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庙这边,见那佩剑女子要走,詹子龙和夜行衣同时喊道:
“哎~女侠!”
“哎~神仙姐姐!”
白衣女子皱起眉头,“大晚上的,乱喊什么?”
夜行衣对着子龙道:“你是真疯还是假疯?怎么对着个漂亮女子,神仙姐姐这种话都喊得出口。”
“你也看见她漂亮啦,又会飞,还能带人一起飞,不叫神仙姐姐叫什么哪?”
白衣女子一个闪身,已从百米外来到破庙前,听他二人的对话,道:“他哪里是疯,只是脑子痴傻了,还有一身伤,兄台可有办法治他吗?”
夜行衣摆手道,“我一个过路人,怎么会管一个落魄公子的事?别人的事,我可不管。”
白衣女子长剑一横,夜行衣愣了一下,那剑虽未出鞘,可剑柄已到眼前,下一秒,一个漂亮的剑式直指咽喉,生死之间,夜行衣不敢怠慢,只好刷地亮出长刀,二人依招比划起来。
不过十个回合,白衣女子突然收了招式,跳出圈外。夜行衣知她刚才是在试探自己的功夫,无奈自己确实远远不及对方,只好顺势收手。
白衣女子对着夜行衣拱手行礼,道:“我叫烟霞,敢问兄台尊姓大名?”
夜行衣沉思着不肯答话,烟霞轻笑,“兄台来自西北,守着这个痴傻公子三日了,今日终于肯现身了,你这么为他,难道不能告诉他你的姓名?”
夜行衣道:“我只护他周全就好,他这样疯疯癫癫的,知道我的姓名又有何用?”
烟霞摇头,“他又不是天生痴傻,他这样的官家公子,等他恢复了神智,难道不会感谢你么?到时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,可怎么感谢呢?”
夜行衣道:“听烟霞姑娘的话,你能治他的痴傻之症?”
烟霞道:“又有何难?”
夜行衣道:“若如此,我代表詹氏一族深谢姑娘大恩!”
“你是詹家的人?”
“小的名叫詹世雄!是詹氏长老派来护我家小公子安全的。”
“既如此,那我们就是朋友了。我是詹公子的外祖父派来的。”
是友非敌,二人又重新叙了礼,找来两束干草,席地坐了下来。
詹世雄道:“刚才烟霞姑娘你说可以医治詹小公子的痴傻症,姑娘你懂歧黄之术?”
烟霞道:“我不懂医术,只是单单知道詹公子此症的解法。数月前,我尚在家中,赵侯已将解症之法交给我。”
“哦?竟有此事?赵侯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?”
“这我就不知道了。我是赵家的仆人,主人交代我做事,我只有尽力去做,并不能多嘴问什么。”
詹世雄吃惊道:“姑娘这么好的身手,居然只是赵家的仆人?”
“仆人也分很多种,我自幼受赵侯器重,亲养在内院当家夫人膝下。等我长大些了,主人家又延请名师,教授我读书和武功……”
詹世雄点头,“怪不得了,看姑娘的身形、气度,何等大气,端地是大家闺秀的态度,说是仆人,我却是不信,原来是这个缘故。赵家如此器重姑娘,叫一声小姐又何妨?”
烟霞道:“我父亲是赵家的家生仆人,他老人家时常教导我,做人须知出身根源,莫要忘了根本,失了分寸。主人家虽善待于我,但我毕竟出身寒微,不可得意忘形,没有分寸规矩。”
詹世雄道:“烟霞姑娘,失敬了!”
烟霞道:“詹先生既是詹家人,可跟詹小公子沾亲么?”
世雄得意道:“自然,论序齿,詹小公子尚要叫我一声叔叔。”
烟霞起身施礼,道:“烟霞失礼之处,还望詹先生见谅!”
世雄摆手,“哪里,烟霞姑娘不必多礼。我们来到此处,都为护詹小子的周全。先生的称呼是不妥的,我乃商洛城云骑校尉,姑娘可唤我詹校尉。”
烟霞再次起身,行礼道:“詹校尉在上,民女这厢有礼了!”
世雄回礼,道:“接下来医治詹小子的事情,就有劳姑娘了。如若医得好,我詹氏一族上下都会深谢姑娘大恩!”
烟霞道:“刚才已与校尉言明,此乃主人家吩咐,我的分内之事,詹校尉不必言谢。”
“那么,怎么开始呢?姑娘是否需要一些药材?”
“是的,我这里有个方子,詹校尉可依方抓药。不过,这个不是最主要的。最主要的部分,我已委托詹公子的两个仆人去做了,我们只需等待就好。”
两人既已把身份交代明白了,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属地休息,烟霞自飞身上房,世雄也回到槐树后守着。
前半夜,荒庙之前热闹极了,可惜其他人并不知道。子龙见人都散了,也觉无趣,捧了脸坐在门槛上,眼巴巴瞅着天上的半个月亮发呆。
三更更梆后不久,打更老者如约而至,果然给子龙带了半张饼。子龙吃饼时,原想好了,给老者讲一讲晚上的热闹事,只是待讲的时候,却又想不起来要讲什么了。他着急地抓一抓头,只好继续吃饼,又喝了许多水,才安稳地睡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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