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三的阳光透过江城大学考古系实验室的玻璃窗，筛成细碎的金斑落在地板上，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消毒水混着旧纸张的味道。林峰、小杨和夏晚星围在检测台前，小心翼翼地将唐代彩绘丝绸样本从定制保护箱里取出 —— 那丝绸边缘泛着旧时光的米黄色，上面残存的朱砂纹样轻轻一碰就像要掉渣，夏晚星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“这些样本的颜料层已经脆化了，待会儿放检测台时，动作得比拿鸡蛋还轻。” 李教授站在一旁，手里的记录册翻到标注好的页码，老花镜滑到鼻尖上，眼神却格外认真。
“放心李教授，我们带了医用级软胶垫。” 夏晚星说着，从包里掏出块乳白色的垫子，指尖捏着垫子边缘轻轻铺在检测台上，生怕气流吹到样本。小杨则蹲在 X 射线荧光光谱仪旁，眉头微蹙，指尖在控制面板上飞快滑动 —— 他昨晚熬到后半夜，把设备操作手册翻了三遍，连最冷门的故障处理都记熟了，就怕今天出半点岔子。阳光落在他侧脸上，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，连捏着操作笔的手指都透着股专注劲儿。
就在这时，实验室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，还没见人，清脆的女声先飘了进来：“李教授！您让我打印的样本标签，我按颜色分好类啦！”
众人转头看去，只见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姑娘快步走进来，高马尾随着脚步晃悠，发尾别着的银色小发卡闪了闪，怀里抱着叠五颜六色的标签，像抱了堆小彩虹。她刚走到李教授身边，目光不经意扫过蹲在设备旁的小杨，脚步 “咚” 地顿住，眼睛瞬间亮得像揣了星星 —— 阳光下，小杨专注调试设备的样子，侧脸线条软乎乎的，连眉头微蹙的模样，都比她见过的所有只会念 PPT 的学长好看十倍。
“天呐，这个学长也太帅了吧……” 楚萌萌在心里疯狂嘀咕，手指不自觉地把标签捏得皱了点，耳尖 “唰” 地红了，连李教授叫她都没听见。
“萌萌？发什么愣呢，魂儿都飞了。” 李教授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，抬手指向小杨，“这是鉴宝工作室的杨技术员，负责这次样本的前期数据对接，你以后跟着他多学，小杨的设备操作可是实打实的厉害。”
“啊？哦！学长好！” 楚萌萌猛地回过神，赶紧往前凑了两步，对着小杨露出个甜甜的笑，虎牙还露了点尖，“我叫楚萌萌，考古系大三的，跟着李教授实习，以后还请学长多指教！”
小杨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得一愣，赶紧站起身，手还下意识地在裤子上蹭了蹭 —— 刚才蹲久了沾了点灰，他耳根悄悄红了，声音也比平时轻了点：“你、你好，我叫杨明宇，你叫我小杨就行，不用叫学长，我也没大你几岁。” 他平时跟设备打交道多，很少跟这么活泼的女生近距离说话，紧张得都忘了该把手放哪儿。
夏晚星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，偷偷用胳膊肘碰了碰林峰，林峰也忍着笑，转头跟李教授聊起检测流程，故意给两个年轻人留了点空间。
“小杨学长，你调试这个光谱仪多久啦？” 楚萌萌凑到设备旁，好奇地盯着控制面板上跳动的数据，眼睛一会儿瞟屏幕，一会儿又偷偷瞄小杨的侧脸，“我上次跟教授学的时候，调了半天参数都不对，屏幕总跳红框，你能不能教教我呀？”
一提到专业知识，小杨瞬间放松下来，指尖在 “光源校准键” 上轻点了下，语气也稳了：“其实不难，你看这个键，按下去要等三十秒，直到屏幕跳绿色‘达标’，再调检测波长到 580nm，这样数据才准。” 他怕楚萌萌没看清，还特意放慢了动作，指尖在按钮上滑动时，连力度都控制得刚好。
楚萌萌听得格外认真，时不时点头，心里却在偷偷感慨：学长声音好温柔啊，连按按钮的样子都这么好看，比课堂有意思多了。
就在这时，实验室门口传来王胖子标志性的大嗓门：“峰哥！晚星！备用缓冲垫我带来了，还揣了罐老张叔给的明前龙井，等会儿检测完，咱跟李教授喝两杯！”
王胖子拎着布袋子走进来，一看见楚萌萌，眼睛立马亮了：“哎哟！这姑娘看着跟个小太阳似的，是李教授的学生吧？长得真招人喜欢！”
“王哥，这是楚萌萌同学，跟着李教授实习。” 夏晚星笑着介绍，又转向楚萌萌，“萌萌，这是我们工作室的后勤采购主管王哥，煮茶的手艺一绝。”
“王哥好！” 楚萌萌赶紧打招呼，目光又忍不住飘向小杨，正好撞上小杨看过来的眼神，吓得赶紧低下头，耳尖红得更厉害了，连脖子都透着点粉。
王胖子多精明啊，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，故意提高嗓门打趣：“小杨啊，萌萌同学想学设备操作，你可得好好教，别藏私！咱跟大学合作，就靠你们年轻人多交流，说不定还能碰撞出‘火花’呢！”
“王哥！” 小杨的脸 “唰” 地红了，赶紧低下头假装调试设备，手指都有点乱了。楚萌萌也不好意思地笑了，声音小小的：“王哥，我会好好学的，肯定不给小杨学长添麻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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