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,我是刚成年,然后被家里人拉着过来帮忙的,你呢,来巴黎是求学的吗?
算吧,顺便做件事情。”
接着,她话锋一转:
话说现在距离下车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吧,你真的不着急吗.
闻言,他看向钟表,检查的时间早就过去了,距离来客下车已经过了十分钟。
那个男生也没想到自己作为工作人员竟然耽误了别人这么久,道歉的同时又有些沮丧。
作为补偿,我帮你把东西搬下去吧。
给不了他多少思考的时间,拖动物品的声音响起。
于是男生便下意识地将心里话说了出来,同时又有些忐忑不安,感觉自己这样太过热情会不会被她误会。
不用了,我力气大。
少女有些头疼,早知道会这么麻烦就该早点离开。
或者说,都怪这个玩意。
想到这,她就有种想把手中的玉佩掉到地上的冲动。
那这样吧,我们留个联系方式,要是我发现到那枚玉佩还能找到你。
可以看出来,他是真的不想让这成为最后一次见面。
现在的情形明眼人都能看出其意,男生也是害豁出去了,要不然语气也不会这么紧张和激动。
少女的态度倒是很淡然,从始至终脸上的微笑都没有改变,显然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。
而在她笑着答应下来时,对面的男生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狂喜,开始自我介绍。
我叫卢西安·勒鲁瓦,很荣幸认识你。
洛初寒。
巴黎,法国的首都,亦是世界着名的经济与文化中心之一。
这座城市汇聚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,或为求学,或为工作,或是旅行。而他们大多非富即贵,慕名而来。
洛初寒,是她在华国的名字。在此之前,她一直生活在巴黎。
她的父亲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商人,自她出生起就常年在外奔波。也就是在那时,他在华国结识了她的母亲,薇洛妮克·勒。
洛初寒完全继承了母亲的容貌,朱唇皓齿,乌黑的长发垂落过肩。
一双绛紫色的眼眸,宛若夜空中隐匿的繁星。因常年病弱,她的肌肤显得过分冷白,恰如许多人心中那一抹典型的“白月光”。
然而,薇洛妮克·勒的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。
在洛初寒八岁那年,母亲终于一病不起,只能终日躺在病床上度日。
在那段日子里,她常以日记记录身边琐事,再让女儿转交给远方的那个人。
尽管面容苍白消瘦,她的神情却从未流露丝毫悲伤或绝望。
年幼的洛初寒无法理解母亲这般行为。
相反,她对那个几乎素未谋面的父亲,埋藏着深深的怨恨。
童年里关于父亲的记忆寥寥无几,模糊中只留下一个高大的轮廓。
每当他即将归来的前几天,母亲总会格外欣喜,早早准备一大桌菜肴,待他回家后便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。
那时母亲脸上的笑容,洋溢着洛初寒从未见过的幸福。
可那又如何呢?
后来,他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,音信也日渐稀疏。
母亲直至在巴黎逝世,也未能等到那个她朝思暮想的身影。
更讽刺的是,即便至此,她也从未对父亲有过半分怨言。
每当洛初寒问起“爸爸去哪了?做什么?”,母亲总是以哄孩子般的语气温柔安慰,说她的父亲是英雄,要去保护世界。
现在回想,那些话不过都是骗人的。
她甚至根本不清楚父亲究竟做的是什么工作,却仍一味地支持他、等待他。
或许其中真有难以言说的隐情,但自母亲的葬礼结束之后,洛初寒便已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心灰意冷。
她迁往华国,改名换籍,一切迹象都表明,她已决意在那里长住。
与过去割席,与那个从未真正属于她的家庭告别。
“人走了,现在你有什么想说的?”
巴黎街头人流如织,洛初寒随意走进附近一家咖啡馆,坐下后将定位发给了来接她的舅舅。
她特意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座位,以免再招来旁人异样的目光。
少女话音未落,脑海中突然爆发出玉佩轰然炸开的狂笑。
那笑声来得猝不及防,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。
尽管早有心理准备,洛初寒还是下意识捂住了耳朵。
“太好笑了,你看到刚才那男生的表情没有?简直像见到了天使。”
玉佩在她脑海里喋喋不休,语气里满是戏谑,
“啧啧,这么纯情的男生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搭讪,你真就一丁点儿想法都没有?”
洛初寒咬着后槽牙,压低声音道:
“我现在唯一的想法,就是求你把音量调小点。再这样下去,我的耳朵迟早要报废。”
她额角青微跳,对这个话痨玉佩已经忍无可忍。
最麻烦的是,她既无法屏蔽它的声音,又拿它没办法。
玉佩只是个载体,打不得摔不得,还得忍受它时不时来一场精神污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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