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平阳和季大鸟都看了看,对此确实满意,回头只要在这挖坑,盖房子,派人来进行看守沤肥就行,可还有最大问题。
午市结束后收拾街道,收拾完宵禁了。
收集来的垃圾无法运出去,得找房子放着。
这个和第二天早市下市后收拾完的垃圾一起,下午时运出去即可。
不能老放季大鸟家,他家得住人。
坊内又没多余的房子了,于是又得去别的坊购买,一下花了十五两。
之后完成地契交易的当天,许平阳便带着季大鸟等人,买了一批开垦工具,用季大鸟家的驴车托运,加上李庆、李明,季大鸟两儿子,还有知道事情后,硬派人过来帮忙的云来酒楼这边两伙计,总共八人,耗费半个时辰,挖了一个大坑,将连日积累下来的六大桶各种垃圾,分批次倒入。
沤肥不是随便倒进去就行的。
倒上一层,撒上一层稻草,甩上一层生石灰。
这么一直到结束,上面盖上一层稻草生石灰后,便用买来的油布。
油布这玩意儿,据传春秋就有了,有钱人也早就拿来做了雨衣,这东西根本不是什么稀罕物,只是桐油与布料都不便宜罢了。
许平阳也不可能拿带过来的一些塑料布遮盖。
盖好了,便在这里压下石块,在旁边再开一个坑。
这种土很实密,挖掘出来并不容易。
几人一直挖到太阳快下去时,这才收拾回去。
苦归苦,可谁都没说一个不字,都只默默干活。
干累了,用许平阳带来的茶壶茶杯喝茶,吃糕点,然后继续。
因为当时季大鸟和其余人一看许平阳率先开垦,立马制止。
“许师傅你就别忙活了,歇歇吧。”
所有人都劝,许平阳说主意是他出的,没理由他看着。
许平阳出十分力,其余人就得出十二分,于是这事儿干起来也轻松。
虽然这个时间动土挺不好的,不过荒郊野外也没人管。
大家悄悄滴进村,打枪滴不要就行。
“许师傅,这肥料沤好了可是宝贝,虽然镇里人用不上,可周围村人也多,游手好闲的不少,指不定有人惦记,必须得建屋子派人常驻啊。”
回去路上,众人闲聊,季大鸟说着这里面可能的意外。
“常驻是肯定的,这不眼下还不能建房子嘛。”他道。
“建设房子是不能,搭个草棚还是可以的。”
“那先搭个草棚。”
“搭个草棚问题不大,问题是……谁来看。”
许平阳沉默了。
问题要是能回答,自然不会沉默。
问题要是有解决之法,自然不会不回答。
在场八人里,且不说这两云来酒楼的伙计,剩下季大鸟两儿子身为坊正之子,自然不可能闲着没事做,那也就李庆和李明了。
这些人都是兼职。
李庆和李明也不算全职。
目前整个净街太保的班底,跟闹着玩似的,都是临时凑出来的。
李庆打破了沉默:“师叔,近些日子纠察时,我们听说了一些事,说是您得罪了高家,高家……”
“高家手不会伸到石桥峪的,他们不会让把柄落在这里。”季大鸟沉声道:“是方家,方家和高家交好。”
“也不会是方家。”李明道:“顶多是那些人不愿意因为跟着师叔干活,因此得罪方家,所以也不愿意来。”
“还有些别的原因……”酒楼伙计道:“我们在酒楼里听的事儿比较多,有些事也说开了。一开是这活本身不好,又苦又累又得罪人,苦累钱少些倒是没关系,关键是得罪人。再来便是许师傅这儿虽然与陈家、王家交好,但因为许师傅拒绝两家帮助,大伙儿也不敢过来。还有人说,许师傅至今都没在本地扎根,既非本地人,又没在本地娶亲,对百姓好却刚脾气喜欢得罪大姓,是个惹事精,回头事情扛不住了一走了之,遭殃都是百姓。”
“这说得什么话,狼心狗肺……”李庆一听就怒了。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许平阳却一阵笑道:“你们以为我不想在本地落户嘛,我的身份到现在还没办下来啊……唉,这事儿不提了。老季,回头咱们看看,下个月的钱能不能省下来,若是预算足够多,咱们提高些例钱呗。”
季大鸟沉默道:“眼下有些钱还是您垫付的,该花的都花光了。这个月因为刚开始,要准备的东西实在多,根本不够用的。”
伙计说道:“许师傅,厨娘们和老板都愿意掏钱啊,您为何不开口?”
许平阳道:“干嘛要他们掏?一码归一码,我又不是没钱。现在的事情,是要靠自己的力量,在全坊所有人的有限预算下,把这个事情做起来。做起来了,就说明以后可以不断拿出一笔多余的钱,来让整个坊更好。做不起来,说明方向不对,咱们要么调整,要么放弃。一味贴钱,本身是错的。如果方向对,挺过难关后,这钱根本就不用放进去,还能有盈余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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