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十七分,方旭被枕头下的手机震动惊醒。屏幕上闪烁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,归属地显示江城。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接了起来。
电话那头只有细微的电流声,持续了十几秒后,被突然挂断。
方旭睡意全无,盯着那个号码看了片刻,将其加入黑名单。就在他准备继续入睡时,手机再次震动,又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这次他直接挂断,但第三个电话紧接着打来。如此反复五次后,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偶然的误拨。
客房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方筱云揉着眼睛站在门口:“爸爸,你的电话一直在响,我睡不着......”
方旭心中一紧,把女儿抱回床上:“可能是打错的电话,爸爸这就调静音。”
他哄睡女儿后,查看了今晚的来电记录。从凌晨两点开始,共有七个未接来电,全都是不同的号码。最后一个来电时间显示是两点四十六分。
第二天晚上,方旭提前把手机调成静音。但凌晨三点左右,方筱云还是被持续震动的手机吵醒了。
“爸爸,它一直在抖......”小姑娘带着哭腔说。
方旭看着女儿困倦的小脸和浮肿的眼袋,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。他把手机拿到客厅,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陌生号码,一个个截图保存。
第三天,他联系了运营商的VIP客服经理。
“我需要开通最高级别的骚扰电话拦截功能。”方旭开门见山。
客服经理为难道:“方先生,我们可以为您开启高频呼叫拦截,但如果对方持续更换号码,效果可能有限。”
“那就把拦截范围扩大到所有陌生号码。”方旭果断决定,“只允许通讯录里的联系人打进来。”
“这样可能会错过一些重要来电......”
“总比让我女儿整夜失眠好。”
开通拦截功能后,当晚确实清静了许多。但方旭很快发现,这个决定带来了新的问题。
第二天上午,公司一个重要客户生气地打给助理:“方总怎么回事?我换个手机号就打不进去了?”
更糟糕的是,方筱云的班主任也因为换了座机而联系不上他,只好打给孟诚:“方先生没事吧?今天家长会他都没接电话。”
方旭不得不再次调整设置,只拦截特定号段的号码。但这就像打地鼠游戏,封掉一个号段,秦思思就换另一个号段。
一周后,方旭的眼圈已经黑得像是被人打过。他在董事会上差点睡着,不得不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场。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孟诚看着他疲惫的样子,忍不住说,“要不你换个号码?”
“换号码解决不了问题。”方旭揉着太阳穴,“她总能想办法弄到新号码。而且现在换号,所有业务伙伴都要重新通知,太被动了。”
更让他担心的是方筱云。小姑娘最近在幼儿园总是无精打采,有次甚至在上课时睡着了。老师委婉地建议带孩子去看看医生。
“筱云最近睡眠不好吗?”林薇也发现了问题,“她白天总是打哈欠。”
方旭只能苦笑。他不敢告诉任何人,连五岁的孩子都在遭受这种精神折磨。
这天深夜,又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。方旭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,突然想到一个主意。他接起电话,依然不说话,只是按下了录音键。
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呼吸声,持续了整整一分钟。就在对方准备挂断时,方旭突然开口:
“秦思思,我知道是你。”
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,然后传来忙音。
但这个短暂的停顿和呼吸声,已经成了最好的证据。
从那天起,方旭开始有选择地接听这些骚扰电话,每次都录音留存。他注意到,秦思思的呼吸声有时急促,有时带着轻微的啜泣,显然精神状态极不稳定。
一周后,他整理出长达三小时的录音资料,以及两百多个骚扰号码的截图,全部提交给唐律师。
“这些证据太重要了。”唐律师在电话里说,“持续的精神骚扰也是家庭暴力的一种,法院会高度重视。”
然而,就在保护令开庭的前一天晚上,骚扰达到了顶峰。从凌晨一点到三点,方旭收到了四十七个未接来电。即便设置了拦截,手机的持续震动依然像噩梦一样挥之不去。
方筱云终于崩溃大哭:“爸爸,我害怕!让电话不要再响了!”
那一刻,方旭紧紧抱住女儿,对秦思思的最后一丝怜悯也消失殆尽。
开庭当天早晨,他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,和女儿浮肿的双眼,知道这场仗必须打赢。
在前往法院的路上,他接到幼儿园老师的电话:“方先生,筱云今天在课堂上又睡着了。需要我带她去医务室看看吗?”
“不用了。”方旭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,声音坚定,“今天之后,她一定能睡个好觉。”
他不知道的是,就在他前往法院的同时,秦思思正在用新买的电话卡,筹划着下一轮的骚扰。她完全不知道,自己的每一个疯狂举动,都在为保护令的批准增添筹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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