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春的龙城,残雪还未完全消融,街角的梧桐树已冒出星星点点的嫩芽,带着一丝复苏的暖意。可位于市中心的“夜宴俱乐部”里,却透着一股比寒冬更刺骨的阴冷——这是南宫家暗中经营的产业,装修奢华却极少对外营业,此刻成了南宫彦隐匿蛰伏的藏身之处。
俱乐部顶层的包厢里,水晶吊灯的光芒被调至最暗,仅靠几盏壁灯勾勒出模糊的光影。南宫彦坐在真皮沙发上,穿着一身黑色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可眼底的红血丝和紧抿的嘴角,暴露了他压抑的怒火与不甘。茶几上散落着几份文件,最上面一份赫然是“南宫堂”破产清算的公告,红色的印章像一道伤疤,刺得他眼睛生疼。
“萧尘……”他攥着酒杯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,红酒在杯中晃出狰狞的弧度,“我南宫彦活了二十多年,还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!”
自从“南宫堂”倒台,他就成了南宫家的“罪人”——家族收回了他在龙城的所有权力,只给了他这处隐蔽俱乐部作为容身之所,还派了人暗中监视。昔日围着他转的商界名流避他如蛇蝎,连曾经巴结他的官员都对他闭门不见。他像一条丧家之犬,只能躲在暗处,看着萧尘的尘晓公司蒸蒸日上,看着萧尘与省中医药大学共建实验室,声望越来越高。
这种落差像一把钝刀,日夜切割着他的神经。他试过用商业手段反击,可尘晓公司根基已稳,又有学术界和政界的人脉背书,根本无从下手;他想动用家族力量,却被南宫宏严厉警告,若再惹事,就将他彻底逐出南宫家。
“常规手段……根本对付不了萧尘那个怪物。”南宫彦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,辛辣的酒液烧得喉咙发疼,却压不住心底的疯狂。他猛地站起身,走到窗边,看着楼下穿梭的车流,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,“既然常规手段不行,那就用点不常规的!”
他转身看向站在阴影里的影叔,语气冰冷:“影叔,我记得你以前说过,你在南洋有个特殊的渠道,能联系到一些……懂旁门左道的人?”
影叔的身体僵了一下,从阴影里走出来,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,声音却带着一丝犹豫:“少爷,您是想……”
“我要找能对付萧尘的人。”南宫彦打断他的话,语气不容置疑,“萧尘的医术和身手都很诡异,普通的打手根本近不了他的身。我要找的,是能悄无声息取他性命,让他防不胜防的人!”
影叔沉默了片刻,缓缓点头:“我确实认识一个南洋来的黑袍人,据说擅长咒术、养鬼之术,手段阴毒狠辣。只是……这种人与虎谋皮,一旦合作,恐怕会后患无穷。而且,家族那边若是知道了,肯定会严惩您。”
“后患?严惩?”南宫彦冷笑一声,眼神里满是疯狂,“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,还怕什么后患?至于家族……等我杀了萧尘,夺回属于我的一切,他们自然会对我刮目相看!你现在就去联系那个黑袍人,不管花多少钱,不管付出什么代价,我都要他帮我杀了萧尘!”
影叔知道南宫彦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,再劝也没用,只能躬身退下:“是,少爷,我这就去联系。”
三天后,夜幕降临,“夜宴俱乐部”的地下停车场里,一辆黑色的面包车缓缓停下。车门打开,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走了下来——他的长袍宽大,将整个人都包裹在里面,连脸都藏在兜帽的阴影里,只能看到一双泛着绿光的眼睛,像深夜里的饿狼,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。
影叔将黑袍人带到顶层包厢。南宫彦早已等候在那里,看到黑袍人,他的心里竟莫名地升起一丝寒意,但一想到萧尘,又立刻硬起心肠,站起身说:“阁下就是影叔说的南洋高人?”
黑袍人没有说话,只是缓缓抬起头,兜帽下的眼睛扫过南宫彦,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:“你就是南宫家的小子?想让我杀谁?”
“萧尘,尘晓公司的老板。”南宫彦说着,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萧尘的照片,递给黑袍人,“他医术高明,身手也不错,普通手段伤不了他。我要你用你的咒术,悄无声息地杀了他,让他查不出任何痕迹。”
黑袍人接过照片,放在鼻尖闻了闻,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:“此人身上有灵气波动,是个修炼者,普通的咒术确实伤不了他。不过……我有一门‘蚀骨咒’,只要能拿到他的毛发、血液或者常用的物品作为媒介,就能施展。此咒一旦种下,他会全身骨头酸痛,灵气紊乱,最后在痛苦中慢慢死去,连神仙都救不了他。”
南宫彦的眼睛亮了起来:“真的?太好了!只要能杀了萧尘,多少钱我都愿意出!”
“钱对我来说没用。”黑袍人摆了摆手,语气平淡,“我要你答应我,等你重新掌控南宫家后,帮我收集一百种至阳至刚的药材,还有三块品质上等的暖玉。这些是我修炼需要的资源,只要你能给我,我就帮你杀了萧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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