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天的龙城,雪后初晴,空气里裹着冰碴子似的寒意,却浇不灭市中心“星光歌舞厅”的热闹。霓虹灯管绕着舞厅的招牌闪得刺眼,门口的自行车停了两排,偶尔有辆墨绿色的吉普车驶过,车窗外探出头的年轻人还会对着舞厅方向吹声口哨。而几公里外的联合实验室里,气氛却刚从凝重中松缓下来——三天前,培育箱里的阳芝草突然叶片发黄、叶尖枯萎,萧尘和楚梦瑶带着研究员们连熬了两个通宵,终于在今天下午查出问题:是温控系统的传感器出了故障,夜间温度偷偷降到了零度以下,才冻坏了灵草的根系。
“总算搞定了!”楚梦瑶摘下沾着露水的手套,甩了甩酸胀的手腕,看着实验台上重新焕发生机的阳芝草,笑着对周围的研究员说,“这段时间大家都熬坏了,今晚我请客,去星光歌舞厅放松放松,谁都不许缺席!”
研究员们顿时欢呼起来,连平时最沉稳的老教授都笑着点头。楚梦瑶又转头看向站在一旁整理数据的林雪,晃了晃她的胳膊:“林总,你也一起去嘛!你和萧总天天忙着公司和大会的事,弦都绷太紧了,总得松松。”
林雪手里还捏着记录册,犹豫地看了眼窗外的夜色:“可是……我不太习惯那种热闹的地方。”
“去嘛去嘛!”楚梦瑶拉着她的手晃了晃,“就当陪我了,我们早点去早点回,萧总不是说处理完资料就来接我们吗?有他在,放心!”
林雪被她缠得没办法,又想起这段时间确实累得脑子发沉,便点了点头:“那好吧,我先跟萧总说一声。”
萧尘接到林雪电话时,刚整理完给秦老的中西医结合治疗方案,笑着说:“你们先去玩,我把资料发出去就过去,大概一个小时到。”
晚上七点多,林雪和楚梦瑶跟着研究员们走进星光歌舞厅。震耳的迪斯科音乐扑面而来,舞池里的人们穿着喇叭裤、花衬衫,跟着节奏扭动身体;舞台上的歌手抱着吉他,唱着时下流行的《冬天里的一把火》,台下的观众跟着拍手叫好。楚梦瑶拉着林雪找了个角落的卡座坐下,点了橘子水和瓜子,笑着说:“你看,其实也没那么难适应吧?偶尔放松一下,脑子都清楚多了。”
林雪端着温热的橘子水,看着舞池里热闹的景象,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抹笑。确实,这段时间满脑子都是大会材料、生产报表,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。
不知不觉就到了九点半,研究员们还在舞池里玩得尽兴,林雪却觉得有些头晕,便对楚梦瑶说:“梦瑶,我有点累,我们先走吧?等会儿萧总该到了。”
楚梦瑶看了看手表,点头道:“行,我跟他们打个招呼,咱们先出去等。”
两人跟研究员们告别后,刚走出歌舞厅大门,一阵浓烈的酒气就扑面而来。三个穿着皮夹克的年轻男人从旁边的巷子口晃出来,为首的男人留着爆炸头,脖子上挂着条粗金链,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林雪和楚梦瑶,嘴里吹着轻佻的口哨:“哟,这俩姑娘长得真俊啊,陪哥几个喝两杯呗?”
林雪皱紧眉头,拉着楚梦瑶想绕开他们:“不好意思,我们还有事,麻烦让让。”
“有事?啥事儿能比陪哥开心重要?”爆炸头伸手拦住她们,手指差点碰到林雪的胳膊,“别给脸不要脸啊,知道我是谁不?我爸是市工商局的张科长,在龙城这地界,还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!”
楚梦瑶立刻挡在林雪身前,瞪着爆炸头:“你别太过分!再拦着我们就报警了!”
“报警?”爆炸头嗤笑一声,伸手猛地推开楚梦瑶,“小丫头片子还敢吓唬我?信不信我让你们俩在龙城待不下去!”
楚梦瑶没防备,被推得踉跄着后退两步,差点摔在雪地里。林雪连忙扶住她,又气又急:“你们怎么能动手!”
“动手怎么了?”另一个瘦高个男人凑上来,伸手就想抓林雪的手腕,“哥几个看上你们,是你们的福气……”
他的手还没碰到林雪,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:“住手!”
众人回头,只见萧尘快步从黑色轿车里下来,深色大衣上还沾着雪粒,眼神冷得像冰。他刚才刚到歌舞厅门口,就看到这几个男人围着林雪和楚梦瑶动手动脚,一股怒火瞬间从心底窜上来,连带着丹田的真气都跟着躁动。
爆炸头看到萧尘,上下打量了他一番,不屑地撇撇嘴:“你谁啊?敢管老子的闲事?不想活了?”
萧尘没理他,径直走到林雪身边,将她护在身后,目光冷冷地扫过三个男人:“给她们道歉,然后滚。”
“道歉?”爆炸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挥拳就朝着萧尘的脸打过来,“小子,你知道我爸是张科长吗?敢跟我这么说话,我让你今天横着出去!”
萧尘眼神一沉,身体微微一侧,轻松躲过拳头,同时伸手扣住爆炸头的手腕,轻轻一拧。“啊——!”爆炸头发出一声惨叫,手腕像是要被折断似的,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,手里的酒瓶“啪”地摔在地上,酒液混着玻璃碴子溅了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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