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对书法感兴趣?”林羽跟上来,看着武禅盯着那些作品的眼神,好奇地问道。
武禅点点头,目光落在一幅行书作品上:“笔法不错,就是力道稍显不足。”在清风观时,师傅教过他书法,说是能修身养性,还能锻炼对灵力的掌控——运笔时的轻重缓急,和催动灵力时的节奏有异曲同工之妙。他曾在宣纸上写过无数遍《道德经》,对书法的好坏,自然有自己的判断。
那戴眼镜的女生听到这话,停下笔,惊讶地看向武禅:“同学,你也懂书法?”
“略懂一些。”武禅刚要再说,就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。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开围观的同学,朝着这边快步走来,他们穿着黑色的T恤,胳膊上露着纹身,脸上带着凶神恶煞的表情,一看就不是善茬。
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,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,从眉骨延伸到下颌,正是黑虎帮的头目之一,上次在小巷里带队堵武禅的就是他。他一眼就看到了武禅,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,伸手指着武禅,声音洪亮地喊道:“小子,可算找到你了!上次让你跑了,这次我看你往哪儿躲!”
周围的同学听到这话,纷纷停下脚步,好奇又害怕地看着这边。有的同学认出了这些人的来历,小声议论起来:“这不是校外的混混吗?怎么跑到学校里来了?”“他们找那个男生干什么?”“要不要告诉老师啊?”
武禅心中暗叫不好。他最担心的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——周围都是普通学生,一旦打起来,很容易伤到无辜;而且若是暴露了修仙者的实力,被人看到他速度过快或者力气太大,肯定会引来更多的怀疑。他迅速往后退了几步,拉开与寸头头目的距离,同时朝着林羽使了个眼色,让他往后躲。
寸头头目见武禅后退,以为他怕了,冷笑一声,挥了挥手:“给我上!把他抓起来,带到老大面前去!”身后的几个黑虎帮成员立刻围了上来,动作粗鲁地推开周围的同学,朝着武禅逼近。
林羽见状,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,猛地冲到武禅身前,张开双臂挡住他,对着寸头头目吼道:“你们干什么!这里是学校,你们敢在这里乱来!”他虽然心里害怕,手都在微微发抖,但还是咬着牙,没有后退——昨天在操场上,武禅虽然没说什么,但他能感觉到武禅对自己没有恶意,现在武禅有麻烦,他不能不管。
寸头头目眯了眯眼睛,上下打量了林羽一番,不屑地笑了:“小子,少管闲事,不然连你一起揍!”说着,他突然挥拳朝着林羽的脸打去,拳头带着风声,显然用了不小的力气。
林羽毕竟只是个普通学生,哪里见过这种阵仗,他下意识地侧身一闪,虽然躲开了拳头,但脸颊还是被拳风扫到,一阵火辣辣的疼。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差点撞到后面的同学。
周围的同学们见状,顿时炸开了锅。胆小的女生尖叫着往后退,有的甚至转身就跑;胆子大一点的男生虽然想上前帮忙,却被黑虎帮成员凶狠的眼神吓住,只能站在原地,急得团团转。书法社团的摊位被混乱的人群撞翻,铺在上面的绒布掉在地上,宣纸上的墨汁洒出来,在地面上形成一片黑色的污渍,那幅刚写好的“宁静致远”也被踩得面目全非。
“都给我让开!谁再挡路,别怪我不客气!”寸头头目朝着周围的同学吼道,声音里满是威胁。同学们吓得纷纷后退,很快就在中间让出一片空地,只剩下武禅、林羽和几个黑虎帮成员。
武禅看着眼前的局势,心中焦急。他一边躲避着黑虎帮成员的拉扯,一边快速思考对策——若是用灵力,只需要一瞬间就能把这些人打倒,但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,肯定会暴露;若是不用灵力,仅凭普通人的力气,虽然也能应付,但速度会慢很多,而且很可能会让林羽受伤。
一个黑虎帮成员见武禅只顾着躲,以为他好欺负,从侧面冲过来,伸手就要抓武禅的胳膊。武禅察觉到身后的动静,身体微微一侧,同时抬起右腿,用膝盖轻轻一顶,正好顶在那人的肚子上。那人疼得“哎哟”一声,弯下腰去,捂着肚子半天没直起来。
这一下动作又快又准,虽然没用力气,却也让周围的人吃了一惊。林羽转头看向武禅,眼中满是惊讶——他之前还以为武禅只是个普通的山里来的学生,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身手。
寸头头目也注意到了这一幕,脸色变得更加难看:“没想到你还有点本事,不过这点能耐,在我面前还不够看!”说着,他从腰间抽出一根黑色的短棍,朝着武禅的肩膀狠狠砸去。那短棍是橡胶做的,虽然不会致人重伤,但打在身上肯定会很疼。
武禅不敢硬接,迅速躲到一旁的大榕树后面。短棍“砰”的一声砸在树干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,树皮都被砸掉了一小块。他靠在树干上,余光瞥见林羽正和另一个黑虎帮成员纠缠——那成员伸手去推林羽,林羽虽然奋力反抗,但力气终究比不上对方,被推得连连后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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