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子里不知何时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村民,听到这个数字,所有人都炸了锅。
在这个年代,一千块钱,足够在村里盖两座青砖大瓦房了!
赵昊却连看都没看那信封一眼,他扶起林富贵,摇了摇头。
“钱我不能收这么多。我是医生,救人是本分。”
他从信封里抽出五张十块的票子,“五十块,药钱和出诊费,够了。”
林富贵还想再劝,却被赵昊不容置疑的眼神制止了。
赵昊看着床上已经能坐起来的林若瑶,又看了看她脸上的那块斑,忽然开口道:“其实,你脸上的这块斑,我也能治。”
这话一出,满屋皆惊。
林富贵和老婆对视一眼,满脸的不可思议。
林若瑶更是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,那双刚刚恢复神采的眼睛里,瞬间燃起了无比炙热的火焰。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!”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了寂静。
孙德海跳了出来,指着赵昊,脸上满是嫉妒和不信:“那叫胎记!是娘胎里带出来的!自古以来就没人能治好!你个黄口小儿,救了个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?还敢吹这种牛!”
孙德海的叫嚣,在刚刚见证了奇迹的屋子里,显得格外刺耳和无力。
林富贵甚至都懒得搭理他,只是用一种近乎于朝圣的眼神看着赵昊,声音都在颤抖:“赵……赵神医,您说的是真的?若瑶脸上的斑……真的能去掉?”
为了女儿脸上这块斑,他这些年没少想办法,县里、市里的医院都跑遍了,得到的答复都是一样的。
这是先天性的色素沉着,没法治。
这几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。
赵昊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看向了床上的林若瑶。
姑娘正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,一眨不眨地望着他。
那眼神里,有羞怯,有紧张,但更多的是一种孤注一掷的渴望。
对于一个爱美的年轻女孩来说,脸上的瑕疵,比任何疾病都更让人痛苦。
赵昊笑了笑,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自信。
“中医看来,人身内外,皆为一体。皮肤上的问题,多半是内里气血失和,经络不畅所致。”
他用一种通俗易懂的方式解释道,“你这块斑,并非不可祛除,只是需要用一些特殊的药材,由内而外地调理,将淤积的毒素和湿气排出来,自然就好了。”
他这番话说得云淡风轻,却听得林家人心潮澎湃。
“听听!听听!胡说八道!”
孙德海见没人理他,急得跳脚,“什么气血失和,经络不畅,都是些糊弄人的鬼话!你要是真能治好,我孙德海的名字倒过来写!”
赵昊瞥了他一眼,眼神里带着几分怜悯,就像看一个固执的井底之蛙。
“你治不好,不代表别人也治不好。医道浩瀚,你不知道的东西,还多着呢。”
他摇了摇头,不再理会这个跳梁小丑,转而对林若瑶说,“你现在身子还很虚,先好好调养几天。等身体恢复了,可以来我们莽村找我。治这斑需要几味药材,其中有两味比较难得,得去山里现寻,需要些时日。”
“我们去!我们去!”林富贵连连点头,激动得搓着手,“不管什么药材,多难找,多贵,我们都弄来!只要能治好若瑶的脸!”
林若瑶也挣扎着想要下床,被她娘按住了。
她看着赵昊,贝齿轻咬着下唇,脸颊上飞起一抹病后的红晕,低声说了一句:“谢谢你……赵大夫。”
这一声“赵大夫”,比“赵神医”听着更顺耳。
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孙德海在一片鄙夷的目光中,灰溜溜地溜走了。
他知道,从今天起,他这个赤脚医生在均村,算是彻底没了市场。
林家和李家,为了感谢赵昊的救命之恩,当晚就在村里摆下了最丰盛的酒席。
均村的村长亲自作陪,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。
席间,赵昊被奉为上宾,敬酒的人络绎不绝。
“赵昊兄弟,以后你就是我们均村最尊贵的客人!有什么事,只要你一句话,我们全村人给你办!”
“赵神医,我这老寒腿,您看有空能不能也给瞧瞧?”
赵昊酒量本就好,加上身体素质强,更是千杯不醉。
他来者不拒,谈笑风生,三言两语就和均村的村民们打成了一片。
他没有一点神医的架子,反而像个邻家兄弟,让人倍感亲切。
这一夜,赵昊的名字,在均村,彻底成了一个传奇。
第二天,赵昊婉拒了林富贵派车相送的好意,一个人踏上了回村的路。
他回到莽村时,正是晌午。
村里炊烟袅袅,一片安宁。
可他一进村,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劲。
村民们看到他,眼神都亮晶晶的,像是看到了什么稀罕宝贝。
“昊哥回来了!”
“昊哥,听说你把均村快死的人都给救活了?”
“还把林厂长闺女脸上的斑都能治?真的假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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