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石矿洞口的暖光还没散,三道银白长袍的影子就落在了蓝草带上——正是昨天在断星河上空掠过的巡星卫,领头的人手里的星剑闪着冷光,剑身上刻着“星宫”两个字,他盯着洞口里涌出来的暖光,眉头皱成了一团。
“楚风?镇西王的儿子怎么会在这?”领头的巡星卫叫星寒,他的星剑往地上一插,剑身上的星力把蓝草带的草叶压得弯了腰,“你擅闯断星河地界,还敢占着暖石矿——知不知道这矿是星宫的‘星产’?”
楚风从矿洞里走出来,碎星刀上的银星还沾着暖石的光,他看着星寒手里的星剑,声音里没有一点温度:“流民城的人在这矿里挖暖石活命,星宫每月收走一半,煞渊每十天来抢一次——这矿是谁的,该由活着的人说了算。”
星寒“嗤”地笑了,星剑从地上拔起来,剑光指向楚风的胸口:“活着的人?断星河的规矩是星主定的——你一个下界来的毛头小子,也配跟我谈规矩?”
沈青冥走到楚风身边,手里捏着一张“缚星符”:“星寒大人,你上个月收流民城的星税时,多拿了三车暖石——石猛首领的账本上记着,你把那三车暖石卖给了煞渊的黑鳞,换了一颗‘煞丹’。”
星寒的脸立刻白了:“你胡说!我是星宫的巡星卫,怎么会和煞渊的人勾结?”
“是不是胡说,你怀里的煞丹味已经漏出来了。”晚晚怀里的小白狼忽然往前一步,对着星寒的胸口“嗷呜”叫了一声——星寒的怀里果然掉出一个黑陶瓶,瓶塞一松,一股腥甜的煞味飘了出来。
另外两个巡星卫的脸色也变了,他们往后退了一步,手里的星剑垂了下去——星宫的规矩里,和煞渊勾结是死罪,就算是巡星卫,也逃不过星主的“星罚”。
楚风往前一步,碎星刀的刀光撞在星寒的星剑上,“当”的一声响,星寒的手被震得发麻,星剑差点掉在地上:“把你多拿的暖石还回来,再告诉星主——流民城的暖石,以后不用交星税了。”
“你做梦!”星寒的眼睛里闪着凶光,他忽然把星剑往地上一插,剑身上的星力炸开,变成了一道银白的网,往楚风身上罩——这是星宫的“缚星阵”,能把人的魂和星力捆在一起,就算是镇西军的暖刀,也破不开。
“暖魂锭,散暖力!”小煞瞳狸从楚风肩膀上跳下来,尾巴卷着暖魂锭往银白的网里扑,暖魂锭里的暖力像水一样漫进网里,银白的网立刻变得软了下来。
楚风抓住机会,碎星刀的刀光往网里一劈,网“哗啦啦”碎成了星屑,星屑落在蓝草带上,立刻被暖石的光蒸成了白汽。
星寒见缚星阵被破,转身就要往断星河的方向逃——老栓忽然从矿洞里冲出来,手里的星铁镐往星寒的腿上一砸,“咔嚓”一声,星寒的腿骨断了,他“扑通”跪在了地上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巡星卫?”星寒的声音发颤,“星主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星主放过过我们吗?”老栓的眼睛里含着泪,他指着矿洞里躺着的流民,“我兄弟被你卖给黑鳞当煞奴,我媳妇被你抢去的暖石冻成了冰——你现在跟我说‘放过’?”
楚风走到星寒身边,碎星刀的刀光落在星寒的星剑上:“把你知道的星宫秘密说出来——星主为什么要收暖石里的暖魂?星宫里的星兽是什么东西?”
星寒咬着牙,不肯说话——就在这时,断星河的上空忽然传来了一阵“嗡嗡”的声音,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飞。沈青冥抬起头,脸色立刻变了:“是‘星蜂’!星主派星蜂来抓叛徒了!”
只见断星河的上空出现了一片银白的云,云里全是指甲盖大的虫子,虫子的尾巴上带着针,针上闪着星力的光——这些星蜂是星主养的,能吸人的魂,只要被叮一下,人就会变成没有意识的傀儡。
“镇西军,列暖刀阵!”楚风把碎星刀往地上一插,刀身里的银星亮得像小太阳,暖力裹着刀光,在蓝草带上围成了一个圈。
五个士兵立刻把暖刀举起来,暖刀里的暖力连成一片,像一道金色的墙,把星蜂挡在了圈外。晚晚怀里的小白狼对着星蜂叫了一声,声音里带着一股威慑力,星蜂的队形晃了晃,往后退了一点。
“星寒,你现在说,还能活。”楚风的刀光往星寒的脸上一贴,暖力烫得星寒的脸“滋滋”响,“不然星蜂会先吸你的魂。”
星寒终于怕了,他哆哆嗦嗦地开口:“星……星主养的星兽是一只‘吞魂兽’,它需要暖石里的暖魂当食物……星主用吞魂兽的魂力维持星宫的结界,只要吞魂兽活着,星宫就不会倒……”
“吞魂兽在哪?”楚风的刀光又往星寒的脸上贴了贴。
“在……在星宫的‘星兽牢’里,只有星主能靠近……”星寒的声音越来越小,“星主还和煞渊的黑鳞勾结,黑鳞给星主煞丹,星主给黑鳞暖石……他们一起吸流民城的血……”
就在这时,星蜂忽然往暖刀阵里冲,暖刀阵的暖力晃了晃,快要撑不住了。楚风把碎星刀拔起来,刀光往星蜂里一劈,金白的刀光像一条龙,把星蜂劈成了两半——星蜂的尸体落在蓝草带上,立刻化成了星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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