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石拳套砸中1阶毒蜘蛛的余劲还未散去,秦沧的身影已踏入矿洞通道的更深层。脚掌踩在地面的黏液上,发出“黏腻”的轻响——那是毒蜘蛛分泌的毒液与矿石粉末混合后的产物,暗绿色的黏液泛着幽幽的光,沾在鞋尖,却被拳套边缘逸散的土系元素自动弹开。
通道壁上的矮人开凿痕迹越来越清晰:每隔三尺,就有一个拳头大的凹槽(这是矮人当年插火把的地方),凹槽边缘刻着细小的螺旋纹(和拳套上的导流纹同源),部分螺旋纹里还嵌着未被风化的墨铁碎屑,泛着淡土黄色的光;墙壁整体呈深褐色,被矿洞的湿气浸得发亮,偶尔有水滴从顶部的石缝滴落,砸在黏液上,发出“嗒”的轻响,在死寂的通道里格外刺耳。
空气中的淡绿色毒雾比洞口浓了三倍——那是毒蜘蛛巢穴散发出的“腐毒雾”,这雾沾到皮肤会发痒,吸入肺里会咳嗽,普通人得靠解毒草才能扛住。但秦沧呼吸平稳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:归墟体在他踏入通道时,就自动激活了“中低级毒素免疫”,毒雾里的暗系毒粒子刚靠近他的皮肤,就被淡金色光膜吞噬,转化成了丹田内的暗系元素(虽然稀薄,却像滴入火油的水,与火系元素形成了微妙的平衡)。
他故意放慢脚步,右手的墨石拳套垂在身侧,淡土黄色的光收得极淡——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,目光却用余光扫过右侧的通道壁:那里有一道细微的阴影在移动,暗系元素的波动像根细针,若即若离地跟在他身后三丈处,正是那个蒙面刺客。
“还挺能忍。”秦沧心里冷笑。从进洞到现在,这刺客只敢远远跟着,连偷袭的念头都不敢冒,显然是被他刚才一拳杀蜘蛛的力道震慑住了。但他知道,这隐忍只是暂时的——洛克和那个少年肯定在后面跟着,只要找到机会,就会像饿狼似的扑上来。
他要做的,就是给他们一个“机会”。
又往前走了约莫五十步,通道突然出现分岔——左右两条路,像被巨斧劈开的裂痕,在幽绿的苔藓光下格外显眼:
左道的地面黏液更厚,墙壁上挂满了暗绿色的蛛丝,蛛丝缝隙里能看到微弱的反光,空气里的腐毒雾也更浓,还夹杂着蜘蛛爬行的“窸窸窣窣”声;
右道则截然相反,地面的黏液很少,墙壁上的开凿痕迹更旧,通道尽头堆着半人高的废弃矿石(矿石呈灰黑色,是提炼过墨铁的废料),矿石堆上还留着矮人锻造的铁钳(锈迹斑斑,钳口卡着块碎墨铁),显然是条死胡同。
秦沧停下脚步,故意皱起眉头,做出“犹豫”的样子——左手摸着下巴,目光在两条岔路间来回扫动,脚边的风系元素微微涌动,像在纠结该选哪条。
身后的阴影果然动了。
他能清晰听到,右侧通道壁的阴影里,传来一声极轻的口哨——不是尖锐的响哨,而是用手指夹着嘴唇吹的“嘘”声,带着特定的节奏(显然是刺客给洛克的信号,意思是“目标迷路,可动手”)。
口哨声刚落,通道入口处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——洛克的皮甲铆钉碰撞声、少年的木杖敲击声、魔狼的爪子抓地声,三者交织在一起,像潮水似的朝着分岔路涌来。
秦沧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弧。时机到了。
他故意朝着右道迈出一步,脚步“踉跄”了一下(假装被黏液滑到),然后“坚定”地朝着死胡同走去——背影在幽绿的光下,显得有些“笨拙”,像个真的迷路了的冒险者。
“就是现在!追!别让他跑了!”洛克的粗沉吼声顺着通道传来,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脚步声瞬间加快,秦沧刚走到右道尽头的矿石堆前,就听到身后传来“砰”的一声——洛克用宽剑劈开了右道入口的蛛丝(显然是怕秦沧回头跑),紧接着,少年的声音响起:“小子,没路了吧!我就说你一个人来是送死!”
秦沧缓缓转过身。
只见右道入口处,洛克、刺客、少年和魔狼呈“半包围”之势堵住了去路:洛克握着宽剑,剑鞘已经取下,铁剑泛着淡土黄色的光(土系元素附着),三角眼里满是贪婪与狠戾;刺客依旧隐在阴影里,只露出一双灰色的眼睛,手里的短匕对准了秦沧的胸口,暗绿色的毒光在幽暗中格外刺眼;少年站在洛克左侧,手里的木杖顶端风系魔核亮着,脚边的魔狼龇着牙,喉咙里发出“呜呜”的低吼,前爪在地面刨着,随时准备扑击。
空气中的腐毒雾似乎更浓了,洛克和少年的鼻子都微微皱着,显然在强忍着毒雾的不适;只有刺客和魔狼没什么反应——刺客的暗系元素能中和部分毒雾,魔狼则是天生对中低级毒素免疫。
“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们跟着。”秦沧背靠在矿石堆上,双手缓缓握紧,墨石拳套上的淡土黄色光渐渐亮起,与身后矿石堆里的墨铁碎屑形成呼应,“以为我是迷路的猎物?其实你们才是跟着诱饵进来的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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