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春的龙城,天还浸在墨汁般的浓黑里,融合中心天台的几盏白炽灯被料峭的春风吹得“吱呀”作响,昏黄光影在水泥地上剧烈摇晃,像极了萧尘心底翻涌的不安——那是种被毒蛇盯上的窒息感,即便身边围着庆功的众人,也挥之不去。
天台角落堆着七八个空的高档白酒瓶,红标卷边,酒液顺着瓶底在地面洇出深色痕迹。林雪穿着件休闲牛仔外套,手里攥着半瓶酒,脸颊泛着酒后的酡红,眼神亮得惊人:“萧尘,我们连续连破解了多次他们的进攻,阿芙罗那些坏蛋估计会收敛一些了吧,难得有机会休息了,今晚可得喝个痛快!”带着些许醉意,她说话时抬手一挥,酒瓶划出的弧线带着少年般的张扬,牛仔外套下摆扬起,与平时干练的样子完全不同。
楚梦瑶坐在栏杆边,鹅黄色针织衫领口的梅花绣样在灯光下若隐若现,她手里的搪瓷缸子轻轻磕着栏杆,清脆声响里满是雀跃:“雪姐说得对!前阵子天天提心吊胆,现在总算能松口气了。萧尘哥,你看你眉头皱的,快尝尝我泡的山楂水,解解乏。”她起身时裙摆轻扫地面,指尖带着山楂的酸甜气息,想替萧尘抚平眉间褶皱,动作温柔得像春日拂柳。
艾琳娜倚在台阶上,银色十字架吊坠在发间晃悠,她刚用搪瓷缸子倒了半杯米酒,中文带着淡淡的异域腔调:“萧尘,你们的战斗力令人惊叹。阿芙罗在欧罗芭从无败绩,却在你们这栽了这么多跟头。”她抬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,白色西装外套衬得她身形挺拔,眼神里满是对强者的敬佩,与平时圣女的圣洁模样截然不同。她是三天前刚到龙城,圣地安排她来和萧尘更深入交流中西医结合的经验,正好赶上了团队的庆功。
萧尘端着白瓷碗,温热的米酒滑过喉咙,却压不住心底的寒意。他不相信行事诡秘狠辣的阿芙罗,会如此轻易收敛?这更像一场精心布置的陷阱,就等他们放松警惕时,给予致命一击。
“庆祝可以,但警惕性不能丢。”萧尘放下碗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碗沿的细纹,“阿芙罗的核心势力还没露面,这几次击退的都是外围。我总觉得,他们在憋一个大招。”
林雪把酒瓶往地上一墩,溅起几滴酒液:“萧尘,你太谨慎了!那些家伙被咱们打退多次,还被我们抓了不少人,还能有什么大招?”她说着挺了挺胸,牛仔外套下的身段曲线毕露,“再说了,我相信萧尘你的本事,还有梦瑶、清月这些帮手,就算真有情况,咱们也能应付!”
楚梦瑶也跟着点头,手里的山楂水递到萧尘嘴边:“萧尘哥,喝点吧。你这阵子天天熬夜,眼睛都红了。就算有危险,我们也会跟你一起扛。”她的声音软乎乎的,带着依赖,眼神里满是信任。
萧尘看着眼前兴高采烈的三人,心里的暖意刚升起,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腥甜气味冲散——那气味像腐烂的桃花,又带着淡淡的血腥味,顺着春风钻进鼻腔,让人头晕目眩。他猛地抬头望向天边,一道诡异的粉色光芒划破黑暗,快得像错觉,却让他浑身汗毛倒竖。
“不好!”萧尘刚喊出声,天台入口处就传来一阵轻得诡异的脚步声——不是皮鞋踩地的清脆,也不是布鞋的沉闷,而是像丝绸摩擦地面,带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,一步步逼近。
林雪瞬间收起了嬉皮笑脸,手摸向腰间的对讲机,眼神锐利如鹰:“谁?”
楚梦瑶也下意识躲到萧尘身后,手里紧紧攥着搪瓷缸子,脸色发白却依旧强装镇定:“是……是阿芙罗的人?”
艾琳娜迅速站直身体,十字架吊坠被她握在手心,白色西装外套下的肌肉紧绷,随时准备战斗:“气息很诡异,小心。”
萧尘挡在三人身前,全身肌肉紧绷,真气在经脉里快速运转。他能感觉到,来者的气息邪异而强大,远超之前遇到的任何敌人——那是种混合了欲望与毁灭的气息,像黑洞一样,不断吞噬着周围的生机。
光影晃动中,一个身影缓缓走出黑暗,瞬间让整个天台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。
那是个美得让人窒息的女人。深红色长裙拖曳在地,裙摆绣着繁复的黑色花纹,像燃烧的火焰,又像凝固的鲜血。裙子设计极为大胆,露着雪白的肩膀和精致的锁骨,腰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,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。深紫色长发如瀑布般披散,发梢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晕,衬得她肌肤胜雪,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塑——柳叶眉微微上挑,桃花眼含着笑意,却透着彻骨的冰冷,唇瓣涂着艳红的口红,像熟透的罂粟,诱人却致命。
“阿芙罗女王!”萧尘的瞳孔骤然收缩,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。他曾在圣殿书库见过对这位邪女的记载,却没想到她竟真的存在,且实力如此恐怖。
阿芙罗女王走到天台中央,赤着的双脚踩在水泥地上,没有发出一丝声响。她的桃花眼缓缓扫过众人,视线在林雪、楚梦瑶、艾琳娜几女身上一一停留,最后望向萧尘,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:“萧尘先生,久仰大名。”她的声音娇柔婉转,像羽毛搔刮着耳膜,却带着种诡异的魔力,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神荡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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