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白,夫子说了,几日后的沐休日,书院举办外出游学一日,还可以带上食物办野宴。”
“你要不要报名?”
散课后,叶随安凑到祁若白身边说着此事。
“我便不去了。”
“是哦,届时嫂子可能要生产了。”
“行,那我与魏子恒他们一起去了。”
话头一转,继续道:“与我回家吃饭呗!”
“不必,书院有厨舍,我走了。”
“诶诶!你等等我啊,那我去将食盒拿进来,与你去厨舍一起吃。”
他每日都让丫鬟多做两人的份儿,为的就是与祁若白吃的。
快速跑出学院大门,将小厮送来的食盒一把夺过。
“公子,夫人让我问您,今晚要回家住吗?”
“不回了。”
诚远书院讲究的是自由授学,学子在晌午、下午散学后,皆可自由出入学院。
叶随安提着食盒往书院厨舍走去。
“若白,看,我又来陪你了,感不感动?”
祁若白像看个傻子似的瞟了他一眼。
“来,我们一起吃,书院厨子做的大锅菜可不好吃。”
叶随安江饭菜一一摆出来,拿起碗筷,一个劲儿往他碗里夹。
“快吃,这么多菜呢,别浪费了。”
祁若白:“你不必这般,这学院的饭菜尚可。”
其实比起江月璃教他的做法差远了。
“嗨,我这不是没法报答嫂子嘛,只能在伙食上照顾你一二了。”
“你付过报酬了。”
“那哪够啊,我思来想去,那点银子都不够抵嫂子一瓶金疮药、止血散。”
祁若白:算了。
低头吃饭。
见他吃了那些菜,叶随安满意笑了笑。
“吃完饭出去转转?”他又道。
“嗯,可以去书肆看看。”祁若白道。
二人迎面碰上刘广才。
“叶兄,真巧,你也是来购书籍的吗?”刘广才礼貌问道。
祁若白一开始不识得刘广才。
在叶随安开口后便知晓了。
“原来是刘秀才啊,叶某还以为似刘秀才这般之人,会二门不迈在家用功呢。”
“刘秀才不是在县学书院吗?怎的在金河镇?”
刘广才没有明说,只是带过话题。
祁若白语气冷肃,朝着叶随安道:“我先进去了。”
“诶!若白,等等我啊!”
叶随安抬步追了上去,就这么将刘广才抛在身后了。
“若白……?”
刘广才喃喃自语,而后似想起了什么,不屑嗤笑一声,转身也进入书肆中。
“叶兄,你身边这位是你同窗?”
“对,姓祁,名若白,是我好友兼同窗。”
“哦?祈兄,幸会!”
“哎哟!我道是谁呢?”
这时,另外一道男音响起,一个摇着扇子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“刘兄,祁若白你没听过,那以前苦苦纠缠你的江月璃你可听过吧?就是那个怀着身孕,恬不知耻的女人。”
又一人附和,“是啊刘兄,毫无廉耻的江月璃不就是嫁给了一个叫祁若白的男人嘛?”
“就是不知是不是巧合碰上同名同姓之人了。”
“或许是巧合也不一定,毕竟那个河中村的祁若白听说已经许多年未去书院了,据说一开始是丁忧,后来嘛,定是父母没了,故而囊中羞涩了。”
“贺兄,邓兄不可胡说。”刘广才佯装好意道。
叶随安方要上前,祁若白接下来的话令他止住了脚步。
“我娘子眼光不至于眼神不好到这种地步,人与动物她还是能分清的。”
说完,淡然转身离去。
叶随安与刘广才三人皆是一愣。
“哈哈……”前者鄙夷看向贺姓学子几人一眼,大笑离开。
“刘兄,他,他,他,他骂人!”
刘广才气得七窍差点生烟,脸上虚伪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,冷哼一声离开。
河中村,江家。
江正康在给大黑蛇剥皮。
“三哥,等等,我来取毒囊、蛇胆。”
大嫂笑得乐不可支,“小妹,这么大的蛇要一次炖完吗?”
李氏拉下脸一瞪,“你是猪吗?这十几斤的大蛇你都塞得下?”
被呵斥了的大嫂低着头嘀嘀咕咕,“那可不是嘛,个个都是能吃的猪。”
二嫂讨好笑问:“那要煮多少?一半吗?”
“一半什么一半,煮一小截就行,能沾点味儿,喝些汤还不够?”
江月璃把黄豆拿出来。
“娘,可以与黄豆一起炖,炖一截那汤也不好喝,可以炖个两斤,放多些黄豆,再加一根猪骨头一起。”
“可以给爹娘与哥嫂们补补身体。”
“看看阿璃多孝顺。”
李氏像是会变脸术似的,一转头对上江月璃就是一脸慈祥。
再转头面对二嫂横眉冷竖的。
江正康把蛇肉砍成块儿状,将大概两斤的肉另外放到大碗里。
余下的放到一个坛子装好,“妹妹,这坛子让娘搬到你屋子里放在架子上。”
“三哥,我来抱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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