编辑抬手按住张磊递文件的手，眼神在律师证和张磊之间来回扫动：“张先生，这事我得再核实，要是真涉及诽谤，我们报社可担不起责任。”
张磊脸色一沉，抽回手攥紧文件袋：“王编辑，我给你的是实锤，等会儿网上热度起来，你想登都没机会抢头条！”
“实锤？”苏念真往前一步，掏出手机点开录音，“下午林曼薇在陈律师律所楼下故意拉扯我，还有路人能作证，你拍的所谓‘亲密照’根本是借位。至于录音，不过是你诱导林建国说的几句话，断章取义罢了。”
王编辑听完录音，脸色彻底变了，朝助理使了个眼色：“把张先生的材料收起来，这事先搁置。”
张磊见状，知道今天没法说服报社，狠狠瞪了苏念真一眼：“咱们走着瞧！”转身拎着文件袋快步走出报社，刚到门口就掏出手机给林曼薇打了电话。
“计划被打乱了，苏念真带着律师堵到报社了。”张磊的声音透着不耐烦，“不过你放心，论坛帖子已经发出去了，我就不信压不下去。”
电话那头的林曼薇正蹲在旅馆窗边刷论坛，看到帖子下面已经有几十条回复，不少人跟着骂“苏念真心机深”，笑得眼睛都眯起来：“我看到了，好多人都信了！要不我们再找几个水军，把热度顶上去？”
“不用你说。”张磊钻进出租车，“我已经联系好水军了，半小时后再发几个不同角度的‘分析帖’，把陈宇泽也拖下水，说他收了苏念真的好处帮她认亲。”
挂了电话，林曼薇刷新页面，果然看到几个新帖子冒出来，标题一个比一个刺眼，《律师为攀高枝帮私生女夺家产，不惜背叛女友》《苏念真深夜密会陈宇泽，举止亲密疑似同居》。她截了图，发给林建国的助理，附言：“看看你们要认的好女儿，就是这么败坏林家名声的。”
报社里，陈宇泽正跟王编辑沟通：“王编辑，麻烦你们尽快发布澄清声明，要是谣言扩散，对我们双方都没好处。”
王编辑连连点头：“陈律师放心，我们马上拟声明。对了，刚才张磊说的论坛帖子，你们最好也尽快处理，现在网络传播太快了。”
苏念真掏出手机，刚点开论坛就愣住了，短短十几分钟，帖子已经被顶到了首页，回复量破百，还有人扒出了她之前在餐馆打工的照片，嘲讽她“凤凰女想一步登天”。
“帖子删不掉，管理员说需要提供身份证明和证据，流程要走两小时。”苏念真攥着手机，指尖发凉。
陈宇泽拿过她的手机，快速扫了一眼回复：“别慌，我联系技术朋友先屏蔽关键词，再找论坛负责人加急处理。你想想，除了林曼薇，张磊还有没有其他同伙？”
苏念真刚要开口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，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：“苏念真，滋味不好受吧？想保住名声，就滚出林家，别再跟我抢！”后面还附了个挑衅的笑脸表情。
“是林曼薇。”苏念真把手机递给陈宇泽，“她肯定跟张磊联手了，张磊要股份，她要回林家，所以才一起针对我。”
陈宇泽记下号码，发给技术朋友：“让他们查这个号码的注册信息和通话记录，找到两人联手的证据。我们现在先回律所，整理下午的证据，等论坛那边处理完，直接发澄清公告。”
两人刚走出报社，陈宇泽的手机就响了，是律所助理打来的：“陈律师，不好了！网上有人把你的律所地址和照片都发出来了，还有几个记者堵在门口要采访！”
“知道了。”陈宇泽挂了电话，脸色凝重，“张磊这是想把事情闹大，逼我们没法正常工作。走，先去律所把记者打发走。”
与此同时，张磊的酒店房间里，水军负责人发来消息：“张哥，热度已经顶到本地热搜第十了，要不要再加点钱，冲到前五？”
张磊看着屏幕上的热搜词条“豪门私生女勾引律师”，得意地笑了，转头对刚进门的林曼薇说：“看到没？再过一小时，苏念真就彻底成过街老鼠了。”
林曼薇凑过来看，眼里满是兴奋：“太好了！等她名声臭了，爸肯定不会认她了，我就能回林家了。”
“急什么？”张磊点了根烟，“光名声臭还不够，得让林建国彻底厌弃她。等下我再放个消息，说苏念真跟陈宇泽联手，要查林氏集团的账，想吞掉公司财产。”
林曼薇眼睛一亮：“这个好！我爸最看重公司了，要是他知道苏念真想吞公司，肯定会跟她彻底撕破脸！”
张磊刚要打字，手机突然响了，是林建国打来的。他接起电话，故意装出委屈的语气：“喂，爸。”
“你是不是疯了！”电话那头的林建国怒吼道，“网上的帖子是不是你发的？现在公司股价跌了三个点，董事会的人都在问我怎么回事！你赶紧把帖子删了，不然我饶不了你！”
“爸，我这也是为了帮你啊。”张磊冷笑一声，“苏念真跟那个律师联手，就是想吞掉林家的财产，我发帖子是提醒你。再说了，要是她名声臭了，就没人跟你要股份了，对你不是好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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