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废弃仓库后,武禅和林羽没有直接回学校,而是绕到了南城旧工业区附近。他们坐在一家便利店的靠窗位置,点了两杯热咖啡,透过玻璃看着远处的废弃厂房——那就是暗影杀手组织的南城据点。
厂房有三层高,墙体是灰色的水泥,上面布满了涂鸦和裂缝,窗户大多用木板钉死,只有三层的几个窗户露出缝隙。厂房周围是一片空旷的场地,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,偶尔有几只流浪狗在里面游荡。场地外围是一条废弃的铁路,铁轨上锈迹斑斑,上面还堆着一些废弃的钢材。
“你看那边。”林羽用手指了指厂房的后门,“那里有一个通风口,大概半米宽,刚好能容一个人进去。不过通风口周围的杂草被踩过,应该是他们平时进出的通道。”他又指了指厂房的左侧,“那边有一个消防栓,旁边堆着几个油桶,如果行动时遇到麻烦,可以利用油桶制造混乱。”
武禅点头,从背包里掏出文件夹,再次翻开南城据点的资料。资料里提到,据点的一层仓库里堆放着大量的武器和弹药,二层有十个房间,每个房间住两名杀手,三层除了通讯室和武器库,还有一个小型的审讯室——线人很可能被关在那里。“我们得先确定线人的位置。”他指着资料上的审讯室平面图,“如果线人还活着,十有八九被关在这里。审讯室的门是密码锁,资料里没有密码,我们可能需要找钥匙,或者强行破门。”
林羽喝了一口咖啡,眉头紧锁:“强行破门会发出声响,一旦惊动里面的杀手,我们就会陷入被动。我记得你上次说过,修仙者的灵力可以短暂干扰电子设备,你能不能试试用灵力破解密码锁?”
武禅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灵力,在桌面轻轻一点,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:“只能试试。我的灵力偏向攻击,对电子设备的干扰最多持续十秒,而且需要近距离接触。如果密码锁的防御系统太强,可能没用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不过我们可以分工——我负责潜入三层破解密码锁,确认线人的情况,你去二层破坏他们的武器库,减少他们的火力。等我们都得手后,再汇合去通讯室,破坏信号屏蔽器。”
林羽点头,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手绘的厂房内部结构图——那是他根据资料里的描述,结合刚才的观察画出来的。“你看,从通风口进去后,沿着管道走大概十米,就能到达二层的天花板。二层的武器库在最东边的房间,门口有两个守卫。我可以从天花板的缝隙里偷袭,解决守卫后再进去破坏武器。”他用铅笔在图上圈出一个位置,“这里是二层的楼梯口,平时会有一个巡逻队,每十五分钟巡逻一次,我们得避开他们的巡逻时间。”
两人又讨论了近一个小时,直到太阳升到头顶,才收拾好东西离开便利店。回到学校后,他们没有回宿舍,而是去了学校后山的竹林——那里人迹罕至,适合演练行动流程。武禅将灵力凝聚在指尖,对着一棵竹子轻轻一点,竹子瞬间被拦腰截断,切口平整得如同刀削。“今晚行动时,我会用灵力包裹身体,减少行动时的声响。”他对林羽说,“你负责观察周围的情况,一旦发现异常,就用烟雾弹示警。”
林羽从背包里掏出烟雾弹,掂量了一下:“这个烟雾弹是我特意改装的,烟雾能持续五分钟,而且带有刺鼻的气味,可以干扰杀手的视线和嗅觉。另外,我还准备了几个闪光弹,关键时刻可以用来脱身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演示如何快速拉开烟雾弹的保险栓,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过无数次。
两人在竹林里演练了三次潜入和突袭的流程,直到夕阳西下,才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。走下山时,武禅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——是冷锋发来的短信,只有简短的一句话:“七点,便利店门口见,装备已备好。”
夜幕渐渐降临,南城旧工业区的路灯稀稀拉拉地亮了起来,昏黄的灯光在地面投下长长的影子。武禅和林羽穿着黑色的冲锋衣,脸上涂了深色的颜料,将自己融入夜色中。七点整,他们准时到达便利店门口,冷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,身边还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特工,手里提着两个黑色的箱子。
“这是给你们的装备。”冷锋打开箱子,里面整齐地放着夜视仪、防弹衣、麻醉枪和一把军用匕首。“夜视仪是最新款的,能在全黑环境下看清五十米内的物体;防弹衣是轻量化的,不影响行动;麻醉枪的有效射程是十米,射中后三秒内就能让人失去意识。”他顿了顿,又递给武禅一个小型的定位器,“这个定位器可以显示我们所有人的位置,一旦遇到危险,按红色按钮就能发出求救信号。”
武禅和林羽穿上防弹衣,戴上夜视仪,顿时感觉视野清晰了许多——原本漆黑的夜色,在夜视仪的作用下变成了绿色,周围的景物一目了然。“我们的人已经在据点周围埋伏好了,从东、南、北三个方向包围,西边是铁路,没有出口。”冷锋指着据点的方向,“八点整,我们会切断据点的电源,给你们信号,你们再从通风口潜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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