会?”帝江提着巨斧踏前一步,煞气震得莲台的地砖裂开缝隙,“先前灵泉之战,若不是这佛光帮魔物逃了,那鬼东西早被我们碎成渣!现在证据都怼脸上了,你们还敢说误会?”
帝俊则抬手引动一丝太阳星力,星力落在光幕上,化作一道“气运锁链”:“西方依附洪荒气运而生,若真与域外邪物勾结,便是叛出洪荒——届时,我妖族愿率周天星斗大阵,断你西方气运!”
太一的混沌钟骤然震荡,音波直穿佛光:“混沌钟下,无伪无辩。准提,你敢让我钟音验你气息吗?”
准提的额头渗出冷汗,七宝妙树的彩光黯淡了下去——混沌钟能照见本源,他若真让钟音验查,必然会暴露与魔影的关联。
就在准提进退维谷时,虚空突然裂开一道缝隙,一缕灰色道韵缓缓溢出。缝隙中,鸿钧道祖的身影浮现,他身披灰袍,手持造化玉碟,周身没有任何气势,却让在场的圣人都不由自主地躬身行礼。
“老师。”林玄、女娲、接引、准提同时开口。
鸿钧的目光扫过光幕上的种子,又看向对峙的众人,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都住手。西方之事,并非你等所想的那般简单。”
他抬手一挥,造化玉碟射出一道白光,将污染种子与佛光虚影裹住,缓缓道:“这佛光,的确是准提所留,但他并非与域外邪物勾结——他是被‘观察者’利用了。”
“观察者?”林玄心中一动,这是他第一次从鸿钧口中听到这个名字。
鸿钧坐在凭空浮现的蒲团上,造化玉碟悬浮在身前:“观察者,是来自高维‘深蓝文明’的族群。他们以收割低维世界的规则为食,洪荒并非第一个被他们盯上的世界。”
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——连圣人都不知道,洪荒之外竟还有这样的存在。
“先前的龙汉量劫、巫妖量劫,看似是洪荒内部的争斗,实则都有观察者的影子。”鸿钧的目光落在林玄身上,“你道基里的‘纪元之锚’,便是他们用来锁定洪荒规则的‘坐标器’,目的是让洪荒按照他们预设的‘量劫剧本’发展,待两败俱伤时,再用‘深蓝协议’同化天道。”
林玄瞳孔骤缩——这正好补上了他之前的疑惑:为何纪元之锚会随着他偏离剧本而松动,为何观察者的手段总是围绕“激化内斗”展开。
“那西方的佛光,又是怎么回事?”女娲问道。
鸿钧看向准提:“观察者能感知到各世界的‘执念点’。西方求‘渡化’,执念最深,便成了他们渗透的突破口。准提,你先前施展的‘梦中证道’,是不是觉得那法门来得太过轻易?”
准提脸色煞白,猛地想起当初得到“梦中证道”法门时,的确是在一处无人的秘境中“偶然”捡到的玉简——现在想来,那玉简上的纹路,与污染种子的银色纹路竟有几分相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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