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南方某城的午后,热浪裹挟着潮湿的水汽,压得整座城市都透着几分沉闷。城郊的南宫家族别墅里,却凉意森森——雕花的红木窗棂紧闭,厚重的丝绒窗帘挡住了外面的阳光,只有几缕微光透过缝隙,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别墅深处的议事厅内,气氛比窗外的天气还要压抑。南宫宏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,站在厅中央,腰背挺得笔直,却难掩眉宇间的疲惫。他是南宫彦的三叔,也是家族里负责对外事务的核心人物,这次龙城受挫,他比谁都清楚后果的严重性。他面前的红木长桌后,端坐着一位头发花白、面容枯槁的老者,正是南宫家族的实权长老——南宫烈。南宫烈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对襟褂子,手指上戴着一枚墨绿色的玉扳指,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,发出“笃、笃、笃”的声响,每一声都像敲在南宫宏的心上。
长桌的另一侧,南宫彦低着头,双手紧紧攥着拳头,指节泛白。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,领口却敞开着,脸上还带着一丝未褪的戾气——自从被萧尘挫败,被迫从龙城撤离后,他就一直憋着火,可在南宫烈面前,他不敢有半分放肆。影叔站在他身后,肩膀上的伤口刚愈合不久,还缠着一层薄薄的纱布,他垂着眸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说完了?”南宫烈终于停下了敲击桌面的手指,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,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。
南宫宏连忙躬身道:“回长老,龙城的事情,我已经全部汇报完毕。萧尘此人,不仅在商业上手段凌厉,更掌握着某种特殊的‘技艺’,能硬抗邪修的咒术,还能反击伤人。如今他的尘晓公司势头正盛,不仅有政府支持,还吸引了海外投资者,想要从明面上打压,已经很难了。”
南宫烈的目光缓缓扫过南宫彦,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:“彦儿,你来说说,你对这个萧尘,到底了解多少?”
南宫彦猛地抬起头,眼里闪过一丝怨毒:“长老,萧尘就是个邪门的小子!他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古怪本事,能治好连西医都束手无策的罕见病,还能凭‘手段’伤人!我派去的邪修被他打成重伤,影叔也被他所伤,就连我们南宫家在龙城的产业,也被他搅得一塌糊涂!我一定要杀了他,为我南宫家报仇!”
“报仇?”南宫烈冷笑一声,声音里满是嘲讽,“你连人家的底细都没摸清,就想着报仇?你可知,你这次在龙城的所作所为,给家族惹了多少麻烦?若不是我提前打通关系,政府早就查到我们头上了!”
南宫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又瞬间变得惨白,他低下头,不敢再说话。南宫宏也连忙劝道:“长老,彦儿也是一时气急,才会做出冲动的事。他毕竟年轻,被仇恨冲昏了头,还望长老多担待。现在最重要的,是想办法应对萧尘,而不是追究过往的对错。”
南宫烈的脸色稍缓,他拿起桌上的一杯茶,轻轻抿了一口,眼神变得深邃起来:“萧尘的价值,不在他的公司,而在他手里的‘特殊技艺’和制药技术。你们想想,他能治好连西医都束手无策的罕见病,能炼制出效果奇佳的丹药,还能凭‘手段’反击邪修,这些东西,若是能为我们南宫家所用,那我们南宫家的实力,将会提升多少?”
南宫宏眼睛一亮:“长老的意思是……我们不杀萧尘了?而是要想办法掌控他?”
“杀了他,太可惜了。”南宫烈放下茶杯,语气斩钉截铁,“从今天起,停止对萧尘的一切直接商业打压和人身攻击,避免再授人以柄。我们的策略,从‘毁灭’转为‘伺机掌控’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彦儿,你要放下个人恩怨。你是南宫家的子孙,肩上扛着家族的未来,不能被一时的仇恨冲昏头脑。家族在南方和海外有庞大的医药网络,你去南方的产业基地,跟着那边的老掌柜好好学,管理好业务,积蓄硬实力。等你有了足够的力量,能独当一面了,再回头处理萧尘的事,也不迟。”
南宫彦猛地抬起头,眼里满是不甘:“长老,我不甘心!就这么放过萧尘,我咽不下这口气!”
“不甘心也得咽!”南宫烈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,“这是家族的命令!你若是再敢擅自行动,坏了家族的大事,就算是你三叔求情,我也保不住你!”
南宫彦的身体猛地一颤,他知道南宫烈说得出做得到。他咬了咬牙,最终还是低下了头:“是,长老,我听您的。”
南宫烈的脸色缓和了一些,他看向影叔:“影叔,你的伤怎么样了?”
影叔连忙躬身道:“谢长老关心,已经好多了,不影响做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南宫烈点了点头,“你继续辅佐彦儿,主要负责两件事。第一,动用家族在江湖上的隐蔽力量,继续调查萧尘的力量根源,查清他那‘特殊技艺’到底是什么路数,他配药时是不是有什么旁人不知道的诀窍,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,都不能放过。第二,在尘晓公司内部寻找可收买的内线,不管是研究员还是管理层,只要能打探消息,都可以接触。我们要从侧面寻找萧尘的弱点,等时机成熟,一举将他掌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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