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条猎犬一进入林子,立刻就进入了工作状态。
黑虎鼻子紧贴着地面或不时抬起在空中抽动,耳朵机警地转动着,捕捉着一切可疑的气息和声音。
黑虎打头,黄盖和戴宗分列左右稍后,呈一个松散的搜索队形。
陆阳端着崭新的56半,枪口微微下压,目光如同鹰隼般锐利地扫视着前方和两侧的密林、灌木丛、以及任何可能藏匿危险的阴影。他的脚步放得极轻,踩在积雪上几乎只有轻微的咯吱声,身体始终保持着一种随时可以发力或射击的姿态。
向羽跟在陆阳侧后方,同样全神贯注,学着陆阳的样子警惕四周,但握着枪的手因为紧张和兴奋而微微出汗。他还是第一次参与对付熊罴这种级别的猛兽,心脏跳得比平时快不少。
“阳哥,这从哪找起?”向羽压低声音问道,声音在林间的寂静中显得有些发虚。
“跟着狗,看脚印和蹭痕。”陆阳的声音低沉而平稳,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冷静,“熊罴体型大,活动痕迹应该很明显。重点找向阳避风的坡坎、石砬子下面,它可能在那做临时窝。”
两人不再说话,跟着猎犬的引导,开始在一片狼藉的伐木迹地边缘仔细搜寻。这里树木被砍伐后留下大片树桩和散落的枝杈,积雪被踩得乱七八糟,有人类的脚印,也有各种野兽的痕迹,辨认起来相当困难。
时间在寂静而紧张的搜索中一点点流逝。日头逐渐升高,林间的光线变得明亮了一些,但温度并没有上升多少。
突然,一直在最前方低头嗅闻的黑虎猛地停了下来,抬起头,鼻子朝着左前方一片被风吹倒的木堆方向剧烈抽动,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压抑、近乎无声的“呜”声,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!
几乎同时,黄盖和戴宗也做出了同样的反应,三条狗齐刷刷地盯住了那个方向,身体低伏,尾巴僵直,那是发现极度危险猎物时的最强警戒状态!
陆阳瞬间举手握拳,示意停止前进!他和向羽立刻半蹲下身,枪口齐齐指向那片倒木堆。
陆阳瞬间举手握拳,示意停止前进!他和向羽立刻半蹲下身,枪口齐齐指向那片倒木堆,随时准备开枪射击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浓烈的、带着骚腥气的野兽气味,源头似乎就在那堆杂乱倒木的深处。
两人屏息凝神,紧紧盯着那片阴影,手指虚搭在扳机上,随时准备开火。三条猎犬也保持着攻击前的匍匐姿态,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。几秒钟过去,倒木堆后面却毫无动静。
陆阳眉头微皱,对向羽打了个手势,示意他原地警戒,自己则极其缓慢地、一步一顿地向左侧迂回,试图获得更好的视角。
当他终于能从几根歪倒的树干缝隙中看到后面时,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些。
倒木堆后面并没有熊罴庞大的身影,那里只有一个被粗暴开辟出来的、简陋的浅坑,坑底和周围的断枝上沾满了大量粗硬的、棕褐色的熊毛,还有一些被压扁啃咬过的松塔和动物骨头碎渣。气味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。
“是个旧窝。”陆阳压低声音对向羽说道,“它之前在这待过,现在不在了。狗是闻到这残留的浓烈气味了。”
向羽也松了口气,擦了擦额角不知不觉渗出的细汗:“吓我一跳…这玩意味儿可真冲。”
虚惊一场。两人不敢大意,仔细检查了一下这个临时熊窝。窝里的痕迹已经有些被新雪覆盖,看来熊罴离开有一段时间了。
“继续找。它肯定还在附近活动。”陆阳招呼一声,带着狗继续以这个旧窝为中心,向四周扩大搜索范围。
又搜寻了大约半个多小时,一直低头嗅闻的黑虎再次发出了示警的低呜,但这次它没有死死盯住一个点,而是不停地在地上嗅着,显然是在追踪一道痕迹。
陆阳立刻蹲下身,拨开地上的浮雪,一个清晰无比、巨大而深陷的新鲜掌印暴露出来!这掌印比之前在旧窝旁看到的更加清晰,趾爪的痕迹锐利深刻,甚至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。而且,这串脚印延伸的方向,指向了不远处一片乱石嶙峋、巨大岩石堆积的石砬子地带。
“是新的脚印!朝石砬子那边去了!”向羽激动又紧张地低语。
“跟上,小心点。”陆阳端起枪,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前方那片地形复杂的石砬子。那里巨石林立,缝隙丛生,是极佳的隐蔽和伏击场所。
两人三狗小心翼翼地循着脚印,进入了石砬子区域。这里光线晦暗,积雪覆盖不均,巨大的岩石投下片片阴影,仿佛处处都可能藏着危险。脚印在一处岩石缝隙前消失了。
“进去了?”向羽用口型无声地问道,枪口指向那个黑黢黢的缝隙。
陆阳摇摇头,示意他警惕四周。这头熊罴太聪明,未必会老老实实待在洞里。
就在两人缓慢移动,试图观察岩石缝隙内部情况时——
异变陡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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