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棠更专注于“真言咨询”本身的理念践行。
这天下午，她让助理调出了一份特殊的“档案”。
不是商业合同，而是关于她那些“前”塑料姐妹花的近况报告。
林倩在某个偏远山区支教，据说条件艰苦，但似乎踏实了许多，
偶尔会在社交媒体上发一些孩子们的照片，不再有以前的浮华。
莉莉和赵铭离了婚，分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财产，
在一个老旧的居民区楼下开了家小小的面包店，生意马马虎虎，但能糊口。
而薇薇……
报告显示，薇薇在被云棠讨回那三千五百万（含五百万利息）后，她那位金主很快就甩了她。
挥霍惯了的她坐吃山空，又拉不下脸去做普通工作，
最后实在没办法，经人介绍，去了一家高端商场的美容柜台，当了柜姐。
云棠看着报告里附带的几张偷拍照，照片上的薇薇穿着不合身的柜台制服，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容，正在给一位挑剔的顾客试妆。
曾经那个一身名牌的奢侈品扫货团核心成员，如今为了业绩和提成，不得不对顾客陪尽笑脸。
【宿主大大，您看这个干嘛？难道还想拉她一把？她当初可是没少坑原主。】系统有些不解。
“看看而已。”云棠合上报告，不置可否。
她对这个薇薇没什么同情，但也没什么恨意了，毕竟账已经两清。
只是，看着曾经熟悉的人跌落尘埃，总归有点……物是人非的感慨。
她没想到的是，几天后，她竟然在“真言咨询”的楼下，碰到了薇薇。
那天云棠刚见完一个客户，准备去附近的咖啡厅买杯咖啡提神。
刚走出大厦旋转门，就听到一个带着不确定的怯怯声音：
“云……云棠？”
云棠回头，看到薇薇拎着一个廉价的帆布包，站在不远处的人行道上，神情局促不安。
她瘦了很多，脸色有些苍白，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一件普通的羽绒服，与周围光鲜亮丽的白领格格不入。
“有事？”云棠停下脚步，语气平淡。
薇薇像是鼓足了勇气，快步走上前，双手紧张地绞着帆布包的带子，低着头，声音很小，却异常清晰：
“云棠，我……我是来跟你道歉的。真的，很对不起。”
“以前是我不对，我不该虚荣，不该骗你，更不该在你最难的时候落井下石。”
“那三千五百万……我当时还心存怨恨，觉得你太狠。但现在我知道了，那是我该还的，甚至……利息也是我该付的。”
“我现在靠自己打工，虽然辛苦，但赚的每一分钱都干净，睡觉也踏实。”
她抬起头，眼睛里没有了以往的算计和浮华，只有一片洗净铅华的真诚，甚至带着点如释重负：
“对不起，当年……我不该骗你。谢谢你，让我……醒了过来。”
这番话，她说得断断续续，却没有任何矫饰。
【叮！检测到目标薇薇情感能量波动！
话语真诚度：99%！悔恨度：90%！
无任何虚假誓言成分！能量性质：净化与释然。】
系统的提示音带着一丝惊讶。
云棠看着眼前这个与记忆中判若两人的薇薇，沉默了几秒。
她能感觉到，薇薇说的是真心话。
那种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疲惫和释然，是装不出来的。
曾经的塑料姐妹花，在经历了社会的毒打和现实的洗礼后，竟然真的……“觉醒”了？
“嗯，知道了。”云棠最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，既没有说原谅，也没有嘲讽，“好好过日子吧。”
说完，她转身走向咖啡厅，没有再回头看薇薇一眼。
有些伤害，无法弥补。
有些路，选择了就无法回头。
一句迟来的道歉，改变不了过去，但或许，能让她自己获得内心的平静。
这就够了。
薇薇看着云棠离去的背影，站在原地良久，最终深深地鞠了一躬，然后转身，汇入了下班的人流。
背影虽然单薄，却似乎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挺直。
【宿主大大，这算不算是……被动完成了‘净化’任务？】系统好奇地问。
云棠买了咖啡，抿了一口，感受着舌尖的苦涩和回甘。
“算是吧。”她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，轻声道，“至少，这个世界的‘谎言’，又少了一个。”
她不在乎薇薇是否真的洗心革面，她在乎的是，规则得到了维护，虚假受到了惩戒，而有人因此获得了新生。
这，或许就是她在这个世界存在的意义之一。
至于其他的塑料姐妹花？
云棠笑了笑。
各有各的缘法，她懒得再去理会了。
她的目光，早已投向了更远的地方。
云棠也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感怀伤秋，手头还有大把事情要处理。
“真言咨询”的业务已经走上了国际轨道，接手的案子越来越复杂，涉及的文化、法律背景也越来越多。
云棠敏锐地意识到，她的团队需要补充一些具有“特殊背景”和视角的人才。
这天，她正在审阅一份关于某东南亚家族企业继承权纠纷的案子，
里面牵扯到大量当地的人情世故和潜规则，让团队有些无从下手。
云棠揉了揉眉心，下意识地点开了那个几乎被她遗忘的“破产姐妹互助群（还钱版）”。
群里早已死寂，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她当初发布的“24小时通牒”。
林倩、莉莉等人的头像也都灰着，不知道是换了号码还是彻底潜水。
她的目光在“莉莉”的名字上停留了片刻。
记忆里，莉莉虽然虚荣又没主见，但有个优点。
她极其擅长社交和打听消息，尤其是在那些豪门贵妇、名媛圈子里，她就像一个人形情报收集器，对各种八卦秘闻、人际关系网门儿清。
而且她外语不错，以前没少跟着原主出国扫货，对海外尤其是欧美的一些圈子也有所了解。
现在她离了婚，开了家小面包店，算是彻底脱离了那个浮华的圈子，
但那些积累下来的人脉资源和信息渠道，或许还在？
一个有点大胆，且带着点恶趣味的念头，在云棠脑海里形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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