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成功如同磐石般钉在担架前,龙鳞长刀化作一道赤金色的死亡风暴!刀光每一次闪烁,都带起一蓬凄厉的血雨!一名清军佐领挥舞着沉重的铁骨朵朝他当头砸下!郑成功不闪不避,覆盖骨甲的右拳悍然迎上!
铛——!!!
火星四溅!铁骨朵被硬生生砸得高高荡起!郑成功顺势欺身,龙鳞长刀自下而上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,轻易地切开了对方厚重的棉甲和胸骨!滚烫的鲜血喷溅在他冰冷的骨甲上,嗤嗤作响!但更多的清兵如同潮水般涌来,填补着缺口!
“郑森!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一名身披亮银锁子甲、手持长柄挑刀的清军悍将狂笑着扑来,正是镶黄旗都统鳌拜!他刀势沉重刁钻,显然是个硬茬!
郑成功血金色的瞳孔锁定对方,正欲迎战,眼角余光却瞥见另一股清兵,在一个牛录章京的带领下,如同毒蛇般绕过主战场,直扑被赤血营拼死护在核心的苏凡担架!
“滚开!”郑成功暴怒,猛地一刀逼退鳌拜,身形如同鬼魅般回撤!龙鳞长刀脱手飞出,化作一道赤金闪电,精准无比地将那名冲向担架的牛录章京钉死在一块巨石上!刀身兀自嗡嗡颤抖!
然而,就在他旧力刚去、新力未生的瞬间,鳌拜的挑刀带着恶风,狠狠劈向他的后心!郑成功强行扭身,覆盖骨甲的右臂格挡!
铛——!!!
刺耳的金铁爆鸣声中,郑成功被巨大的力量震得踉跄后退,嘴角溢出一缕鲜血!骨甲上被挑刀劈中的位置,赫然多了一道深深的、闪烁着暗紫幽光的裂痕!一股阴冷污秽的力量顺着裂痕疯狂涌入,试图侵蚀他的龙脉之力!
“哈哈!郑森!你的死期到了!”鳌拜狂笑着,再次扑上!
郑成功眼中厉芒一闪,不退反进!他竟无视那侵蚀的邪力,左手闪电般拔出腰间备用的一柄普通腰刀,悍然迎向鳌拜!同时,他体内残存的龙脉之力不顾一切地涌入右臂骨甲,强行压制那入侵的暗紫邪力!
铛!铛!铛!
两人瞬间交手十余合!火星四溅!鳌拜力大刀沉,郑成功伤疲交加,又分心压制体内邪力,竟被逼得步步后退!每一次格挡,右臂骨甲上的暗紫裂痕便扩大一分,反噬的剧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神经!
“将军!”一名赤血营什长见状,目眦欲裂,不顾一切地挺枪刺向鳌拜肋下!鳌拜冷哼一声,挑刀回扫!
咔嚓!
长枪应声而断!刀锋去势不减,狠狠劈在什长胸膛!血光迸现!什长惨叫着倒地!
“找死!”郑成功暴怒,抓住鳌拜分神的瞬间,腰刀如同毒蛇吐信,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刺向对方咽喉!鳌拜大惊,慌忙回刀格挡!
就在刀锋即将碰撞的刹那——
郑成功怀中,那枚染血的、吴铁骨留下的书信,突然毫无征兆地变得滚烫!一股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感应,如同无形的丝线,瞬间穿透了混乱的战场、厚重的城墙,直抵北京城深处!
同时,担架上,紧贴苏凡心口的那枚龙形玉佩,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、如同小太阳般刺目的金色光晕!玉佩中,阿宁蜷缩的身影仿佛感应到了什么,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!
“太庙…共鸣?!”郑成功心中剧震!时机到了!多尔衮的魔种核心,必然就在太庙地宫!这玉佩的爆发,是阿宁在呼应,也是在指引!
“张煌言!”郑成功用尽全身力气嘶吼,声音穿透喧嚣的战场,“带十名赤血营!护住陛下!按血书所示…去太庙!快——!!!”
“将军!那你…”张煌言看着被鳌拜死死缠住、右臂骨甲紫气缭绕的郑成功,肝胆俱裂。
“执行命令!”郑成功血目圆睁,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,“本将…断后!走!!!”
张煌言虎目含泪,猛地一跺脚:“赤血营!跟我走!护驾!”他一把抓起担架前端,十名伤势相对较轻的赤血营残兵立刻扑上,抬起担架,如同护崽的疯虎,朝着乱石岗后方一条隐蔽的干涸河床方向亡命冲去!沿途试图阻拦的清兵,被他们用身体、用残存的武器,硬生生撞开、砍倒!
“想走?!”鳌拜见状大怒,一刀逼开郑成功,就要去追!
“你的对手…是我!”郑成功的身影如同附骨之蛆,再次挡在他面前!腰刀带着同归于尽的惨烈气势,狠狠劈下!
鳌拜被迫回身格挡,气得哇哇大叫:“给我围死他!放箭!射死他!”
箭雨如同飞蝗般覆盖了郑成功所在的位置!他挥舞腰刀格挡,叮当作响,火星四溅!右臂骨甲上的暗紫裂痕在箭矢的冲击和体内邪力的反噬下不断扩大!更多的暗紫气流如同毒蛇般钻入,疯狂侵蚀着他的经脉!剧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他的意志,视线开始模糊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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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北京,太庙地宫。**
永恒的黑暗被祭坛上那颗搏动着的、散发粘稠暗紫幽光的魔种核心微微照亮。多尔衮悬浮其上,魔躯上的裂痕在金焰的侵蚀下依旧狰狞,污血如同墨汁般流淌。他紧闭双眼,全力调动着魔种之力,试图将那顽固的金色火星彻底湮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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