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曜带着沈清辞、晚晴及精锐暗卫启程前往南疆的第三日,京城方向突然传来急报 —— 镇国公趁沈家主力随楚曜南下,竟联合靖远侯府残余党羽,以 “清剿巫族余孽” 为名,将沈府团团围住,还对外宣称沈清辞勾结南疆叛巫,欲将沈家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。
远在百里外驿站的沈清辞收到消息时,正靠在窗边,用清瑜玉符的银辉缓解黑斑灼痛。
暗卫单膝跪地,声音带着急惶:“大小姐,镇国公说您身上的黑斑是巫蛊同流的铁证,还拿出了所谓‘沈家私通叛巫’的密信,陛下虽未直接降罪,却已命禁军接管沈府外围,周显将军率旧部死守府门,已是剑拔弩张!”
沈清辞的指尖猛地收紧,玉符银辉晃了晃,她心口的黑斑瞬间传来灼痛,却依旧强撑着冷静道:
“镇国公这是釜底抽薪,知道我们去南疆寻月华蛊莲,便想先断了我们的后路。楚曜呢?”
“殿下正在与南疆守军联络,听闻消息后已去安排人手回援,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。”
暗卫顿了顿,又道,“另外,我们查到镇国公的亲弟镇南王正驻守南疆边境,此人手握三万边防军,与叛巫早有勾结,殿下担心我们的寻药之路会被他掣肘。”
晚晴端着刚熬好的护脉汤药进来,闻言沉声道:
“大小姐,镇国公此举是想逼我们回头,可月华蛊莲关乎您的性命,绝不能半途而废。依奴婢看,不如兵分两路 —— 殿下继续带主力去南疆寻药,奴婢陪您潜回京城,先破了镇国公的谣言,再寻机会牵制他的势力。”
“不行!”
楚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他玄色披风上还沾着夜露,显然是刚从外赶回,
“你蛊毒未愈,且镇国公早已布下天罗地网,回去就是自投罗网。我已想好了对策,镇南王虽与叛巫勾结,但其军中不少将士曾受沈家恩惠,我们可先潜入他的军营,拿到他与叛巫、镇国公勾结的证据,既能解京城之困,又能为寻月华蛊莲扫清障碍。”
沈清辞皱眉:“镇南王军营守卫森严,我们如何潜入?”
楚曜走到她面前,指了指桌上的《毒经医典》:
“你不是会易容毒吗?我们可伪装成镇国公派去的信使,混进军营。镇南王与镇国公素来书信往来频繁,只要我们演得逼真,定能成功。”
晚晴眼睛一亮:“此计可行!镇国公近日必会传信给镇南王,告知京城动向,我们只需截下真信使,取而代之即可。而且奴婢懂南疆方言,能帮您应对盘查。”
沈清辞看着医典上 “易容毒” 的配方,又摸了摸额头的黑斑,终是点头:“好,就这么办。
但我现在的模样太过惹眼,易容时需彻底掩盖黑斑,且要压制住蛊毒气息,不能被镇南王军中的巫医察觉。”
她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我还得用医典里的化墨术,把密信关键内容印在指甲上,就算信物被截,也能保住证据。”
当晚,驿站外的密林里,楚曜的暗卫截下了镇国公派往南疆的信使。沈清辞用易容毒将自己化成了信使的模样,又往脸上抹了特制的掩蛊粉,彻底压下黑斑的气息,同时悄悄用化墨术将密信核心内容拓印在指甲缝里,还把抄录的密信藏进贴身香囊,做好了双重保险。
晚晴则易容成信使的随从,两人换上信使的衣物,揣着截获的密信,混在楚曜的暗卫中,朝着镇南王的边防军营赶去。
三日后,抵达边境军营外。远远望去,军营旌旗猎猎,守卫甲胄鲜明,营门口还立着数个手持巫蛊法器的南疆巫医,铜铃发出 “叮铃” 的脆响,混着巫医沙哑的咒文,帐外传来蛊虫 “窸窣” 的爬动声,显然是在严防外人混入。
“站住!来者何人?”
营门口的守卫厉声喝问,手中长枪横起,拦住了沈清辞二人的去路。
沈清辞学着信使的腔调,拱手道:“在下是京城镇国公府的信使,有紧急密信需面呈镇南王殿下,还望军爷通传。”
守卫上下打量着二人,又看向一旁的巫医。那巫医上前一步,浑浊的眼睛扫过沈清辞和晚晴,手中的铜铃轻轻晃动,口中还念念有词。晚晴心头一紧,悄悄用南疆方言对沈清辞低语:“这是巫医的探蛊术,千万别运功,掩蛊粉能挡一阵。”
沈清辞屏住呼吸,任由巫医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过。就在此时,一个鬓角斑白的老兵突然凑过来,借着整理铠甲的由头,偷偷塞给她一枚褐色解毒丹,压低声音道:“沈家曾救我全家,镇南王勾结叛巫不得人心,姑娘保重。” 沈清辞心头一暖,不动声色地将丹药攥入掌心。
片刻后,巫医铜铃停了,对守卫摇了摇头:“无巫蛊气息,是寻常人。”
守卫这才收起长枪,却依旧警惕:“镇南王殿下有令,任何人入营都需搜身,且只能一人进帐,随从在外等候。”
沈清辞暗道不妙,若分开,晚晴便无法接应。她故作焦急道:“军爷有所不知,此信事关重大,需我与随从一同呈递,且随从懂南疆密语,能为王爷解读信中隐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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