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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城外,三十里处的“黑山营”,是俱文珍目前的主营地。
十万士兵列成整齐的方阵,黑色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,手中的长枪斜指天空,枪尖的寒光连成一片,像一片钢铁森林;营寨周围,插满了黑色的旗帜,旗面上绣着“俱”字,随风飘扬,透着一股嚣张的气焰;营寨中央的高台上,俱文珍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金色铠甲,腰间挂着一柄镶嵌宝石的弯刀,正坐在虎皮椅上,身边围着几名谄媚的宦官将领,手中端着酒杯,笑得满脸肥肉颤抖。
“大人,听说那秦沧要去长安?咱们的哨卡怎么没拦住他?”一名宦官将领凑上前,献媚地说,“难不成他长了翅膀,飞过去的?”
俱文珍喝了一口酒,不屑地笑了:“秦沧?不过是个乡野匹夫,之前镇压过几次小乱,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。陛下还想靠他来对付我?真是笑话!他就算到了长安,也得落在我手里!”
周围的将领纷纷附和:“大人说得对!等咱们抓住秦沧,就率军攻入长安,废了那昏君,拥立大人您登基!”
“哈哈哈!好!等我登基,你们都是开国功臣!”俱文珍笑得更得意了,端着酒杯站起身,朝着营寨外望去。
就在这时,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上高台,跪在地上大喊:“大人!不好了!秦沧……秦沧到营寨外了!”
“哦?居然来这里了,还来得这么快?”俱文珍放下酒杯,走到高台边缘,朝着营寨外望去。
只见营寨外的空地上,一道身影正缓缓走来。那人穿着粗布衣裳,背着一个小行囊,身形挺拔,步伐沉稳,明明只有一个人,却像一支千军万马的军队,一步步朝着十万大军的营寨逼近。
“就他一个人?连匹马都没有?”俱文珍眯起眼睛,确认营寨外只有秦沧一人,顿时笑得更嚣张了,“好!好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!来人啊!下令放箭!我要让他变成刺猬!”
“是!”
传令兵高声喊道:“大人有令!放箭!射死秦沧!”
营寨墙上的弓箭手瞬间搭箭拉弓,密密麻麻的箭矢对准了秦沧。随着一声令下,“咻咻咻”的箭雨声响起,数千支箭矢像暴雨一样,朝着秦沧射去。
箭矢划破空气,带着尖锐的呼啸,覆盖了秦沧周围的每一寸空间,连躲的地方都没有。高台上的俱文珍和将领们,都露出了残忍的笑容,等着看秦沧被箭矢射穿的场景。
可下一秒,他们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。
面对如雨的箭矢,秦沧没有躲,也没有闪。他只是站在原地,微微挺直了脊梁,周身的空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,形成了一道淡淡的屏障。
“叮叮当当!”
箭矢落在秦沧身上,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就像雨滴落在钢板上一样。有的箭矢被弹开,飞向营寨的方向,射死了几名来不及躲闪的士兵;有的箭矢碰到秦沧的皮肤,直接断裂,箭杆掉在地上;还有的箭矢射中了他的粗布衣裳,却连布料都没能穿透,只是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记。
秦沧站在箭雨中,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却连一根头发都没伤到。他的眼神冷冽,目光穿过密集的箭矢,直直地看向高台上的俱文珍,像一头锁定猎物的猛兽。
“怎……怎么可能?”高台上的俱文珍瞪大了眼睛,手中的酒杯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,“他……他是人是鬼?怎么连箭都射不穿他?”
周围的将领也慌了,纷纷议论:“这秦沧难道有妖术?不然怎么会这么厉害?”
“不行!不能让他靠近营寨!快!下令冲锋!让士兵们杀了他!”
俱文珍回过神,猛地嘶吼道:“对!冲锋!给我上!十万大军,还杀不了他一个人?谁能杀了秦沧,我赏他黄金千两,官升三级!”
重赏之下,必有勇夫。营寨的大门缓缓打开,数千名士兵拿着刀枪,呐喊着冲向秦沧。他们虽然看到了箭矢无效的场景,却被黄金和官位冲昏了头脑,觉得只要人多,总能累死秦沧。
秦沧看着冲过来的士兵,眼中没有丝毫波澜。他从不是嗜杀之人,可这些士兵跟着俱文珍作恶,手上沾满了百姓的鲜血,早已不是无辜之辈。
“既然你们找死,那就怪不得我。”
秦沧低声自语,右脚猛地蹬地。
“轰!”
地面被他踩出一个浅坑,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,再出现时,已经到了士兵的面前。
一名士兵举刀朝他砍来,秦沧侧身躲过,右手抓住他的手腕,轻轻一捏。“咔嚓”一声,士兵的手腕断裂,大刀掉在地上。秦沧左手一拳轰在他的胸口,士兵倒飞出去,砸倒了一片冲过来的人,口中喷出鲜血,再也没了声息。
另一名士兵拿着长枪,从背后刺向秦沧。秦沧仿佛背后长了眼睛,左脚向后一踢,正好踢在长枪的枪杆上。长枪被踢得向上扬起,秦沧转身,右手抓住枪杆,用力一扯,将士兵拉到身前,一拳轰在他的太阳穴上。士兵的脑袋像西瓜一样裂开,红白之物溅了一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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