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伯您过奖了。”我谦逊了一句,随即切入正题,“这次冒昧打扰,是因为我有一位好友,名叫阿杰,人品端正,对玄门文化心怀敬仰,尤其对六壬法教心生向往,希望能拜在您的门下学习。不知师伯可否给他一个机会,看看彼此是否有这份师徒缘分?”
法元师伯爽快地说道:“冇问题啦!你师父同我讲咗,我相信你师父,也相信你嘅眼光。只要佢过来我哩度打卦,师公同意,我就收得。当然啦,拜师系双向嘅,都要睇你位朋友对我满唔满意先得。”
我笑道:“师伯您太谦虚了,师父常与我提起您,说您法力精纯,为人豁达,在粤地声名远播。能拜您为师,是阿杰的福气。要不,我现在就把电话给他,您二位直接聊聊?”
“好呀,冇问题!”法元师伯欣然应允。
我将手机递给阿杰,用眼神鼓励他。阿杰深吸一口气,双手有些微颤地接过电话,走到一旁,恭敬地说道:“法、法元师父您好,我叫阿杰……”
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,阿杰时而紧张地叙述着自己的情况和想法,时而认真聆听着电话那头的教诲,脸上表情变幻不定,时而恍然大悟,时而会心一笑。我们几人则在院中静静品茶,没有去打扰这至关重要的沟通。
终于,阿杰结束了通话,握着手机走了回来,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喜悦。
虚乙迫不及待地问:“怎么样怎么样?聊得如何?法元师伯怎么说?”
阿杰兴奋地搓着手,说道:“聊得特别好!法元师父人很随和,一点架子都没有,问了我一些基本情况,也跟我简单讲了讲六壬法教的规矩和学习的辛苦。他让我这个月底有空了就去深圳找他,当面打卦请示师公。只要打卦通过了,他就正式收我为徒!”
涛哥闻言,笑着拍了拍阿杰的肩膀:“好事啊!阿杰兄弟,恭喜恭喜,马上就要成为有师承、有门墙的人了!”
阿杰嘿嘿笑着,但随即脸上又掠过一丝担忧:“可……可是涛哥,万一,我是说万一,打卦的时候师公不同意可咋办啊?” 他那患得患失的样子,像极了等待放榜的考生。
我不由得哈哈一笑,宽慰他道:“这个你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。首先,你人品端正,想学法的初心也是为了自保和助人,而非为非作歹,师公明察秋毫,岂会不允?其次,退一万步讲,即便初次打卦未得圣允,法教中还有一种‘请杯’的方式,师父若真心想收你,会向师公再三陈情,表达收徒的决心,通常师公也会准予的。所以,你无需过多忧虑。”
阿杰一听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抓住我的胳膊追问道:“真的吗?师兄!还有这种操作?”
我肯定地点点头:“自然是真的。”
阿杰这才彻底放下心来,高兴得几乎要手舞足蹈。他环视我们三人,诚恳地说道:“师兄,虚乙,涛哥,月底我去深圳拜师,你们三个能不能陪我一起去?我想让你们亲眼见证我人生中这个最重要的时刻之一!”
我欣然应允:“这是你的大事,我们理当到场为你助威。”
涛哥也爽快点头:“没问题,一定去!”
唯有虚乙,故意皱起眉头,摸着下巴,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:“哎呀……去深圳啊……山长水远的,我这囊中羞涩,路费都没有着落。到了那边,人生地不熟的,吃饭住宿恐怕也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阿杰就笑骂着给了他一脚:“滚犊子!少在这儿哭穷!这趟所有的花费,老子全包了!行了吧?”
虚乙敏捷地躲开,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:“嘿嘿,这可是你说的!那我要坐头等舱!到了深圳,顿顿都得是地道的粤菜,鲍参翅肚可不能少!”
阿杰一边追着他,一边笑骂道:“你想得美!还头等舱?老子给你塞行李托运舱里!还鲍参翅肚?到了那边,我天天给你买速冻的港式虾饺皇,那也算粤菜!”
看着两人在春意盎然的小院里追逐笑闹,我和涛哥也不禁莞尔。院内海棠纷飞,欢声笑语,充满了快活的气息。
笑闹过后,大家一致决定,今晚就在小院好好整治一桌佳肴,既是庆祝阿杰即将寻得师承,也是享受这难得的兄弟欢聚。
然而,就在傍晚时分,我们正准备张罗晚饭,涛哥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。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走到一旁接听。通话时间不长,但涛哥回来时,眉头却微微蹙起。
“是我一个朋友,叫阿华。”涛哥对我们说道,“他昨天经历了一场车祸,人没事,但他说情况有点蹊跷。听起来像是撞邪了。不过现在天色已晚,我让他明天早上来小院,当面详细说说情况。”
我们闻言,心中都明了,看来又有事情上门了。当晚,我们依旧按计划弄了一桌丰盛的酒菜,兄弟四人把酒言欢,暂且将此事放下。只是空气中,似乎隐隐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
第二天是周日,上午九点多,小院的门铃被按响。涛哥起身去开门,来的正是他的朋友阿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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