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柱规矩得很,每次都等一段唱完了,才跟他争论,从不在中途断句,气得许大茂牙痒痒,却抓不住把柄。
他往四周看了看,其他大爷和四邻都紧闭着门,没人出来制止傻柱,也没人帮他,心里一阵憋屈,真想扭头就走。
可实在受不了这歌声,最后还是掏出十块钱,狠狠摔在傻柱门前:“傻柱,给你十块钱,老子买个安静!”
傻柱出门乐呵呵地收下钱。
许大茂心里暗自发狠,把这十块钱也记成了傻柱的罪证。
六点左右,傻柱兴高采烈地去了什刹海抓鱼,收获颇丰。
之后又直奔东直门的自行车铺,堵住了那个曾经低价收了阎老扣前车轱辘的修车人。
哪知道修车人早就把他和卖车轱辘的事忘得一干二净。
傻柱见状,心里嘀咕:这趟真是多此一举,甚至有点画蛇添足了。
但来都来了!
他二话不说,上去就把修车人拉到僻静处,抬手就给了一巴掌。
“小子,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?”傻柱瞪着他。
修车人被打懵了,捂着脸怒道:“大清早的你就来找茬?你等着,我要报公安!”
“答非所问,该打!”傻柱说完,抬手又是一下。
“你疯了?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!”修车人又气又怕。
“我没疯,只是傻。”傻柱盯着他,“再想想,想起我没有?”
修车人苦着脸,仔细看,连连摇头,“大兄弟,我每天见的人成百上千,哪记得住你呀!你就别为难我了。”
傻柱不依不饶,攥着拳头威胁道:“你必须记得我。不然我每天都来,帮你加深印象,除非你不干这个修理铺了。”
修车人吓坏了,这铺子是一家老小的生计来源,可经不起这么折腾,连忙求饶:“同志,我记得你了,我真记得你了!你别再来了行不行?”
傻柱这才罢手,把易中海的容貌仔细描述了一遍,问道:“两年前,有没有这么个老头儿来你这儿买前车轱辘?”
修车人皱着眉想了半天,苦笑道:“同志,你说的这位大爷,看着就是个普通人,哪像你高大英俊。来我这儿买配件的普通人,一天绝对不下五个,我是真记不住啊!”
傻柱一听“高大英俊”,心里美滋滋的,跟喝了蜜似的,忍不住笑了,又问道:“那你脸上的伤怎么解释?总不是平白无故来的吧?”
修车人眼珠一转,反问道:“同志,就不允许我自己骑车,在雪地里滑倒摔的吗?”
正说着,有个男同志推着自行车过来,前车轱辘瓢了,老远就喊:“修车小师傅哪儿去了?我要换前车轱辘。该死的大雪天!”
修车人如蒙大赦,连忙看向傻柱:“同志,有人来修车了,我可以去了吗?”
“去吧。”傻柱挥挥手。
看着修车人忙活起来,傻柱歇了一会儿,走过去问道:“同志,你这儿有整车卖吗?我想买辆新的。”
修车人一听,身子一哆嗦,连忙摆手:“同志,我这儿不卖整车,一般都是修修补补,能骑就行。我的建议是,你去正规的商店买车,那儿款式多,好去派出所上牌儿。”
傻柱觉得他说得有道理,满意地转身走了。看了看时间还早,他想起冉秋叶,便打算去学校那边看一眼。
到了红星小学,远远就看见冉秋叶正拿着扫帚,吃力地扫着操场上的积雪。
傻柱连忙走过去,抢过她手里的扫帚:“冉老师,我来帮你。这么厚的雪,你一个人哪扫得完?”
冉秋叶见是何雨柱,连忙推辞:“何师傅,您快去忙您的吧,我能行的!这雪不扫干净,今天孩子们来上学玩耍,容易摔倒受伤。”
多好的老师啊,心里总想着孩子们。
傻柱心里感叹着,不由分说地挥动扫帚:“谁也不能阻止我进步,我要为八九点钟的小太阳们扫雪,让他们能在干净的操场上快乐玩耍。”
冉秋叶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难得露出一抹笑容,也不跟他争了,拎着粪箕和竹夹子,去捡操场上的垃圾。
傻柱一边扫雪,一边偷偷作弊,趁没人注意,就把雪扫空进间里。他不知道,这看似简单的举动,竟有一举两得的效果:一来能锻炼体魄,让身体更加强壮;二来能锤炼精神力,让他愈发沉稳;三来空间里的圆湖也能补充水分,滋养里面的作物;四来给空间盖了雪被子。
没过多久,章老师等人来上班,看到傻柱正满头大汗地奋力扫地,连忙走过来:“傻大哥,快别扫了,我们来就行,今天给冉老师放一天假!”
傻柱摇摇头,一本正经地说:“章老师,冉秋叶正在接受改造,孩子们休息她也休息,比如昨天。这雪我来扫,你们快去准备上课的事吧。”
章老师等人又客气了几句,见傻柱态度坚决,只好作罢,转身去了办公室,留下傻柱继续扫雪。
大概十点左右,傻柱终于把操场的雪扫得干干净净,拍了拍手上的不存在的灰尘,满意地离开了学校,直接回轧钢厂。
哪料到刚走到厂门口,童梓就拦住了他,脸色严肃地说:“何雨柱,跟我去学习室,许副主任让你去接受思想教育。”
傻柱神情一滞,心说该来的还是得来,没反驳,咧嘴笑了笑:“行,我跟你们去。”
说着,他乖乖地跟着童梓和工人纠察队往学习室走去。
傻柱刚踏进学习室的门,就听见许大茂那尖酸的嗓音在屋里横冲直撞,夹着修车人不服气的辩解声。他停下脚步,靠在门框上瞧着热闹。
“许副主任,咱们可不是一个街道办的!”修车人梗着脖子说:“我这修车铺手续齐全,红本本都在铺子里搁着,你说我收赃销赃,我第一个不认同!真要这么冤枉人,我可就往我们街道办递投诉信了。红星轧钢厂是厉害,可也不能平白无故糟践一个好人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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