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站的鸡刚叫头遍,草原的风就裹着新雪的寒气撞开了木门——右贤王的亲卫骑着快马闯进来,马鞍上的暖刀还泛着余温,马嘴里叼着半块冻硬的热饼。
“楚将军,”亲卫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狼王的部落被‘寒骨部’围了!寒骨部首领拿着淬了万年玄冰的‘冻魂刀’,能冻住人的魂魄,狼王的暖刀根本挡不住,草原的百姓快被冻僵了!”
楚风猛地站起身,碎星刀在鞘里“嗡”地一声轻鸣——刀身的九颗银星突然亮得刺眼,三年前在黑风岭意外拾得这把刀时的画面突然闪过:那位无名异能大能的残魂附在刀上,只留下一句“碎星非攻,一战养刀,刀饮战意,方生星光”。
“一战养刀……”楚风摩挲着刀鞘上的星纹,指尖被暖光烘得发烫,“碎星刀要在真正的战斗里吸收战意,才能突破极限。这次,该让它饮一次寒骨的战了。”
沈青冥已经把五十把新铸的暖刀塞进了木箱,每把刀的刀身都淬了三层蝶涎,暖光比之前更盛:“冻魂刀的玄冰寒能克暖,但碎星刀的星光是‘战意所化’,能破万寒——我在暖刀里加了红柳木的炭粉,能跟着碎星的光发热。”
晚晚抱着小煞瞳狸蹲在马厩前,给楚风的战马“踏雪”的马蹄裹上浸了蝶涎的毡布:“小煞能感得到玄冰的寒气,它的尾巴能引碎星的星光——冻魂刀再冷,也挡不住战意生出来的热。”
影刀把暖影刀横在膝上,刀身的暖光映着他眼底的锐光:“老掌柜烤了五百张焦香饼,每张饼里都裹了一把炒热的盐——既能扛饿,又能暖身子,镇西军三百兄弟都备好了,就等你下令。”
天刚破晓,镇西军的马队就踩着薄雪往草原深处去——碎星刀在楚风腰间震颤,每靠近草原一步,刀身的银星就亮一分,九道细光缠在马鬃上,把踏雪的马蹄印烘得冒着热气。
右贤王带着两百骑在前面引路,他手里的暖刀已经被寒气浸得发暗:“寒骨部住在玄冰崖下,首领‘寒煞’是百年前从极北之地逃来的异能者,冻魂刀能吸人的战意,好多部落的勇士都栽在他手里——狼王的暖刀只能暖人,挡不住冻魂的寒。”
楚风突然勒住马,碎星刀猛地出鞘——一道银星划破晨雾,落在路边一块冻得发黑的石头上,石头瞬间“咔嚓”裂开,里面的冰碴化成水汽,竟凝出了一小簇火苗。
“碎星刀的战意,能化寒生火。”楚风把刀插回鞘里,刀身的震颤更烈了,“之前的战斗都是小打小闹,没让它吸够战意,这次寒煞的冻魂刀,刚好能让它突破。”
午时刚过,玄冰崖的轮廓就出现在雪地里——崖壁上覆盖着万年玄冰,反射着刺目的寒光,崖下的空地上,寒骨部的骑兵正围着狼王的部落,冻魂刀的蓝雾像毒蛇一样缠在人群上空,不少草原百姓已经冻得蜷缩在地上,暖刀的光在蓝雾里越来越暗。
“楚风,你果然来了。”寒煞骑着一头白狼从阵中出来,冻魂刀扛在肩上,刀身的玄冰泛着幽蓝,“碎星刀的大名我早有耳闻,听说你靠一战养刀,今天我倒要看看,你的刀能不能接住我这冻魂寒。”
楚风翻身下马,碎星刀在手里一转,九颗银星突然散开,像九盏悬空的小太阳:“我的刀不杀人,只破寒——但你若敢冻百姓的魂,我就让碎星饮你的战,冻你的刀。”
寒煞突然挥刀劈来,冻魂刀的蓝雾瞬间化作一道冰龙,带着刺耳的呼啸扑向楚风——路边的枯草瞬间结冰,雪地里的马蹄印冻成了冰坑,连空气都仿佛被冻得凝固。
“碎星,饮战!”楚风大喝一声,碎星刀猛地刺向冰龙——银星的光撞上蓝雾的寒,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芒,冰龙发出一声哀嚎,化作漫天冰碴,落在地上竟冒着热气。
寒煞瞳孔骤缩,冻魂刀再次挥出,这次的蓝雾更浓,竟直接缠上了碎星刀的刀身:“我这冻魂刀能吸战意,你的刀再强,也会被我冻成废铁!”
楚风只觉得手臂一沉,碎星刀的震颤突然变缓,刀身的银星竟暗了几分——三年前那位大能的残魂突然在脑海里响起:“战意非逞凶,乃护生之念!刀为护而战,方得无穷战意!”
“护生之念……”楚风猛地抬头,看见狼王正用身体护住一个冻得发抖的孩子,暖刀的光虽然微弱,却死死挡在孩子身前;镇西军的兄弟正把暖刀塞进百姓手里,用自己的身子挡住寒风;晚晚抱着小煞瞳狸,蝶涎化作漫天光点,落在冻僵的人脸上,慢慢化开寒气。
一股滚烫的战意突然从心底涌上来,顺着手臂传到碎星刀上——刀身的银星瞬间爆发出万丈光芒,九颗银星竟化作九条星龙,挣脱蓝雾的束缚,缠上了冻魂刀。
“这不可能!”寒煞嘶吼着,冻魂刀的玄冰开始开裂,“你的战意怎么会越来越强?”
“因为我的战,不是为了赢,是为了护。”楚风一步步往前走,碎星刀的星龙咬着冻魂刀的刀身,“你冻得了刀,冻不了护家的念;吸得了凶战,吸不走为生的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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